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穿,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不如一下子挑明了,接受他们的监视,也少点是非。
一切妥当,这一天风和日丽,天气已不复盛夏的酷热,褒若一行人踏上了长途旅程,常佳送他们直到城门外,与慧娘二人凝噎良久,姐妹俩相依为命,几乎从小不曾分开,如今这一去,不知慧娘可还有归来的日子,两人心下都是黯然。
“褒若,一路上好好照顾姨妈,不要任性,明公子行路经验丰富,你不可以故意为难他!”常佳知道女儿的性子,细细吩咐。
那边凌王也对明厚载面色郑重地说话,明厚载同样郑重地点头,终于肃旷道:“好了,各自上马,我们起程了!”
慧娘和褒若这才依依不舍地上车,行出了良久,犹见那辆厢车中伸手一块红色的帕子在风中舞动,那时慧娘和妹妹在道别,常佳不停地挥着手直到他们消失在一片桦木林里,这才一行泪珠滚落下来,身在异乡的孤寂感油然而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呆呆站着和芜儿菁儿一起遥望着看不见的故乡,茫然无措,一双有力的大手拦腰把她抱住,在她耳边低低地道:“佳儿,从此,这里才是你的家!”
肃旷将要护送着姨妈的妹子直到边境,所以没有离别之感,一路上倒是兴致勃勃,谈笑风生,褒若与慧娘在车里听着肃旷与明厚载高谈阔论,不由得心痒痒,慧娘笑道:“你个猴子!快去和他们一起骑马去,在车里晃来晃去的,弄得我头晕!”
褒若笑着对车外道:“牵匹马来,我也要骑马,在车上坐得闷死我了!”
明厚载一挥手,一个随从牵了匹早就准备好的马上来,明厚载笑道:“我正和你兄长打赌你能闷多久呢!你就憋不住了!”
褒若白了他一眼。
一行人一路走,一路游,甚是自得,毫不觉得旅途辛苦,不到两个月,这天傍晚,他们就已经到了边关,找了客栈住下,肃旷命店家整治了一桌好酒席,晚上与慧娘等人饯行。
席上,肃旷满斟一杯,先奉于慧娘:“姨妈,自从您和娘来到凌王府,对我多有照顾,我看眼里,心里更加明白的,一杯酒多谢您长久来的照顾!”
说完先干为净,慧娘笑着他随着也干了,然后才道:“世子要多保重,我或许会回来的。”
席上有一瞬间的凄清,“或许”,包含着多少变数。
肃旷又给褒若斟了杯酒,深深地看着褒若,酒几乎溢出而几乎不知:“褒若,你要好好的,你……”
他压住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话,吸了口气又笑道:“明公子可是个好样的,可以考虑!”
褒若回了肃旷一杯道:“哥哥你也是个好样的,也可以考虑成亲了!”
肃旷没答话,最后才给明厚载敬了一杯道:“我的姨妈和妹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明厚载肃然道:“我会的!你放心!”
两个男人的酒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咯!”的一声,酒水满溢,男人的承诺掷地有声。
凉爽的夜间空气和灯火辉煌的蜡烛暂时消去了离别前的萧索,一切在灯光下变得温情脉脉,只是有些是两个男人之间却是明白的,不用语言,只要一个眼神,肃旷拼了命般给明厚载灌酒,明厚载也发了疯一般酒来便干,慧娘知道男人的情有时就是用酒来衡量,也不拦着,只把褒若拉上楼,让他们自在说话。
“妈的,我真不甘心,真不甘心!她为什么偏偏……”
醉到酣处,肃旷冒出了这么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来,明厚载瞥了他一眼,一把捂住他的嘴:“你醉了!”
次日清醒正常的肃旷才把他们送到与中汉国关口接壤的国境——从关,站在关下,褒若抬头看着那座雄伟的边关,不由得思绪万千,送她们来的是云大哥,如今接她们回去的却是明厚载,绕了一大圈,她终究又和明厚载站在一起,云大哥却不知所向,将来呢?最后与她站在一起的人是谁?
肃旷亮了身份牌,慧娘等人的车子不用检查便通过了关口,褒若笑嘻嘻地向肃旷挥了挥手,喊了声:“哥,等着,我给你带中汉国的好东西!”
她只当她是出来玩的,毫无离别之苦,肃旷此时面临别离,面色比平时更加冷峻三分,离别之苦在心中不断冒着泡,看着褒若的脸,心里一阵苦一阵甜,他的妹妹走上了桥,旁边跟着明厚载,那个一路追到李国的痴情男人,如果没有意外,也许,他们就是这样要走到老了,他心里郁愤无比,却偏偏不能说,连想也不能想!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他要的不是妹妹。
褒若,你却成了我的妹妹,你为什么只是我的妹妹?
在郊外,“驾——!”他骑在马上,蓦地大喝一声,一匹白马如电光闪射,在旷野上飞奔,他扬鞭策马,情状如狂。
有的人,永远只是妹妹。
“驾驾驾!”他疯了一般狂叫,要挥去心里的呐喊,不要妹妹,不要妹妹!
中汉国的湄城似乎从来没有变过,来往的客商如水般流动,见惯了世面的小二见惯不惯地迎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行旅客商,竟比京城不逊色多少,一辆精致华丽的楠木香车从街心驶过,车旁的四名随从丫头穿着长及膝盖的香色掐绿牙子坎肩,都是一色的双鬟头,俏丽甜净,丫头尚且如此,更何况车内的主人?
那车径行道凤尾楼前停下,在路人的目光中,车上下来一位美丽尤物,她穿着很端庄,没有一丝肌肤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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