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就对他遗留的畏惧,思索起来,他只是没有看到她吧,若是看到了,定不会这么无视的,好歹,他们三个月前还说过话,她的那首诗,他还赞许过的,总不可能不记得她这个人了。
况且,她还是如此的美貌,一切都比当初的那个宠姬好上更多,他没道理不喜欢她,看不到她的。
如此想着,蒋舒玥脸上的僵硬才渐渐柔化了下来,她还是太着急了。
重生归来,三年的时间不能算短,但三年前她才只有十岁,身陷内宅,更多的只能是对自己的改造,她固执地按照周允钰喜欢的样子来培养自己,琴棋书画,容貌气质,甚至不惜去借用她最鄙夷的那个女人的东西。
今年正月二十,安平长公主的梅花宴上,她凭借那个宠姬曾经轰动京城脍炙人口的诗句,得尽了风头,落实了第一美人和才女的名声,让周允钰看到她的同时,也让满京城的青年才俊对她推崇备至,便是两辈子的心性,她也暗自高兴了许久。
可这份喜悦,此时被这接连的冷遇消磨得都快不见了,她冒着被陈氏怀疑忌惮的风险进宫来了,被太后冷遇不说,甚至连他都可能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而这些……都是因为蒋舒瑶,她比她美貌,比她聪慧,比她优秀,一切都比她好,却因为一份婚约,她又都处处落了下风,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等坐到回府的马车上时,已经是午后近傍晚的时光了。
勉强算睡够了的舒瑶,也一扫进宫前的懒气儿,坐在靠窗的位置,侧着耳朵,听着京城街道里的各种动静,不时动动鼻子,满目光里都是对京城美食的垂涎。
只是她姿态优雅,嘴角含笑,除了了解她的陈氏,别人还真看不出她这脑袋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舒瑶记得可清楚了,她二哥承诺过她说,要带她吃遍京城美食的,这个诺言得赶紧让他兑现才行,明年春闱,她二哥也要入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全力备考,怎么都不会有现在这么清闲了。
二哥还答应她带她去京郊庄子里看端午,顺便亲自钓鱼,烤给她吃,这也不能耽误。
舒瑶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不时看看陈氏,又顺便扫过一路郁气重重的蒋舒玥,直接将蒋舒玥略过,她为什么郁闷,可和她没关系。
倒是她祖母,一路闭目养神,显然是有事在思考,舒瑶估计是和之前周允钰收到的信件有关。大虞虽没有明确的后宫不可干政的说法,也十分忌讳后宅妇人讨论天下大事。
对于这点,陈氏从来都是无视的,她所做所谋,在天下人眼中都太过匪夷所思,不能理解,也不需要他们理解。
西南信件,无非就是关于西南王的动向,西南王祖上作为当初虞太祖起兵的盟友,享有世袭王爵的爵位,是大虞境内仅存的两个异姓王之一,但比起在京城荣养的另外一位,这位有番地有兵权的异姓王,自然更让人忌惮和多想。
而现在这位西南王,他的经历也颇为传奇,算不得什么秘密,他五岁时被请封世子之后就被送到京城教养,却在十年前政变时突然失踪,一度流言都说他死在了那场政变里,但五年前,老王去世,继位的却是这位传言里本该死了的西南王世子。
现在的西南王只比当朝皇帝周允钰小了一岁,同样是锐气正盛,壮志踌躇的时候,而此时大虞朝野内外并不能算安定,他若是有什么野心,这几年就是最好的时机。
曾经作为睡前故事,陈氏给舒瑶分析过大虞西南的情况,看着陈氏思索,舒瑶绝好的记忆也将当时的话语一一记了起来。
难道西南王真的要起兵造反?天下好不容易安定了这些年,这一打起来,受苦最深的还是黎明百姓。舒瑶作为天下黎明百姓的一员,自然也不想打仗的。
似乎感觉到舒瑶略有些担忧的情绪,陈氏睁开眼睛,眸光沉静锐利还未及消散,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气势,蒋舒玥就没敢和这样的陈氏对视,也就是常年沐浴在这样眸光下的蒋舒瑶毫无感觉不说,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半点掩藏自己心中的疑惑,
会不会打仗?会不会打仗?蒋舒瑶无声地问着,她想不明白,但陈氏绝对可以啊。有不懂的问祖母就好了!
陈氏露出无奈的神色,神情却也还算轻松,舒瑶瞬间就明白,西南的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内,这下子她垂涎京城美食最后的那点负疚感也彻底散了去。
“听祖父说,京城庆德居的烧鹅最地道最好吃了,”舒瑶从窗户边的位置,挪到了陈氏身旁,抱住了陈氏的手臂,小声地嘀咕到,砸吧砸吧小嘴儿好似已经尝到了一般。
“回头就让你祖父给你买,”陈氏伸手理了理舒瑶因为挪来挪去,有些乱了的衣服褶子,神情更加无奈,却也更加纵容,也或许正是这样诚挚不掩饰的舒瑶,才更能让她放下心来宠着。
“祖母最好了,”舒瑶点着小脑袋,脸上满是垂涎和小算计得逞的喜悦,想想满国公府里能指使老太爷的,除了陈氏就没有其他人了,“祖母最厉害了!”
“你啊,”陈氏点了点舒瑶的脑袋,彻底放开了心中的思绪,完全是一个宠爱孙女儿的老夫人状态。
蒋舒玥却越发尴尬得不能自处,在陈氏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她本能下意识地向后仰去,发现针对的不是她,松口气之余,又憋气得很,只觉得在舒瑶面前落了面子。
其实陈氏和舒瑶并没有怎么腻歪,只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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