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被叉了出去,“那是马秀才,刚结婚不久,听说微含姑娘要kāi_bāo,特来捧场。一个穷酸,还想吃天鹅肉!”龟奴撇着嘴。
“微含姑娘,你千万不要卖身啊!冰清玉洁的你,怎么能够就这样卖给这些俗人!女子贞洁最重要啊!”
一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倒拖着那个穷酸书生,书生犹在不死心地哀嚎,褒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到了吧,这就是男人,一方面家有新婚妻子,另一方面还要顾着外面的心中女神,人家是琴娘,你又没钱赎,还贞洁?你倒是拿出钱来给她贞洁啊?卖了老婆,换女神贞洁你干不干?
不过他当然是没钱的,但是另一个和穷酸同样有着新婚妻子的男人却有钱让微含贞洁到底,只为他一人。
褒若心往下沉,为什么呢,自己何必来这一趟呢,那人早就在某个绣房内了吧,为什么一定要亲眼看着才能死心?难道还没有失身,心就已经失去了?
毅然掉头就要走,突然一个温醇的声音道:“他们是我的下人,刚才进来走失了。”
她回头一看,不禁愣住了。
正文第三十四章靡奢豪富竞fēng_liú
此人文秀阴柔,一身直裰外罩烟绿纱袍,fēng_liú俊雅,那一双细长眼勾起她的回忆。
这个人不正是请她在宾香楼大吃一顿的那个男子吗?
龟奴连连点头道歉:“对不起云爷!小的放肆了!”
似乎没有认出褒若一行人,当龟奴走后,那人对褒若道:“你是哪家的小厮?在这个地方别乱跑,这里有些是有娈童癖的爷们。”
褒若好奇地问:“这位爷也是来参加微含姑娘的花苞会?”
“参加?不!”那人笑了起来,褒若注意到他有一丝不屑的神情,但很快就被隐藏起来:“这种场合不适合我。好了,快去找你们爷吧。”
说罢,转身便走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士绅模样的人上前打恭道:“云爷!近来可好?”
态度竟然很是恭谨,那被称为云爷的只是淡淡点点头,便走了。
褒若与两个丫头一同躲在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偷看,不多时,一声锣响,嬷嬷登场,满面笑容道:“承各位爷们的厚爱,我家微含姑娘如今择婿,我们凤尾楼乃是艺楼,规矩自然与众不同,微含姑娘只嫁意中人,请各位大人们来,只是为了做个见证,今日来的各位爷都是人中龙凤,谁都有机会成为微含姑娘的意中人,”说到这,褒若暗暗冷笑,说得再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卖身的事实——“但人数如此众多,我们只得价高者优先,按号喊数,最高价者,今夜便是微含姑娘洞房之人。而且!”她扫视了下面开始激奋起来的或美如丑,或胖或瘦的男人们,抛出最后一根金条:“如果微含姑娘满意,便终身相许,绝不食言。”
褒若大开眼界,原来一场拍卖chù_nǚ的卖身会也可以做得这般正大光明?不就是嫖妓吗?如此风雅,也只有这些吃饱了,想为娱乐mài_yín事业添砖加瓦的种马们才搞得出!
虽然不齿,但也有些意外,倒要看厚载如何处置“微含姑娘满意,便终身相许”的既定事实。
下面人却开始激动起来,如果微含姑娘愿意跟自己走,那就是说,当晚,微含姑娘就可以跟自己回家。
下面人开始叫价,类同现代拍卖会,每人手里拿一个牌子,以一百两为追加基数。
“一百两,开始!”
嬷嬷示意书记开始记数。
“二百两!”有人举牌子。
“三百两!”有人大声喊道。
马上招来几个人的怒骂:“妈的,你显富呢?一次一百,你抢的什么风头?”
“既然来了,自然是显富,你没钱来凑什么热闹!”那人反唇相讥。
这边几个人开始私底下掐架,那边有人开始不满于缓慢的加价:“一千两!”
四下里骂声更加猛烈:“妈的,凤尾楼的嬷嬷是你娘?你这么上赶着送钱孝敬!一千两,够你买几个娘了!”
“靠你妈的,许老三,你一个卖棺材的,走哪哪晦气,你来嫖什么妓?老子一千两怎么了?一千两够买你三个娘!老子甘愿花一千两千地来嫖,你管得着吗?”
下面开始打起来,嬷嬷的眉头皱了起来,就算是妓女,但行内有行内的规矩,今夜叫价的姑娘是新娘,这个“嫖”实在是大大地犯忌讳。
她给一个衣着华丽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会意,叫道:“一千五百两!”
此人便是凤尾楼的托了,抬价之用,当下吵架的人都停了口,又开始彼此或真或假的叫价。
褒若没看他们,她在找“令微含姑娘的满意人”她的眼睛在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大厅中没有看到人,但两边用以看戏的厢台却分明垂下了纱幕,里面隐隐有人影走动,外面看不清楚,但褒若马上明白了,厚载必定在其中一个中。
在一次又一次唱价中,不管人们愿意不愿意,价格都已经攀升到了五千两!
五千两足可以买三十个美妓了,而今天还可能只是一夜费!
褒若的牙咬得格格响,这还没完呢,还只是这些外人“小小”叫价,真正主儿都没开口。
过了五千,叫价明显缓慢下来,价格艰难开始爬升到六千两,这时右边厢台帘幕后走出一个黑衣仆人,扬声道:“八千两!”
场上马上静了下来,人人都知道真正大享出场了。
左边帘幕一掀,褒若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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