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锦溪看我的眼神就更加凶狠了:“我真是没办法和你讲话!”
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而认真:“那你好好说啊,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来南京是来干什么?你又为什么来找我?”
我不知道,那你讲清楚就好了呀!
林锦溪盯着我看了半天,像一只恶狼一样。
我被他看得直发怵:“你干嘛?你不会要杀了我吧!”
女大学生夜见高中同学,在宾馆惨遭杀害!这就是明天的头版头条了!
林锦溪终于像妥协一般,他松开了对我的钳制:“曲思思,”他叫我:“我喜欢你。”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认真,他重复道:“我喜欢你。”
“我来南京找你,是因为我想见你。”
“你不在北京上学,我真的……真的很失望。”
“我喜欢你,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早点告诉你。”
他说他喜欢我,他说对不起。
没关系啊少年,我们还有一辈子,来纠正这个错误。
我在等
(一)
我回国的那一天,我记得特别清楚,阳光特别的足,晒得我头皮发麻。
我拖着很重很重的行李箱,站在机场的出口大厅里等笑笑。
笑笑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蹦蹦跳跳地朝我招手,旁边是她的男朋友小林。
他们两个都是我的高中同学,因为和我马上要去的公司在一个城市里,所以笑笑闹着要来接我。
为了表示谢意,我带了两个行李箱一个登机箱,小林同学“吭哧吭哧”地都给我拖回去了。
笑笑负责拉着我叽叽喳喳,她一会问我:“我的面霜你买到了吗”,一会问我:“那个保健品你带了几盒回来呀!”
总之是一刻也不停歇。
我一早就租好了房子,也是笑笑帮我看的房,两个人打了视频电话挑的,我们都很满意。
不大的小单间,靠我的公司很近,我们把行李箱放进房屋,已经是快到中午。
我请笑笑和小林去吃火锅,小林下午要回公司,笑笑打算陪我去逛宜家。
坐在了火锅店里,笑笑自然是指使着小林去弄调料。
我也想去,笑笑连忙拉着我坐下。
我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嘛。
笑笑叹口气,指了指小林的背影:“我昨天和小林的朋友们一起吃饭,你猜我看到谁了?”
能让笑笑用这种神神秘秘又担忧的语气和我讲话的人屈指可数。
我的心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
果然,笑笑叹口气:“是荀越。”
荀越啊。
哦。
那个荀越。
那个我曾暗恋过整个高中的男孩,那个眼里从来没有笑意的男孩,那个阴差阳错的和我看了那一年初雪的男孩。
那个……我曾用整个青春去铭记的男孩。
我把已经蓄到腰间的长发别到耳后,看着桌上的碗筷茶杯,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对了,吃完饭你陪我去剪个头发吧。”
笑笑被我这幅半死不活地样子打败,看我的眼神里都充满了“难怪你丫单身”的讯息。
其实真不是我这么多年长进了太过淡定,或者是荀越对我的影响力变小了,实在是笑笑的这番游说太过空洞无力,让我没什么共鸣。
这不,仿佛是为了证明我的这个想法,下午的时候我们就在宜家,遇见了荀越。
荀越推着宜家那个丑兮兮的黄色购物袋的车子,和身边的女生说着话。
是他极少数的温柔样子。
笑笑正在旁边挑一个粉色的可爱小锅,问我:“这个怎么样?”
我移开眼睛,点点头:“挺可爱的。”
笑笑开心地把小锅放进了购物车里,我们往和他们往相反的方向走着。
(二)
那一次的偶然遇见之后,我再也没在这座城市里见过荀越。
我开始习惯了上海这座城市的快节奏,这是一座能够让人不断向前,努力上进的城市,它拥有着改变每一个平凡的有梦想的少男少女的神奇魅力。
我一向是个温温吞吞的性子,在一家游戏公司里做策划,自从积累的美术天分帮助我在这份岗位上得到了不小的助力。
在我进入公司的第三个月,隔壁程序部的一个男孩子和我表白了。
我在楼下的全家便利店见过那个男孩很多次,像每一个理工科的直男一样,他买着一份简单的炒面或者米饭,十分钟吃完,然后回公司继续码代码。
努力上进地工作,攒着钱希望可以有一天在这个城市立足。
他向我表白的时候很腼腆,一直在咬着自己的嘴唇:“景月……我知道你叫景月……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变态!我听你们主管叫过你的名字……夸你那个分镜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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