他想出人头地,他想功成名就,他想如攀岩一样,登上峰顶,一览众山小。
他给宋颖打了电话,两个人约定,人前是合作伙伴,人后做情人,没有第三者知道。
当天晚上,宋颖象一朵出水芙蓉,在他面前盛开着,他托起她,没有一丝犹豫,甚至有一种颠狂的愉悦。
裴迪文,那个天之娇子,他的太太现在在自己的身上呻吟,这算不算是男人另一种成功呢?
致远公司顺利在北京开业,宋颖利用自己的人脉,为他们接到了一笔承建综合小区的业务。宁致发挥自己的专长,亲自测量,亲自设计房型,亲自似写楼盘宣传语。
一炮打响,致远公司在北京的地产
业占了一席地位,自然而然,下一笔业务就接得顺利了些。
他有了房,有了车,银行里的数字升至七位。
他和宋颖的幽会一直在暗地里进行着,有时他回香港,有时宋颖来北京。宋颖是个不让人c心的情人,对他,除了生理的索求,其他两人没什么牵扯。他隐隐觉得宋颖心里面是爱裴迪文的,激狂时,她曾喊出了他的名字。
宁致无所谓。都市男女,各取所需,不带感情。
北京一年一度的房展会,致远公司也有一个摊位。他和宋思远陪宋颖一同过去观看,两人正说着话,宋颖突然象见到了鬼一般,一脸惊恐。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恒宇集团摊位前站在一个散发出尊贵气息的男子。俊美的面庞犹如雕塑一般,男人正和一位眼睛大大的女子有说有笑。
“迪声。”宋思远上前向男子打招呼。
男子抬起头,飞快地看了看这边,点下头,手轻揽着大眼睛女子。转身走开了。
宋颖的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象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气得咬牙切齿。
“这是恒宇的二少,大陆分公司的总经理裴迪声。”宋思远低低对他说。
他听说过裴迪声的名,一位设计天才。他扭头看宋颖,不知何时。宋颖已经走了。
“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了。”当晚,宋颖给他打来电话。
他沉默着。
“但是只要是致远的事,我会继续帮忙的。”宋颖的口气听上去很疲累。
他接受了她的要求。
可是三个月后,他回香港处理公事。宋颖突然喝得醉蘸蘸的。冲进他的公寓,上来就狂乱地拨着他的衣服,声嘶力竭地吼着:“宁致,你说我美吗?”
他身体僵硬着。
她如同一个风尘女子撩拨着他,他终归控制不住,和她上了床。醒来之后。她已走了。
又过了三月,宋颖给宋思远打电话。要求致远公司去滨江成立分公司,她负责资金投资。
滨江只是南方的一座中型城市。经济发达。他不陌生。中学时曾在这读过一年的书。致远公司刚在北京站稳了脚。他和宋思远都没有向南发展的打算。可是宋颖很坚持,一次次飞来北京,要他们拿规划,甚至和他去滨江调研了两次。
谈诊还没有结果时,他们听到香港传来一个消息。裴迪声出车祸死了,接着,过了六个月,宋颖生下了一个纤弱的女儿。
从此之后,宋颖真的与他没有了牵扯。
他轻吁了一口气,事业上越来越风生水起。他与宋思远商量,准备公司向南发展。
在到滨江调研的几次,他发觉滨江的地产业真的有潜在商机。
致远公司高调地
在滨江成立了分公司,为了方便工作,公司聘请当地一位律师事务师的律师做法律顾问。
他特地请律师吃饭。
律师一进来。他蹙起了眉头,觉得这人很面熟。
“宁总,你好,我是赵凯。”律师向他伸出手。
他脑中灵光一闪。“请问你以前有没有在滨江一中做过老师?”
起凯瞪大眼,“是的,我实习的时候在那儿代过高三的历史。你……”
他露出一个没有痕迹的笑意,“我有幸做过你的学生。那时,我叫刘洋。”
“刘洋?”赵凯不敢置信地摇摇头。“不会的,我记得刘洋的脸和你是不同的。”
“我的脸出过意外,做过手术。”
起凯哦了声,看了他半天,突然笑了,“那你记得舒畅吗?”
“舒畅?”他皱起眉,“她是我同学?”
番外:四,温哥华,春(下)
赵凯责备地摇了摇头,“你要是不记得她,真是人生一大损失。舒畅,头发短短的,走起路来,活力十足般,有点象个小男生。十年前,她给你写过一封情书,不巧你刚转校。那信好象在我那里,我回去给你找找。”
宁致淡淡地哦了一声,脑子飞速地搜索着赵凯描述的模糊的轮廓,可惜失败了。
十年前,他读高三,喜欢他的小女生很多,那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少年时不识愁滋味的无病呻吟。
的人为争卖点而创的成人童话,其实并不存在。
“不必找了,我们说说合约上的事吧!”他从包里拿出聘请合约,抬起眼,目光平静。
刚刚那一瞬的惊诧己杳然无痕。
致远公司滨江分公司轰轰烈烈开张之后,他和宋思远分工,一个主管北方,一个主管南方。他高调地与滨江各界人士、众多媒体接触,很快在滨江便混了个脸熟。
别人夸他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他浅浅地笑。
年轻有为,多么讽刺的一个字眼,能有几人知道有为背后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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