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顺不过气,太多太多事,压的她难受,除了哭也不知道怎么做。
是为了爸爸的事哭还是因为安妈又拿爷爷的死说事?
安秋不知道,真不知道,她就是觉得累,想问一句:你没钱了来找我,我没钱了去找谁?你起码还有个男人依靠,我找谁依靠去?儿子才六岁,我不能靠他,我得站的稳稳当当地,让他依靠。
安妈也是女人,也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过日子有难处,听她哭的这么痛,沉默良久忍不住把这二十几年憋在心里的话说开:“这是最后一次了,安秋,我实在没钱,你说咋办?他再没能耐再混也是条命...也是我男人。你要是觉得委屈,就怪老天爷,怪他怎么这么狠心,没让你投胎个好人家。我对你不好,也是没办法,我只能对一个好,安冬是亲生的,你是养的,你说我怎么选?我要是有钱人,别说你一个,再来两个我也好生抚养你们,可是我们家不是,这事都怪我,你要怨就怨我,是我选了你又不好好待你,你救救你爸吧...”
她说着说着也哭起来,边哭边道:“秋儿,你现在也当妈了,我的心情不说你也懂...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谁能平白无故地害人?咱家穷,你也知道,那几年欠了一屁股债,我能把你养活大就不错了...我是错了,可谁没错过?我犯错还能后悔跟你道歉,治病的事,你可千万想清楚,别选错...错过了,这辈子都不安生...”
安秋吸了口气,冷静了些,哑着嗓子问道:“你想怎么办?我想办法给你打钱...”
安妈心里一动,却说:“你再好好想想,这次,妈不逼你...你爸的病,不是一万两万的事。”
安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想好了。”
安妈说:“好闺女...这事不能让你弟弟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怎么还能安心学习?我现在还瞒着他...你请我跟你爸去临安住几天吧,就说要帮你带孩子,顺便好好耍耍,临安比咱们这富,医疗条件也好。”
安秋知道老人对你好也是好,不好也是不好,出了事,身为儿女一分钱不能少,少了就是不孝顺,就是逆子。
她低低应了一声,也不敢耽搁,立马给他们订了到临安的车票,想了想又向公司请了假。其实现在不是请假的好时期,可总有这样那样的事,逼着她非请不可,李经理不太高兴,只说今年年假我看你别修了。
从家里到临安挺近,火车也就三个半小时左右,下午安秋去火车站接人,和和非要跟着,安秋没同意,人多眼杂,又不是别的地方,她哪还能分心照顾他。
现在不是春运期,也不是返程期,所以车站里的人相对比较少,她站在出站口,逆着人流,望向里面,稀稀疏疏三几十个人走出来,一眼便看到安爸安妈。
瞬间,安秋眼眶一热。
什么怨恨、不甘一下子消散。
在她心里,安爸的印象应该是高高大大的,背没有这么佝偻,两鬓没有染霜,脸色也没有现在这么苍白。安妈虽然染了黑发,但眼角的鱼尾纹扔是藏不住,她也就是两年多没回去,一下子竟然苍老了这么多。
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们以后还有多少日子,还有几年能熬,自己如此放不下以前的事,这是较个什么劲。
也没有回家,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直接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又是拍片又是化验,结果没出来,也不能诊断,虽然有在家里看病时的病例和片子,可人家也不让住院。忙活到晚上,工作人员都下了班,她才带着爸妈回家。
新家比原来就是方便,人来了,挤挤还有地方睡,她让小林晚上回家住几天,腾出来一间客房给爸妈住。
安妈仔细瞅了瞅安秋住的地方,忍不住道:“还是城里好,干净,不像乡下,到处是土到处是泥,你想干净都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应该申请一下榜单?要是申请的话就不更文了,要存稿,我更得慢你们应该都习惯了吧,那就再习惯习惯。。
☆、病重
听她说干净,安秋有些尴尬,把桌子沙发上乱丢的玩具收起来,道:“最近太忙了,也没好好收拾收拾,到处都是和和的玩具,挺乱的。”
安妈摆摆手,说:“咳,有孩子都这么着,得邋遢几年,别收拾了,没事没事。”顿了顿又道:“你去给你爸爸弄点吃的,他现在胃口也不好,清淡的就行,别太油腻。这里我来,厨房材料放哪我也不清楚,不好下手。”
安秋一听才想起来,真是忙忘了,都七点了还没吃晚饭,他们坐了一路的车,肯定午饭也没好好吃,赶紧进厨房做饭。
他们家喜欢喝汤,除了中午吃菜,早晚都要有汤,晚上偏爱咸的,早晨往往喝甜粥。安秋怕他们太饿就先煮了豆腐汤,然后炒了份豆角。
吃饭时安和有些拘谨,恭恭敬敬跟姥姥姥爷问了好才上桌,吃饭时也只吃饭不吃菜。
安妈对安秋说:“这孩子怎么不喝汤?不喝汤怎么行?你先吃,我来喂他。”
安秋笑笑,道:“他从小不爱喝汤,没事,这么大了,不用喂,你吃就行不用管他。”
安妈“哦”了一声,又道:“那多吃菜。”
说完夹了几筷子菜放到安和碗里,安和皱了皱眉,却乖巧地吃干净。
饭后,安妈把她拉到客房说话,关上门,手伸进外套里面,摸摸索索,半天从里面掏出一卷卫生纸,放的时间太长,卫生纸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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