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将她小露半边的香肩用披帛掩好:“微含姑娘,今夜的你很美,你将来的意中人一定会为你所倾倒。”
动作温柔,意味却明白得很,微含的面色又是一片苍白,眼中的泪水盈盈欲滴,十万两的女子啊,一旦泪在眼中,是怎么一番怜爱之姿。
“你真不肯收了我么?我只要侍奉你铺床叠被就好,我不在乎名分,哪怕妾的名分也能不给我,我也不在乎,我知道,你答应过她不收妾,我只当一个丫头,这也不行吗?”她有些焦急失态地抓住他的手。
“我想我已经说得清楚了。好了,微含,得寸进尺的女子可不美啊!”似在劝哄,虎目冷冷一瞥,面上却温柔如初。
“……知道了。那今夜就让微含为您献曲起舞,以报今日之恩吧。”微含幽怨地低下头,应道,目光犀利一闪,又转为无尽柔婉。
微含挽着他的手离开,人们知趣地让开路,今晚良宵苦短,双双人影成对。
黑暗中,褒若在大声着月老,月老说过他不会再说现,便真不再出现,任褒若在黑暗中呼唤千万遍,他也千呼万唤死不出来!
褒若泄气地飘浮在一片黑暗中,该死的月老,你真不理我了?
“喂,马三儿,马三儿,快醒醒!”
褒若生气了,叫谁呢,马三,是叫谁呀?如果不是叫她,干什么推她?
生气地睁开眼睛,两个小厮似曾相识,妈呀,再一看,不是芜儿和菁儿两个丫头吗?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头上戴的小厮常用的黑色瓜帽斜斜地盖住了半个眼睛,特意抹的棕色粉末现在已经被眼泪冲刷地遍地沟壑,看到褒若睁开眼睛,急叫道:“马三儿,马三儿!”
褒若一脸黑线,终于想起来了,为了方便在外人面前称呼,她的临时外号叫“马三儿”,这时从菁儿身后转出一个人来,却是云渡,看褒若睁开了眼睛,道:“好了,醒了,没事了。”
“呜……谢谢你,公子,我们家马三儿身体不好,昨天被主人给罚跪了一晚上,又没吃饭,就成这样了。”芜儿哭着道,样子倒是装得十足。
云渡高深莫测地一笑:“是吗?”
看了褒若一眼:“下次女扮男装,千万别忘了把耳朵后也抹上。”
芜儿和菁儿一愣,果然看到褒若与脖子交接外的耳后一片嫩白如玉,与脸上的肤质毫不相同,“呵呵!”这下糗大了,三个人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要想扮男子,我觉得还是上次在宾香楼的打扮比较适合你。”云渡在床边坐下,褒若这才发现身在一间简朴的房内,疑惑地用眼神询问两个丫头,芜儿菁儿正要开口,云渡看出她的想法,便说话了。
“这是在凤尾楼。我让他们给你单独开了一间房,放心,这不是姑娘们住的房间,是下人住的。”他道:“毕竟不是清白之所,如果让你住进姑娘的房间,于你名声不好,得罪之处,还忘莫怪。”
他想得很周到。
褒若想起厚载此刻可能在“哪个姑娘的房间”,心一下子便冷了下来,硬撑着笑道:“谢谢云公子。我既已经进来,还怕什么名声?有的人连名声都不要,我也不稀罕!”
他一声叹息,将褒若额头上的冷毛巾拿了下来:“虽不知你为什么气,但气归气,只是别拿自个儿出气,父母给的身子,为了外人去糟蹋,不值得。名声这东西,虽摸不着,只是没有了却也麻烦。”
褒若听着有理,便也不驳回,只是呆坐着,心里像万蚁齐啮,又酸又疼,云渡突然低下头来,凝目注视褒若,黑色的眼珠竟让人一不小心便失神,“气色好多了,方才你晕过去时,脸白得吓人,涂了胡桃汁也能看出来不对劲。”他满意地道。
褒若回神看看身上,原来是和衣躺着的,便跳下床来道:“没事了,刚才是头晕,现在可以走了。”
示意芜儿和菁儿动身,云渡笑道摇头道:“你们打算到哪里去?外面已经天黑了,你们三个女孩儿怎么走?”
“我已经打点好客栈,不劳费心。”她有些好没气地回道。
男人都是没心肝的,看着清高的你,不也出现在凤尾楼?褒若虽然感激,但对此人的好感度却已经大大下降。
“客栈人芜繁杂,不是姑娘家的去处,不如去我在附近的一处小庄院吧?放心,我今晚不住那里,知道我此处别院的人也不多。”
“小姐……”两个丫头见此人打点得十分妥当,不由得心动,再怎么说,三个女子在客栈过夜总有些不妥,再说客栈离凤尾楼太近,不小心碰到厚载手下,前功尽弃,便道:“那就麻烦公子了,不过我们明天天不亮就要动身的。”
“放心,明天我会安排老苍头备好车子,送你们到你们认为方便的地方。”他也不问去哪里。
正文第三十六章晨花染得衣也香
于是云渡的仆从取了褒若一行的骡子,褒若坐上云渡坐的车来到小庄院,这里极合褒若之意,位于路边,但又转了一个弯,不与路人直视,这里明日起程也很方便,应该能赶在厚载之前到家。
云渡指派了两个嬷嬷来服侍,自己安排了褒若次日的行程后便极有风度地走了,连褒若的房门都不进,处处显示出对褒若的尊重与体贴,褒若有些疑惑,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去凤尾楼?且看他提到凤尾楼时的样子,显然是不屑的。
嬷嬷服侍得三人很是舒适,并且可能是得到了主人的严命,并没有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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