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骂道,外面传来大海的吼声:“酒呐?!他妈的啤酒被你们俩偷喝了是不是!”
孙玉河往外喊一声:“来了!”
拿着酒瓶去外面,剩下许辉原地伸了个懒腰。外面卡拉ok机震耳欲聋,许辉打了个哈欠要往回走,余光扫到冰箱,脚步又停住了。
拐了个弯进到厨房里面,打开冰箱,又捏了两片柠檬放到嘴里,这才回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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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意念决定成败,这句话放在高考生身上格外管用。
辛苦劳作了一个周末的白璐凭借自己强有力的信念硬生生地战胜病魔,周一上学的时候已经好了不少,到周三基本一切如常了。
六中是不允许学生带手机的,但是大多学生都有,调成静音,悄悄地带着。
白璐的手机一直最里面。
从周日回到宿舍开始,她就没再拿出过手机。
她对待问题,有着很明确的界限区分。
学霸同桌玩笑日益减少,因为再过几天,他就要去参加化学竞赛了。
吴瀚文不住校,他家里在附近给他租了个房子。高三这年他妈妈特地辞了工作,在家照顾他,帮忙备考。
因为住得近,吴瀚文每天到校很早,早到可以跟住校生白璐同学媲美。
周四清晨,白璐又是第一个到班级,坐下之后没一会吴瀚文也到了。
“你最近上学都化妆么?”白璐看着吴瀚文的黑眼圈说。
吴瀚文坐下,“别这么损啊,积点口德。”
白璐重新低头做题。
今天课比较松,下午三节自习加一节体育课,相当于一个下午的自由时间。
学霸照常去图书馆自习找感觉,整个人学到入定状态,一直到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了才回过神。
一看表,慌慌张张收拾东西,一路小跑回到教室。
教室里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同学基本都去吃饭了。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登上讲台。
一抬头,惊讶地发现黑板已经擦完了。从干净程度看,应该是先用黑板擦擦了一遍,再用湿抹布擦一遍。黑板槽里整洁如新,太短的粉笔头都被扔掉,换上了新的。
转头,地面也打扫好了,墙角的垃圾也已经倒掉了。
吴瀚文张张嘴巴,看向自己的座位。
白璐不在,应该去吃饭了。
吴瀚文回到自己的座位,把书本放到桌子上。
今天是他扫除——不过更准确地说是他们这一桌做值日生。
事先分配工作的时候,吴瀚文秉承着男人铁肩担道义的伟大精神,揽下了黑板窗台倒垃圾三项工作,只留给白璐一项扫地。
“哎……”
吃完饭,学生陆陆续续回来上晚自习。
白璐回来得不早不晚。
她安静地入座,安静地拿书,安静地掏笔,然后安静地转头看着吴瀚文。
“咱俩第一次见面?”她说。
吴瀚文啧一声:“你看,你这样就生疏了不是。”
白璐:“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吴瀚文:“你不明知道。”
白璐转过头做题,吴瀚文歪着头从下而上地看她。
“对不起啊。”这句还挺诚心。
“没事。”
“我是真的没注意,放学铃响了才回神。”
白璐转头,“你这道歉呢还是自夸呢。”
吴瀚文笑了笑,“明天我做东,食堂一日游。”
白璐静静地看着他,吴瀚文改口:“就请你吃顿饭,我是真的挺不好意思。”
“行。”
晚自习下课,白璐往宿舍楼走,路过学校小树林的时候,隐约看见两个往校门口走的背影,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手拉在了一起。
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又分开了。
高三生活如同复制机,一天接一天地刻印着,按部就班。
可在这循规蹈矩的坚实土地下,偶尔也会有一两根不堪寂寞的野草,顺着缝隙,悄悄地生长。
许辉是什么时候想起白璐的呢?
第一次是在柠檬吃完的时候。
他喜欢吃酸,青柠檬配上蜂蜜在夏日里简直完美。许辉不住校,晚上回家无聊就吃几片,三四天就吃完了一罐。
那个时候他想了白璐一次。
第二次是周五晚上。
周五职高放学时,照例聚餐出去玩。男生们张罗着要去网吧,包了一个大包间,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许辉不太喜欢玩游戏,就开了一台机器看电影。
挑了几部电影,都觉得无聊,正准备睡一会的时候,旁边的孙玉河凑过来。
许辉跟孙玉河一个班,坐得又近,几乎是抬头不见底的程度。可这次不知为何,见到他的一瞬间,许辉就想起了那个小姑娘。
也是赶了巧,孙玉河也随口问了句:“你那位有缘少女呢?”
许辉没说话。
孙玉河:“给你打电话了没有?”
许辉静静地坐着,孙玉河眨眨眼。
“不是没搭理你吧。”
“滚。”
“哈哈……”孙玉河点头,“我滚我滚,哈哈……”
他想起了白璐,这个星期的第二次。
许辉掏出手机,他手机上各种社交软件常年处于忙碌状态,找到通话和信息两栏,许辉简单扫了一遍,白璐并没有联系过他。
许辉站起身,来到网吧外面。
“去哪儿呀?”后面有人问。
“抽烟。”
小叶嘀咕,“网吧里又不是不能抽烟。”
大海旁边说:“男人的事你们女的就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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