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忽贾有德指着窗外道:“那可不是府上的大妗子吗?”柴世延不禁往下瞧了瞧,果见赵氏那妇人从轿中下来,身边跟着个使唤丫头,款摆碎步往街对面的胭脂铺子里走,头发乌压压攒在头上,未带冠儿,只斜斜插了两只银簪子,鬓边一支玉兰花,穿的倒也素净,衫子下头,系了一条嫩黄裙儿,因比旁的妇人丰腴,越发显得一张脸白润润的,那腰身却细,扭起来,后头老大个屁,股,妖娆非常,尤其这妇人里头未穿裤儿,日影落在她身上,柴世延几个在楼上把她里头那两条腿瞧了个清楚。注意:第三已经更名为!!!
那妇人走到胭脂铺子门首,却停了脚,回首往对街楼上望了一阵,才进了里头,阮小二与贾有德悄然对瞧了一眼,暗道以往却未瞧出,陈家这婆娘却是个fēng_liú货,穿这么一身出来走动,这明明白白是勾搭汉子来了。
虽都有些眼馋,却也只在心里头想想罢了,毕竟忌讳她是柴府的大妗子,却说这赵氏怎来了这里,那日与周养性未成事,在家里等了好些日子,也不见周养性来,心里不免惦记,且心念念惦记着谋算柴府家产呢。
这妇人心恨玉娘,巴不得有朝一日摆弄了玉娘才遂她心意,自是日夜盼着,后周家官司输了,周养性叔侄锁拿进大牢,丢了性命,才知自己一番想头落了空,眼瞅指望不上周养性,她那汉子又混沌,如此下去,莫说好日子,穿衣吃饭都艰难。
恼恨起来与陈玉书吵闹几番,那汉子也不知撞到何处胡混去了,这几日越发连家都不回,丢下她一个人在家,成日冷被寒衾怎睡的踏实。
前日听说陈府在长春观打醮,与丫头做伴去瞧热闹,却给她瞧见柴世延,穿着一身月白绸缎袍子,立在哪里,好不体面,想自己怎就如此命苦,偏嫁了陈玉书,又听说柴府二娘三娘都成了死鬼,满府就剩下一个玉娘,连个对头都没了,日子如何能不顺遂,柴府那般家底儿,荣华富贵八辈子也享用不尽,再瞧自己,连件象样的衣裳都置办不起。
越思越恨,偏巧昨去铺子买胭脂听那伙计言道,柴大爷常来对街的酒楼吃酒,这赵氏不免起意,想如今玉娘有了身子,定然伺候不得汉子,柴府又无旁人,这柴世延是个惯喜风月的,如何当的住和尚,只自己着意勾引,想来不难,若勾了他还愁什么。
原先就起过这般心思,后进不得柴府才歇了,如今却又拾起来,私下与了铺子掌柜几个钱,让他望着风,只瞧见柴世延来,便使人来告诉她。
今儿柴世延今儿前脚一进酒楼,那掌柜忙就使伙计去陈家送信了,赵氏大喜,忙乱的装扮一番便急忙忙来了,本就不是来买什么胭脂,自然不着急进去,在铺子门首逗留良久,才迈脚进去。
柴世延什么人,久惯风月,不知挑弄过多少妇人在手,这妇人回眸一个眼色,柴世延便知意,只想着她是玉娘的嫂子,有些顾忌,却也给她勾起些心思来。
至散已颇有醉意,骑在马上摇摇晃晃到了大门首,在大门前下马,正往里走,不想迎头与个妇人撞在一处,抬眼一瞧,正是今儿晌午胭脂铺子外头的妇人,玉娘的嫂子赵氏。
那妇人算计着时候来的柴府,想着玉娘纵不见,不定就撞上柴世延,几次三番勾他一勾,不信勾不进手。记得百度搜找到我们哦!
果然给她算了个正着,柴府门人虽知大娘不喜这个娘家嫂子,却如何敢慢待,请了进去,使人上房回话。
以前不知还罢了,如今知她哥嫂这般狼心狗肺,玉娘恨不得这辈子莫走动见面才好,况他们来了有甚好事,不定又兴起怎样的歹毒心思,想到此,跟婆子道:“你只说我身上不好,推她出去便是。”
待婆子去了,玉娘忽觉有些古怪,自打让她冷语掘出去,这一程子都不见这妇人登门,今日巴巴跑来作甚。
正疑惑间,忽听外头柴世延的声气儿,刚起身,柴世延已扶着平安进来了,一看便知有酒了,让平安跟扶着他靠在炕上,唤秋竹去灶上端醒酒汤,待端来这厮已闭着眼睡了过去。
玉娘便让秋竹进去拿了床薄被出来与他搭在身上,却听他嘴里咕哝什么。玉娘好奇的贴在唇边,只听他道:“这妇人倒真勾了爷的魂儿,只可惜她是玉娘的嫂子,却弄不在手……”玉娘听了,直觉脑袋跟着嗡一下,想自己那日还道这厮换了心肠,这才几日却又惦记上她嫂子,刚消停了,这厮又忘了死。
想赵氏与董二姐周养性勾结,要谋他的性命家产,这样的蛇蝎妇人,若沾惹了能有甚好处,这些且不论,便做下此等乱仑之事,岂不是qín_shòu不如,只他忘了死,却不要连累自己才好。
想着,唤来平安出去低声询他:“刚在大门首可撞上了什么人不曾?”平安忍不住哼一声道:“真当别人傻子一般,岂止在大门首,今儿爷在酒楼吃酒,便撞个正着,打着幌子去铺子里买胭脂,却立在门外半日不去,只管用眼睛往这边楼上瞄。”
玉娘听了,心里暗道,赵氏不定按着什么坏心来勾柴世延,便这会儿柴世延未被她勾去,却难保以后。
想着不禁暗叹一声,还道周养性叔侄跟那高寡妇董二姐,这些前世的对头都没了,便放了心,哪想这过了一山又一山,也不知何日能得个安生日子,想着不觉抬手摸了摸小腹,或许等孩子生下,长大,才有指望,只如今却还要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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