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ī_mī说:“我会说‘雷害鬼(你是鬼)’。”
cathy不怎么会说中文,也卖弄说:“isay‘死佐(死了)’。”
charley也抢着说:“扑该!(该死)”
一车的人都笑晕了,几个小孩并不知道大人在笑什么,以为是赞他们说得好,个个
都很得意地笑着,争相大声表演自己的保留节目。他们一路欢声笑语地回到家里,李兵虽然没说什么话,但看上去也很高兴。
回到家后,就摆桌子吃饭,她父母和弟媳张罗着大家吃饺子,说是李兵从他打工的地方带回来的饺子皮。她这才知道李兵找到了一份bor工,是在一家面条厂做,可以从那里买到便宜的饺子皮。
李兵似乎心情也好多了,讲了讲打工的事,说累倒是不算累,就是心里不舒服,在国内好歹也是教书的,干公司的,现在在这么个破地方打工,老板连几个字都认不清,大家还要听他的指挥,看他的脸色,真是气不平。
她安慰他说:“既然出来了,不打工也是不太可能的了。有些事,全看你怎么看,我的老板也是没什么文化,但他在餐馆方面比我懂,他指教我,是餐馆方面的事,而不是教大学的事,我接受他指教就不觉得不舒服了。”
李兵固执地说:“那是你老板好,你碰上我那个老板试试?保证你一样受不了。”
她很想说,那你说怎么办?找个给老板做大爷的工作?
但她没说这些。李兵是非常不喜欢别人指教他的,本来他意见跟你一致的,你一指教,他就变得跟你不一致了,专跟你抬杠,抬到后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意见了。
mī_mī到加拿大后,一直是跟爷爷奶奶睡的,爷爷奶奶的房间有个小床,mī_mī就睡那里。李兵一个人住了一间房,但今天几个小孩都闹着要跟她睡,闹闹嚷嚷的不肯回自己房间,她很开心地跟他们玩,但李兵烦了,叫几个小孩:“去,去,回你们房间去睡觉,小孩子,这么晚还不睡觉,惯得不成名堂”
mī_mī乖乖地跑到爷爷奶奶房间去了,另外两个虽然不是很懂李兵的话,但看到他的脸色,也知道大事不妙,都吓跑了。
关上门后,她小心劝说李兵:“不要对孩子那么凶,你别看他们小,他们心里都跟镜子似的,谁喜欢他们,谁不喜欢他们,他们一下就能感觉到。”
“我就见不得这样娇惯小孩的,你看我女儿,敢不敢这样不听大人的话?我瞪个眼,话都不用说,mī_mī就老老实实跑回去睡觉了。”
她心里烦得要命,还是忍住火气说:“我们现在住在这里,他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就别管他们怎么教育小孩了吧,谁也说不准哪样教育起来的孩子长大了有出息…”
“我知道你跟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都是娇惯小孩子的,我就是看不来。”
她现在的心情,叫她说句“看不惯就滚”的心思都有,但她知道不能这样说。她告诉他:“加拿大有法律的,家长不能打骂孩子,不然的话,可以报警的。”
“这样的国家搞得好么?”李兵鄙夷地说,“我不管你们罗,我不过是为了孩子好,才这么说说。不是看在他们是你的侄儿侄女的份上,请我说我都懒得说。你弟弟他们想怎么教育孩子那是他们的事,我的女儿我是不会这样娇惯的。”
她不想跟他吵架,也知道他这种思想不是一天两天改得过来的,所以就把话题扯到别处去。聊了几句,李兵就想做那事了,她知道逃不脱,但她很厌恶,只想尽可能地往后推。她说:“我去看看mī_mī睡着了没有…”
她到她父母房间去看mī_mī,看见mī_mī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见她进来,吓得马上闭上眼睛。她很心疼,走过去坐在mī_mī床边
,轻声说:“mī_mī,是妈妈,明天要上学,今天早点睡吧。我明天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mī_mī很高兴,连声说:“好,好。”然后mī_mī把明天要穿的衣服鞋袜什么的计划好了,就乖乖地睡了。
她又到厨房去磨蹭了一阵,看她弟媳为孩子们准备明天的午餐,charley在上day
care,中午在那里吃,两个女孩上学或者学前班,要自己带午餐去,学校可能没有微波炉,即使有,小孩子也不会用,所以都是带面包之类不用热的东西。
她也帮忙准备,把两个小午餐盒洗干净了,放进抹了果酱的面包,几粒葡萄,几块小饼乾之类,然后把小水壶灌好饮用水。她看见无论什么东西,几个孩子都是一人一份,心里很感动,好好谢了弟媳一通。
实在没什么可磨蹭的了,她只好回到李兵住的那间房。当李兵伏在她身上劳作时,她紧闭着眼,心里是无言的委屈和内疚,不知道哪一天才能不受这份罪,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不做对不起benny的事。她在心里对benny说:我只爱你,只愿跟你做。我现在这样,是没办法,请你原谅我。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了床,跟弟媳和妈妈一起准备孩子们的早餐,安排几个孩子吃了,然后陪mī_mī去上学。
她弟弟每个月付100加币,请楼上kelly的妈妈接送两个小女孩上学放学。虽然有校车,但也要钱的,还不一定比这便宜,再说校车走得早,到了学校也不能进教室,要到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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