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客人的身份,郡主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褒若脑中警铃大作,每当他说要放弃时,就代表着他有着更强势的后招,所以,眼前虽然他说得诚恳又真挚,眼里放射着强力的“相信我吧”的目光,可是实在是——怎么看怎么像只披着羊皮的狐狸!
一只狐狸对兔子说:“过来吧,放心,我是吃素的!”你信吗?
褒若眼睛睁得更大些,盯着明厚载温厚的眼睛,力图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可惜,除了一股又一股的诚实,找不出其他的痕迹。
“张让,你来招待,明白我的意思?”
明厚载选的是要送一位文官的礼物,自然要文雅的又不落俗套的,在店里逛了一圈,临了,看上一件很有些年头的,色已经浆成紫色的臂搁,臂搁表面平滑,极浅的阴雕出《寒窗闻鹊》图来,这是说儒生寒生苦读,突然听到喜鹊的声音,这是个大好吉兆,预示着鱼跃龙门。背后则是浮雕着《紫阙仪圣》图,说道是终登朝堂为天子重臣,图中一个金带之人作冠带着朝服,向上拜恩状,层层浮雕加透雕,把皇宫的气派和巍峨表现的淋漓尽致,褒若看了一眼,也不得不服明厚载心思细腻,一般人只会选些珠玉古玩,这种作为文人用品的臂搁却少有人想到,这件臂搁色作紫红,显是历经百年,兼着上面的意思吉祥,不管自用还是将来送人都不落下风。
“就这个吧。”明厚载赞道:“果然我没有看错地方,这件东西在别的古玩店虽有,却要找出和这件差不多的档次玩物来,却难。”
褒若不禁得意地道:“那自然,也不看看是谁亲自寻访来的!”
“难道是你?”
明厚载看了褒若一眼,似有赞赏,似有不信,褒若怒道:“不是我是谁?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明厚载答道,但那眼光分明充满赞叹和难以置信,捧得褒若飘飘然。
张让与明厚载开始议价,褒若在一旁听着,张让请明厚载先给个价,明厚载一沉思道:“这东西,显是年代长久,但毕竟是竹制之物,算不上最上等,也罢,郡主面前我不能太过还价,就一百两好了!”
“明公子此言差矣,这东西虽是竹制,却润滑无比,冬不凉,夏不暖,,最是画画写字绝对好伴侣,一百两太少,光这做工,便不只一百两了,至少也得六百五十两。”
褒若听着张让的话,知道他也了解明厚载的底细,没有狮子大开口,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合理略偏上的价格。
明厚载皱着眉道:“这东西虽好,只是没有经过名家收藏,值不了那么多钱,这样吧,我也不多还价,五百两!成就成,不成我就走!”
“成!”张让当即拍板,褒若也没有异议,明厚载也是生意声上的千年老妖,什么东西什么价都骗不了他,这个价已经不拒绝他来买东西。
伙计把东西装盒打包,趁这个空档,明厚载对褒若道:“最近你可见着云渡?”
“干什么?”褒若见到银子而顺下来的毛顷刻间又竖起来。
“我过两天还会再来趟,如果有好的物品给我留一两件,我要送他。”
“你?送他?”褒若可没有忘了在千里香二雄相争,美人牺牲的事,斜眼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
厚载诧异地道:“你没有听说吗?听说他不久前把李国的一座铁矿山承包下来了,还给李国送来三千但盐,只卖平常的六成,别的不说,就是这送盐的事,早就已经闹得沸沸腾腾,尽人皆知了!”
“真的?”褒若大喜,道:“你说得是真的?我就说云大哥心肠好,这事一定是真的!我说你呀,天天赚那么些钱做什么?学学人家云大哥,又仗义又温柔!”
厚载的眼中极快地有阴鸷闪过,瞬间化作一种羞愧之色:“说来惭愧,这事我确实想得没他周到,唉!”
他愧然摇摇头,手一挥,一名随从捧上一盒子的银两,小伙计取来小天平,账房先生当场称重心,报告道:“五百两上好雪丝银,天平满满,足数足色!”
“很好!”褒若挥挥手,账房便把银子收了下去,褒若问道:“怎么不用银票,这样买大物件多不方便?”
厚载似笑非笑:“市面上的假币有点多,就算有时从钱庄流出来的银子。有的也是夹了铅或土,所以我宁可亲自用实银,不是我多嘴,今后郡主看到成色上好的银子不如多收藏起来,外面的银子很多都开始夹假了,总有一天你们皇帝要下令整顿,那些成色不好,夹假的银子和铜币都能流通。”
褒若一愣,想起前阵子的街上遇见的一件事来,一个人拿了银子去买衣服,结果被一个伙计一顿嘲笑:“你这也叫银子?黄烘烘的,到像是金子,快夹了回去换金子再来!”
当时众人一阵嘲笑,如今被厚载一说,竟有几分惊心,若是这银子是农民辛苦赚来的怎么办!
马上对帐房道:“今后除了看银子的成色,还要看看有注铅痕迹!”
厚载有意无意地提醒了一句:“注铅的还好,仔细找还能找得到重新铸合的痕迹,最近的造假手段又翻新了,你们没有听说?”
褒若和账房同时抬头看他,厚载道:“现在新的造假手法叫‘鬼难找’,银子的分量和外表和原来的一摸一样,内里却是铁胎或是铅胎,找不到一丝铸合的痕迹,完全跟真的一样,待到将银子破开,才能发现原来是烂心果子!”
褒若惊道:“向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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