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遽增?”
此话一出,书房中至少小半数人脸色僵了僵,其中甚至还包括财务大人孟泉。
巫越眼中寒光微闪,静静地看着房中的诸人。
“诸位大人不要误会,浮图并无他意。”墨非面无表情。
其余人看在眼里,心里要有多别扭就多别扭,丫这还叫“无他意”?纯属故意的吧!
墨非又道:“嗯,其实浮图最近颇为空闲,偏偏寒屋冷寂,无人造访,诸位大人若是再有客人,不如都请他们来浮图住处一叙,亦为浮图家中添些人气。”
诸人立时一脸呆滞,连巫越似乎都有些抽动的样子。
“浮图此言可并非玩笑,浮图可是十分好客的。”墨非一脸认真道,“当然,诸位大人亦可不必理会浮图的请求,浮图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能别一脸冷漠地说着“不介意”吗?
“只是浮图若无客可待,那只能经常去诸位院中叨扰了,诸位往来之客,浮图亦会一一记录,以便日后邀请。”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咳,浮图有此盛意,相信我等的‘客人’皆乐意前往。”孟泉神色不自然道。
“是啊是啊,浮图闻名戎臻,何人不仰慕?”其余人纷纷点头。
“过奖了。”墨非淡然道,“那浮图这几日便恭候贵客了。诸位大人可听仔细了,浮图这几日只招待‘贵’客。”
“是是,我等明白,明白。”众人神色十分诡异,有几个嘴角甚至抽搐不停,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百里默皱眉,忍不住出口道:“刚才不是在讨论学舍之事吗?浮图是否还坚持要收留那些孤儿?”
众人见有人终于把话题转回来了,心中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嗯,是啊,这可是个问题,到底要不要收留呢?”墨非敲了敲桌案,作深思状。
这回连休养很好的百里默都有点想暴走的冲动。今天这个少年是专门来玩人的吗?
“不如过些时日再讨论吧。”墨非说道,“诸位大人皆不同意,浮图自然要反省一下,若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再提不迟!”
见墨非总算退了一步,众人心中总算平衡了一点,只是百里默怎么想都感觉有些不对劲。刚才“他”绝对不是无缘无故说那些话,“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墨非到底想干什么?这也是巫越心中的疑问。刚才他还以为“他”想用其余人私相授受的事情做威胁,以便令其妥协,可是后来却又主动要求那些商人前来拜见,巫越绝对不相信“他”是想收好处。
那么……
“浮图到底有何打算?”巫越晚上找到墨非如此询问。
“直路不通,只能绕路了。”墨非如此回答。
次日议事结束之后,墨非院中果然迎来了第一位大商贾。
此人姓赵,其财力在戎臻可排入前五。他此次前来送上了名贵药材和珠宝若干,神态也表现了足够的谦和。
“听闻浮图大人十分好客,故赵某冒昧前来打扰,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墨非看他神色还算正常,显然未曾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什么,再看看摆在面前的礼物,他淡淡道:“听说你前几日去拜访了黔大人,也是送的这些吗?”
“呃,”赵某脸上尴尬一闪而逝,笑道,“大人说笑了,黔大人怎及得上大人。”
“其实你送了其他人什么,我并无兴趣知道,只是你得知道,要想在此次竞拍之中脱颖而出,其余大人的决定皆不可作数,最后定夺的是我……和戎臻王。”
赵某惊叹:“原来竟是大人,小人真能是失礼了。”
墨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哎呀。”赵某立刻心颤颤道,“小人糊涂,大人如此得宠,自然不同凡响,小人的薄礼实在拿不出手了。”
“那就不用拿了。”
赵某一惊,正准备说些什么。
墨非又道:“我只问你,想胜出否?”
赵某咬咬牙,点头:“想。”
“那好。”墨非道,“我给你指出一条明路,此次竞价不单只是看谁的出价高,更要考察竞价者之名声。”
“名声?”
“没错,若光以名声论,贵府有信心胜过其余人吗?”
“这……”赵某先是苦恼,然后看看墨非平静的表情,立刻请教道,“不知大人有何教我?”
“这段时间难民大量涌入,因为入冬,大多没有安身之所,赵兄仁善,必不忍看这些百姓饱受饥寒之苦吧……”
赵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噢……大人说的极是,赵某虽无大才,但亦有悯人之心,明日开始,赵某就派人去施粥行善。”
“赵兄果然是热心人。”
“赵某在此谢过大人的提点,小小礼物有些轻了,明日再奉上厚礼。”
墨非摇头:“不用了,就这些吧,为官者,须廉洁奉公。”
廉洁,您太廉洁了!
赵某神色诡异地离开。
“悦之,将这个贴在礼品上。”墨非用笔写下了送礼人的名字,然后交给旁边的悦之。
之后几日又陆陆续续来了数名大商人,墨非皆以此话应之,只是提议各有不同,或说要救济灾民,或说要资助办学,又或建屋修桥……总之,列举了一系列的善事。当然,她也是挑人的,她对戎臻各大商人的情况早有了解,谁为富不仁,谁欺男霸女,谁品性低下,她心中都有数。这样的人,她一般应付几句便打发了,也不收礼。
但是其余入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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