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很快就背熟了。怕自己一会儿又忘了,含珠闭上眼睛摸索木头人,尝试这样也找对地方,如此更考究本事。
程钰一直在外间守着,看看天色,快要用晚饭了,悄悄挑开帘子,就见她闭着眼睛蹲在那木头人前,手按在木头人左腿一侧,红唇翕动。这情形太过刺激,程钰心跳加快,还要看,她睁开眼睛,对着手指露出一个满足的笑,纯真温柔。
“在做什么?”程钰好奇地走了过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君子。
含珠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位置了,很是高兴,却只对他道:“记熟了,应该不会出错了。”
程钰顿时明白她刚刚闭着眼睛的目的了,她为了他如此用心,程钰心底一片柔软,搂她入怀,“憨憨真聪明,这么快就背熟了,你若是男儿身,定有状元之才。”
“别胡说了,那,现在就去找葛先生还是明天再学?”含珠轻轻捶了他一拳,正色问。
“明天再说吧,咱们先去吃饭。”程钰不想她累着,牵着她的手回了后院。
天黑了,程钰去沐浴,含珠先歇下,因为白日背东西费了心,没一会儿就困了,程钰钻进被窝她也没有转身,直到他将她手拉了过去。
“你……”含珠登时清醒,急着往回缩。
“转过来,我考考你还记得不,别吃顿饭就忘了。”程钰强行将人掰了过来,哑声催她,“早晚都得看得碰,憨憨先练练,免得到了葛先生跟前还要扭捏一番,让人笑话。先熟悉了,到时候淡定从容,咱们都不尴尬。”
含珠明白她逃不过这一劫,可她就是恼他,张嘴就要咬。
“不怕葛先生看了误会?”程钰在她用力之前问,一听声音就是强忍着笑呢。
含珠气急,在他腰上拧了一圈。
程钰乖乖忍着,过会儿再哄她。
含珠认命,闭眼按他上半身的几处穴位,程钰低头看,“都对了,该下面了。”
含珠咬唇,好一会儿才去找他腿上的穴位,到了中间那块儿,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病根儿。她被烫一般往回缩,被程钰紧紧按住,这会儿也不自卑也不嫌弃自己丑了,哑声逼她看。含珠死活不看,夫妻俩就闹了起来,程钰仗着力气大将她转了个儿,含珠一睁眼睛就对上了他……
外间榻上,四喜一把将被子拉到脑顶之上,紧紧捂住耳朵。
二爷又在欺负夫人了,夫人也真是的,她不知道她娇求的声音有多勾人吗?换成她是二爷,也不会饶了她啊。
次日上午,葛乘风教含珠往另一个面团捏成的人身上扎针。含珠自觉很笨,其实她如长辈们夸赞的一样,真的是心灵手巧,无论是女红还是厨艺,都能很快就上手,此时又有葛乘风亲自指点,很快就掌握好了针灸的力度和技巧。
晌午用过饭后,就要在程钰身上试了。
大白天的,看着程钰淡然自若地躺在榻上,含珠耳根子都红了。
程钰望着妻子水漉漉的杏眼,唇角带笑,冷不丁被葛乘风训斥了一句,“闭上眼睛!”回头夫妻俩爱怎么眉来眼去就怎么来,别在他跟前显摆,看得小媳妇羞答答的难以下手,耽误他事。
挨了训,程钰讪讪地闭上了眼。
含珠咬唇忍笑,慢慢平静了下来,在葛乘风的注视下开始扎针,毕竟第一次扎在人身上,针尖儿靠近丈夫结实的手臂时,含珠手轻轻抖了起来。
“把自己想成郎中,这是你的病人,其他什么都别想。”葛乘风低声鼓励道,“你之前学得很好了,要相信自己。”
长辈对她充满了信心,含珠深吸了一口气,又尝试两次后,成功落了第一针。
程钰忽的睁开了眼睛。
含珠紧张地问他,“疼吗?”
程钰摇摇头,笑得温柔,“不疼,没……”
“不疼就眯着!”葛乘风不悦地打断他,示意含珠继续。
含珠看一眼颇为无奈的丈夫,嘴角忍不住上翘,人放轻松了,接下来几针都很顺利,托了昨晚被程钰逼着提前练习的福,加上葛乘风再三提醒她把自己当郎中,下面那几个穴位含珠也完成地比较自在。
“我去外面喝杯茶,你在旁边守着,一刻钟后我再进来。”忙完了,葛乘风去了外面。
程钰已经睁开了眼,见妻子红着脸背对他坐在床头,他等了会儿,轻声喊她,“冲门穴有点痒,你帮我看看。”
含珠就担心他出事呢,闻言马上回头,却正好看见他那儿抬了起来……
像是被定住了般,含珠惊骇地瞪大眼睛,红唇也微微张开,“你……”
程钰这辈子都没如此神气得意过,她的震惊恐慌比什么都让他愉悦,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他的志气却没有受到任何打击,低声安抚她,“别担心,过阵子坚持的时间就长了。”
含珠还没有回过神,怔怔地看他,坚持时间长了,他又想做什么?
对上他幽幽似狼的黑眸,含珠忽的打了个冷颤,仓皇逃到了屏风后。
她想与他生儿育女,可她真的不想圆房,他那样魁梧,她害怕……
☆、122|122
程钰的病需要每日早晚各施针一次,次日葛乘风又陪在含珠身边看了两次,确定小媳妇记牢了,交给含珠一份食补方子和饮食避讳,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
程钰没理由拒绝,命厨房备上好酒好菜,他要治病不能喝酒,以茶代酒敬了葛乘风三杯,宾主相谈甚欢,聊到一更天才散席。
“没喝酒吧?”程钰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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