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非常的想知道,可是,楚思却不好问。如这样的事,除非她坦白自己的身份,然后直接询问。可是她都失身于别人了,就算她不是那么的在意,谢安这个古代的男人会不在意么?他的家族会不在意么?而且,她现在在晋国人的心目中,是一个蛮夫的侍婢,这一点,谢安和他的家族也会在意啊。
最重要的是,他就在刚才,就在刚才,仅仅因为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因为他看了自己的身体,便坦言会承担责任了。他就在刚才,把他们的海誓山盟都抛去了。。。。。。
所以,她不能直接询问。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就是楚思。
既然不能直接询问,那事情就不好办了。她现在的身份,对于谢安来说只是偶然遇到的陌生人,她没有资格询问那些事情。
楚思左右为难的定定的看着谢安的胸襟处。
这个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太多太杂了。千百般的思潮,纠结着的情绪紧紧的捆着她,令她都有点茫无头绪了。
谢安站在床边。他凝视着楚思。表情若有所思。过了一会。见她还是沉默。便轻轻地说道:“伤口可好些?要不要叫大夫来?”
楚思摇了摇头。回道:“我现在不要紧了。不需要地。”
她慢慢抬眸看向他。问道:“我昏迷多久了?那刺客?”
谢安还在盯着她打量。闻言扯着嘴角笑道:“不久。只是一天一夜而已。那刺客刺得瘐悦儿重伤。她现在命在旦夕间。怕是难以撑过去了。”
啊?
楚思蓦然一惊。她轻轻地叫唤一声。有点失神地说道:“她要死了么?真是可惜。她还那么年轻。那么地美。”
说到这里,她见谢安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不见得难过,不由低低地问道:“你不可惜么?”
谢安还在凝视着她。闻言笑了笑,轻声道:“姑娘当真是个善心的人。世家第一美人如果殒落,天下的男人都会可惜。安也不会例外。”
楚思望着他,看着他似乎波涛不兴的双眸,暗暗忖道:从他的表情和眼睛中,我根本看不出他心中的所想。瘐悦儿,哎,在这个世间,天天都有大量的人死于非命,瘐悦儿也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人罢了,我叹息些什么?
转眼。她记起谢安还没有回答自己的另一个问题,便又问道:“那些刺客地来路给查出来了吗?”
谢安淡淡的说道:“瘐家这些年来树敌太多,再说了,瘐悦儿和司马岳一旦联姻,对许多世家大族的利益都有冲击,这些查也查不尽地。”
说到这里,他低头帮楚思把被子再捂紧一些,低声吩咐道:“我有事外出一会,你且休息好。”就在跨出房门的时候。他的脚步一顿,慢慢的回头朝楚思看了一眼,嘴唇蠕动了几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啦?”楚思奇道。
“没什么。”谢安笑了笑,大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在视野中渐渐消失。楚思慢慢的,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慢慢的,两滴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了玉枕上。
正在这时。一阵轻细迟缓地脚步声来到门口。接着,一个侍女走到了她的床前。她朝脸朝里面的楚思看了看。小心的问道:“姑娘,姑娘,r糜来了,可用否?”
楚思低声命令道:“放在桌上吧,暂时不用。”
“是。”
“你退下吧,有事我会叫你。”
“是。”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慢慢的消失了。
楚思转过头来,又看向门口。她这时的眼角的泪水已经风干了,眼眶有点微红。吸了吸鼻子,楚思苦涩的扯出一个笑容,对自己说道:楚思啊楚思,你怎么,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在这种时代,你还想渴求什么爱情,什么忠贞,什么归宿不成?放弃吧,忘记吧,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只需要闭上眼,一睁开来你便还是你,一切都没有改变!
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但无事无补,而且时间实在难熬。楚思低叫道:“来人!”
一个侍女应声出现在门口处。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地小姑娘,圆圆脸上还生着几颗小麻子,挺翘的小鼻子,怯怯的眼神看起来甚是乖巧怜俐。
“姑娘醒来了?”
楚思轻应一声,示意她扶着自己慢慢坐直。
“大夫怎么说我的伤?大约多久能好?”
小姑娘细心的帮她调整着被子褥子的高度,闻言细声细气的说道:“大夫说,姑娘这一下虽然伤到的部位不好,不过姑娘很聪明,在紧要的时候还是偏了一下,再加上姑娘有内劲护身,没有让人伤到要害。只要姑娘顺利地清醒过来,便可以很快痊愈地。”
“说了多久没有?”
“要半个月吧。”
“半个月啊?”楚思低声道:“把r糜喂给我吃吧。”
“是。”
半个月吗?只要一好我就先离开这里,然后想法子弄明白上次别后谢安的情况后,我就离开建康。我有一身功夫,天下何必不可去得?
她只要一想到谢安刚才向自己许诺地事,便是心中怨怒难当。可这怨怒,马上又转变成苦涩,转成绞痛。所以,她想来想去,也许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把伤养好,然后离开这里让心先静下来再说。
一连在床上养了三天后,楚思的伤已大好,她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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