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不也挺好的吗?在这麽有钱的一户人家生活,要什麽有什麽,哪象我们呀,每天都很忙,才挣了那麽点死工资,有啥好羡慕的呀,你过过苦日子就知道了。”李嫂边说,边拍著她的手,轻轻抚慰。
若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很无奈的扯动嘴角僵硬的肌r,她不想和她争辩,自己心中的苦闷,只有自己知道,如果让她重新选择的话,她会继续留在那个小贫民窟吗?
女孩犹豫了,她的牺牲,并没有换来妈妈的长命,如果她不出去打工,也许妈妈会活的更长久也说不定,尽管那个乌黑肮脏的地方,有的是饥饿和窘迫,可她并不怕吃苦,也许贫穷并不是最可怕的,再不济,她们还可以去福利院,那样的话,至少还有弟弟陪在自己身边────
想著想著,若语不禁又潸然泪下,她失去了很多东西,自尊,人格,亲情,还有自由。
晚上慕浩天应酬到很晚,才回来,今天谈成了一大笔生意,很是畅快,顺便,给若语带回来一件礼物。
推开门,见女孩背对他躺在床上。
男人把礼物放在床头柜上,边脱衣服边大声召唤:“小语,我回来了。”
女孩动也没动,好似睡著了一般,男人不禁有些奇怪,松开了领带,又召唤了几声,见她还是没动作。
慕浩天微蹙著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他回来,女孩都很热情的,今天是怎麽了,即使真的睡了,他的声音,也足够把她叫醒了。
男人爬上床,探过头去看,见女孩半睁著眼睛,紧盯著前方。
“你怎麽了?”慕浩天,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女孩双眼木然,透了一股凌厉。
若语斜了斜眼睛,冷淡的扫了他一下。
“小语!”男人将她的身体扳过来,让她平躺著,这样好方便说话和观察她的表情。
女孩冷然,仍是不言语。
这下男人有些心慌了,焦急的问道:“这谁惹著你了?”
若语看了他一眼,把视线移开。
慕浩天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沈默的盯著她看了一分锺,最後,觉得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随即抓起女孩的小手揉了揉。
“小语,你看,爸爸在外面辛苦一天,一回来就看你这脸色,你到底是怎麽了,即使生气,也要让我知道为什麽吧?”
男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也没头绪,而观察了女孩,也没看出什麽端倪。
“是为了何平的事吗?”男人觉得何平都住进来好多天了,也没见女孩有太大反应,今天,大概也不会冲这事来的,可还是顺嘴问了。
女孩耷拉著眼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的男人一愣,这是什麽意思?
“你爱我吗?”
若语冷著脸问了这麽句话,著实让他心里犯嘀咕,心想,这是唱的哪出?可仍是郑重而严肃的点了点头:“我爱你,很爱很爱。”
说著,还在这话後,用手指打上了六个点。
女孩眉毛下垂,又翻了个白眼,这下,男人就更看不懂了。
“那你以前有没有爱过别的女人呀,我是不是唯一的一个?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看来何平的到来让女孩吃味了,所以才会问出这麽酸的话来,男人不禁纵情大笑。
若语见他如此肆意的举动,不禁心凉了半截。
“尊敬的韩小姐,我慕浩天很爱很爱你,只爱只爱你一个。”说完後,又好心情的笑了起来。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他的小人,真的很在乎他,向他要唯一的许诺,他给了。
若语看著他那笑的几乎要‘抽风’的脸,只觉得那话充满了玩笑意味,难过的心都要被碾碎了,恨不能上去甩他两耳光。
她强压下内心的不愉,强作欢颜道:“你可真是个情圣。”
本来这句话是反的,也男人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也没仔细品位,权当她是夸奖自己对她专一。
捧过女孩的小脸,就是几个湿吻。
亲的若语一阵翻胃,可她并没有挣扎,或者表现出太多的不快,伤到深处,也就麻木了。
“你让何平搬走可以吗?”
女孩的话说的很轻,可男人却也听的真切,他垂下眼帘思考了一翻,觉得事情很快就会解决,没必要急在一时,太急,可能会出差错。
“小语,这件事再放一放吧,过些时候,在说好吗?”
他拒绝了!
花谢了可以再开,心碎了可以再碎吗?答案是可以的,若语痛苦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不再有一丝情绪。
“小语!”
背後一声长长的叹息,女孩以为是男人,高兴的回过头去。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孔,轮廓很模糊,但是若语仍是心惊不已,这张脸是那麽的熟悉而亲切。
“妈妈!”
女人低垂著头,疼爱的抚摸著她光洁的额头,眼中满是辛酸。
“小语,你这是怎麽了,为什麽自己躺在这?”妈妈的话很轻,却透著浓浓的关爱,一双枯瘦的手,渐渐从额头,摸索著来到女孩的小脸蛋。
若语只觉得的呼吸一窒,心莫名的涨痛,一时间所有孤独无助,都化作了泪水,无声的流下。
“妈妈,我错了,我现在该怎麽办?”想到男人即将结婚,还有他们父女结合,对母亲的背叛,女孩感觉那股压力,大的即将把自己迫入地狱。
“哎!”这声叹息又长又重,女人的脸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若语自知罪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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