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听说差点要当场赶走希波主教……」
「哼,那个希波主教满身赘肉,一脸奸猾相,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芙
萝雅抿着牛奶,一边恨恨的说道,「这几年我们阿特拉斯王国一直在负担着战争,
赋税已经够重的了,教廷什么也不干,就只会伸手要钱,真是贪心不足!父王要
赶走他,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对了!」
「别乱说话,你一个小女孩儿家懂什么?」米耶芙王后微皱着眉头,制止了
芙萝雅的说话,看着她撅起的小嘴,叹了口气,语声转为轻柔,「我的孩子,很
多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的,你年纪还小,这些东西只学习了理论,离实
际还差的远呢。等再大一点,慢慢开始参与政务,你就知道其中的复杂和曲折了。」
「我已经不小了,今年都十七了。」芙萝雅一脸认真的神情,却让米耶芙王
后微微的笑了起来。
「是啊,我们的芙萝雅已经长大了,变漂亮了。」轻轻的拍拍芙萝雅白里透
红的脸蛋,笑着的米耶芙王后突然想起一事:「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和二哥一起
玩的吗,陛下刚下了诏书招你二哥回拜伦,你们俩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哦。」
「是吗?」芙萝雅兴奋得站了起来,清澈的双眼放出喜悦的光芒,「真是开
心啊,我和二哥已经四年没见,想不到他居然要回来了。」
「开心归开心,可饭还是要吃完啊。」米耶芙王后笑吟吟的示意芙萝雅坐下,
继续着未完的早餐。
*** *** *** ***
「唉,所以说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快乐,现在年纪大了,做什么事情都有
很多规矩制约,麻烦死了。」
芙萝雅端着杯茶,正坐在一张老旧的橡木椅上唉声叹气。隔着桌子,一名雪
白头发的老人坐在她的对面,穿着宽松的灰色旧袍,面带微笑的倾听她的牢骚,
却静静的一言不发。
这里是占星塔塔顶的密室,周遭放满了书籍和各种器具,芙萝雅的老师纳姆
佛得同时也是宫廷魔法师,因此王国为他在拜伦郊外修建了这座高耸的建筑,以
供魔法试验和占卜之用。每次上课,芙萝雅都来到这里接受纳姆佛得的教导,久
而久之,习惯了把老师当作倾吐思想的对象,两人的师生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看着郁闷的芙萝雅,纳姆佛得满脸的皱纹舒展开来,微笑着问道:「那么,
我的殿下,您是否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厌恶了呢?」
「那倒还不至于……」芙萝雅否认了这个询问,抬头望着黑黝黝的屋顶,显
得有些茫然,「我希望的只不过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生活而已,自己
的话,能够出去冒冒险也很不错。但是既然出生在王室,很多事情根本不由自主
的……不要说王室,连山里人家的穷苦孩子,也要学会帮助大人打猎放牧呢。当
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管的花瓶公主,那种事情只在故事里才有……」
「人是会受到世俗规则所约束的,无论是谁,想完全的随心所欲都是不可能
的。」沉吟了一会,纳姆佛得转过脸来,微笑着开导芙萝雅,「哪怕是您的父王,
掌握了王国的一切权力,实际上也会有许多的烦恼,这一点想必殿下您很清楚,
虽然力量有助于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是……」
话没说完,纳姆佛得忽然停了下来,侧着头,似乎在凝神倾听着什么。
「怎么了,老师?」看见纳姆佛得奇怪的动作,芙萝雅不禁问道。
「似乎有东西在往这边高速移动……」喃喃说了句,纳姆佛得站了起来,抬
起头望向窗外。
「是吗!是什么东西?」芙萝雅惊讶的跟着站起,也向窗外望去,只见天空
湛蓝,几朵白云点缀其上,似乎没什么异常。正纳闷间,远处天边出现一根极细
的白线,往占星塔的方向射来;白线的速度很快,转眼跨过半个天空,到达占星
塔的上方,痕迹却突然一变,像抛物线一般往占星塔落了下来。
「这……这是?」
芙萝雅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线越来越近,越来越粗,痴痴的说不出话来。白线
伴随着由小到大的呼啸,眼看就要冲到面前,呼啸声也变得震耳欲聋,纳姆佛得
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发出一声大吼:「殿下快闪开,是圣域中人!」
纳姆佛得右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袭来,芙萝雅顿时猛的飞了出去,身不
由己的甩在墙上;左手瞬间做了几个姿势,防御术「防魔力场」已经完成,一个
青色的淡淡光罩覆盖在身上。就在同一时间,轰的一声炸响,天花板破开个大洞,
一个白色的巨大光球伴随着刺耳的呼啸落了下来,狠狠的砸在纳姆佛得头顶。
砰的一声,护罩撑不住这巨大的力量,破成碎片散了开来,在室内荡出一圈
青色的波纹;巨大的冲力砸在纳姆佛得身上,只听喀嚓几声大响,木制的地板承
受不住压力,破裂开一个大洞,随着一声惨呼,纳姆佛得被砸的掉了下去。
「啊……好痛……怎么回事?」
芙萝雅掉在角落晕了过去,好一会才醒转过来。揉了揉兀自疼痛不已的后脑
勺,芙萝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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