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别墅保安,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迅速跑过来,看到情绪失控的沈蔓莉,立刻一左一右将她制住,“发生什么事了吗,艾先生?”
“这位太太跟我朋友好像有点误会,我担心她情绪太激动,伤到我朋友。”
保安连忙将沈蔓莉钳制的更紧了一些,“请控制情绪,有话好好说。”
他们又跟艾文迪保证,别墅有24小时监控系统,他们也会加强人手,保护户主安全,避免发生伤害事件。
沈蔓莉恼羞成怒,“我们也是户主,我们就活该被外人羞辱吗?”
家乐闲闲的道,“哦,也对,把房产证拿出来,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行使你们的户主权利——毕竟‘谁主张、谁举证’嘛,是不是,沈护士?”
这句话让邱家三人呆若木鸡。
家乐的话,不光戳到了他们鸠占鹊巢的痛点,更深一层,这个“谁主张、谁举证”,让他们不得不联想到下午的意外,更联想到医疗行业特有的“举证倒置”原则,听在耳里岂止是警钟,简直是丧钟。
刚才还吵的火热的三人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邱思明最先冷静下来,沉着脸招呼老婆回去。保安在旁边警惕的看着他们一家。
邱心婷看着家乐,又看看她身旁的艾文迪,见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对她就连礼貌的客气都无,心中难受,经过家乐身边时忍不住说,“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选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就是为了看我——”
“你太抬举我了,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家乐冷冷的说,“你真的……只是忘了问病史吗?”
当时的情况,她没有看到,却无法不怀疑。
如果她的怀疑成真……
看着邱心婷茫然的样子,家乐只能醉了。
大戏看完,她也跟艾文迪回去。
艾文迪收拾了碗筷,走回来,发现家乐站在窗边,默默望着斜对面的三层洋房。
他走到家乐身旁,“……看来还有很多事我并不知道。”
家乐沉默半晌,怔怔的说,“二十年前,我跟妈妈出国前,来过这里一次。”
艾文迪看着她,没有说话。
家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妈妈来,是为了找他,拿离婚同意书……我们到的时候,他们,正在那间房子,给邱心婷办生日晚会……”
只不过,当时小小的她,根本不知道,她们母女第二天就要离开家乡;也不知道,那个人群中的小寿星,就是她父亲的私生女。
艾文迪望着家乐。
二十年前,他记得当时还是小孩子的自己,也不明所以的参加了这场“邻居邱叔叔办的聚会”。
但他没有说,只是无言的将家乐圈入怀中。
“——那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们去把它要回来。”
他没注意到,自己几乎用上了安慰小孩子的口气。
半夜,艾文迪在睡梦中被手机提示音惊醒,打开一看,脸色一沉。
他走到楼下客房,家乐没有把门关严,他轻轻推开走进去。
夜色中,家乐睡的正沉,手机放在枕头旁边。
艾文迪把她的手机调到静音,将垂到床边的被子拉上来,又把窗帘留下的一道缝隙合拢。
端详了家乐的睡颜一会儿,他才悄悄离开。
回到主卧床上,艾文迪又看了一遍那条信息。
张先生……夜间突发急症……抢救无效……
☆、5
家乐一觉醒来,看到阳光透过蓝色窗帘洒进来,有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
走到一楼,艾文迪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早餐,打开电视,正在看早间新闻。
家乐有些诧异,“你也看电视的?”
艾文迪笑笑,“慢慢来,你会发现关于我的更多。”
一大早就亲手给自己挖了个坑,家乐表示一定是昨晚跟邱家短兵相接,被拉低了智商。
家乐只得转移话题,一边给吐司涂果酱一边说,“昨天……谢谢你,等会儿我自己搭地铁去医院吧。”
“为什么不要我送你?”
“不顺路啊……”看着他的表情,家乐惊了,“难道你今天也不去诊所?”
他这是打算关门歇业的节奏么?
艾文迪相当淡定,“安迪今天要来,他应该有一些东西要跟我们分享。”
家乐只得继续当吃货。
两人出门,正好对面的门口也有动静。
邱心婷被她妈往外拉,使出全身力气去抓门边的支撑物,“不,我不去,我不去——”
家乐一雷,瞬间想到了熊孩子方威廉。公主这是怎么了,怕痛不敢去看牙么?
沈蔓莉发狠道,“你必须去!你傻啊,你不去,不就是证明你心虚吗?不就等于告诉全天下,一切都是你的错?”
邱心婷仿佛被戳到什么开关,拼命摇头,“不,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不说的,他该——”
“那你怕什么?不是你的错,他们还能撕了你不成?”
家乐似有所悟的看了艾文迪一眼。
艾文迪沉默片刻,“今天凌晨,张先生抢救不及——”
一路无话。
虽然家乐心中有所预感,但现场还是超过了她的猜测。
江城口院门口,已经水泄不通,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
艾文迪身高腿长,带着家乐突破重围,发现门诊大楼台阶下,一群人拉了横幅,触目惊心,“天理何在,拔牙竟枉送性命”、“孤儿寡母何其无辜,誓要讨还公道”、“医生or杀手?如此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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