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行人纷纷慌忙躲避。
前方出现个小小的人影,一个小孩子正站在路的中央,嘴巴合著刚买来的糖棒,完全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闪避如雷般迅捷的奔马,即使是知道,也是来不及闪避。
“不好!”靖雨仇暗道,酒楼距离过远,他再过去已经是来不及了。
明明是看到了小孩,领头的骑士竟不减速,一抽马头,高头大马发出嘶叫,扬蹄踏去。
眼看溅血四方!
一道人影从旁闪出,着地滚去,孩子奇迹般的不见了。
靖雨仇看得清楚,人影是将小孩护在怀中,可能也是知道无法躲避了,同时脊背弓起,准备代孩子受马蹄这一踏。靖雨仇暗叹,如若异地而处,自己尚且没有把握受这一踏,从此人的身法来看,武功不应该是太高,那么重伤就是难免的了。
周围发出片惊呼声。
马蹄忽然落空。
原因很简单,领头的马突然前腿下跪,将其上面的骑士硬生生摔了下来。人没有踩到,自己反而摔了个灰头士脸。
靖雨仇忽地心念一动,没来由的转头向隔桌看去,隔桌坐的是个大汉,身材颇为高大,低垂着头只顾饮酒吃菜,适才靖雨仇还真实没有注意到他,毕竟武林中似这样的大汉一日内见不到一千也有八百。但是事有凑巧,如果不是刚才他正巧功聚双目,就算是隔着一张桌子的短短距离,他也看不到大汉轻微的动作。
靖雨仇看到的是大汉微微的扬了下手,到底是发出了暗器还是气劲,他根本无法看清楚,但照他推算,应该是大汉发出了不知名的暗器击毙了奔马。
他心中暗凛,此人的武功绝对是他出道来遇到最厉害,如果是以暗器毙马救人的话,那这么远的距离,他的功夫的确骇人;而如果他所猜不对,大汉是以纯粹的气劲毙马的话,那此人的功夫就不能以惊人来形容,或许恐怖亦不足以形容。
下面马声嘶叫,人声鼎沸,街面瞬时乱成一团。
靖雨仇暂时抛开目光,向下望去。
长街之上救人的人影已经慢慢的站起身来,令靖雨仇大为惊异的是,这个在奔马下救人的居然是名女子,如若不仔细看,还真是认不出来,隔得远了,面容看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名年轻的女子。
等到靖雨仇再回头想继续观察大汉时,座位上已经人去椅空,不知什么时候大汉已经踪影全无。靖雨仇又惊又佩,大汉如此就走掉了,而连些微的声息都查觉不到,就连杀手敏锐的感觉也失去了效力,居然不知道他是何时消失的。他暗叹一声,自流民大营出来,第一次碰到如此高手,可惜无缘得见,真是令他感到分外惋惜。
注意力只能转移到长街上,适才见义勇为的女子已经被另外的几个骑士团团固住,比比划划的不知说着些什么。
左右无事可做,靖雨仇结帐下楼,施施然的前去看热闹。
直到近前,他才看清那女子的相貌,并不是予人以惊艳的感觉,而是显得英姿飒然,面容坚毅,美丽中透出勃勃英气,一身男装的打扮并不能掩饰住她姣好的身段,玲珑的曲线赋予人想入非非的意念,修长的身形更近似于男子的体态。
几个围着她的骑士满脸愤怒,嘴里连咒骂,“姓岳的!今天你伤我黄山会的人,我们和你没完!”口中虽如此说,但却始终是在两三步外指手画脚,口泊横飞,却不敢上前半步。
这个岳姓的女子脸带讥讽,嘴角挂着冷笑,像是在看一群野狗在做表演般,虽然她露出满身的轻松之态,但靖雨仇却从渐渐紧握的双拳知道她要动手了。虽然不清楚她武功的高低,但从这几人如此怕她的神情看来,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小于绝对会被痛扁一顿。
“嗨!”她发出声女子不应该发出的暴喝声,接着下来的动作更是脱离了淑女的定义,两拳打得最前面的两个口鼻喷血,像木桩子似的摔到在地,剩下的几人好像是吓破了胆,扶起被打倒的同伴,撒腿狂奔,连健马都顾不得要了。
她拍拍手,轻蔑的“呸!”了一声,向远处大声叫道:“回去告诉黄璋,有事冲着我岳红尘来,不要对无辜老百姓下手,要是下次再叫我遇到,当心我踢爆你们的龟蛋!”
靖雨仇失笑,来这已数天时间了,岳红尘这个名字在景川城可是响亮得很,她正是景川城第二大帮会花帮的帮主,但他没想到花帮帮主居然是如此这般的一个女子:“这个岳红尘到底还是个女人吗?她好像比一个男人还像男人!”
他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但不可否认的,这个略显粗鲁的姑娘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
看到岳红尘顺手牵着几个黄山会的人留下的马匹向远处走去,他连忙随后跟上。
岳红尘好像茫然不知身后有人跟随,牵着马径自穿街过巷,热门熟路得很,这也难怪,这里是她的地盘,轻车熟路是必然的。她穿过巷子,忽地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这位朋友,你也跟够了吧!”
靖雨仇微微一惊,旋又轻松道:“姑娘这是哪里所有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走我的,你走你的,各不相干!”
岳红尘皱起眉头,像是对他的话感到不悦,她慢慢后退两步,先前满脸的粗鲁傻气的表情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其精明坚毅的面容。
靖雨仇暗道不好,但没等他有所行动,周围房屋顶上忽然冒出无数的箭头,目标不消说都指向靖雨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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