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嫉妒的心情。人品是可以令人折服的,宁真想了想,诚然,是心底里敬她的。
赵婷走到门口,往里看了一眼,也不动声色听着审讯。屋里传来光头强含糊的声音,吸着鼻涕,供认自己盗猎的动机、杀掉巡山队员的过程、这些年的走私和黑市路径……
她看了一眼宁真,以为他会哭的,毕竟光头把杀人的过程回忆的那样详尽。然而宁真没有落泪,他只是仰头看着天窗。
“在山上的时候,和你们失散的那个晚上,我睡不着,辗转反侧,又怕你们遭遇危险,又恨自己无能为力,又忍不住想……为什么,会这样呢。”宁真抬起手,胳膊遮住眼睛。走到了这样的地步,盗猎分子和反盗猎人士成了尖锐的对立,酿出这些悲剧。
赵婷低下头,思绪却随着这句疑问,在抽丝剥茧中逐渐清明。“我想再采访一些村民,想到了很有用的素材。”她目光一亮,“带我去,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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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保护区的山下,农家院落的狗吠声中,许盈沫和陆蔓琪站在门口,叩响了门。
陆蔓琪带来的保镖和谢斯哲的佣兵一道,多方探查,总算是找到了当日的那几个猎户,他们是隔壁乡山坳里的村民,这几天都门户紧闭,显然是通过什么渠道,听到了光头强落网的风吹草动。
此刻他们闭门不出,只说许盈沫她们找错了人。
其实,两个人只是想来道一声谢。陆蔓琪要感这个恩,和谢斯哲商量了一通,决定在这里开发特色旅游项目,将他们的山间狩猎打造成观赏性节目,但不是猎杀真正的动物,但愿能尽量保留一点传统吧。
毕竟山民的文化,也是文化;山民的信仰,也是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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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完这边的事情,许盈沫、谢斯哲一行人,没有在n省多加逗留,很快启程回到了帝都。如同经历过一场梦一般,随着阳光高照,春暖花开,这个噩梦,也终于结束了。
回到学校,许盈沫和赵婷、容妩、宁真四个人凑在一起,整理这次上山拍到的素材。由于她们上一次《日出的琴声》获了奖,因此这一届全国纪录片大奖赛,组委会也提前发了邀请函,她们的作品可以免推,直接进入初选。
一共六天时间,两个无敌兔,一个微单,三个机位。途中虽然惊魂频起,但视频素材却意外的带感。
——那可真是,真正用生命在拍的纪录片啊!
激动完了她们才忽然发现……素材似乎缺了点什么?当时情势危急,都把拍纪录片的事情忘到了身后,直到此刻宁真才发现——
“妈蛋呀!当时我们屁滚尿流的,光顾着逃命去了,和他们失散的两天,只有我们的视角,可没有拍到巡护组遭遇的情况啊!毁了毁了毁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忽然感到了一阵灭顶之灾……
,这个纪录片的一面,不就是巡山人怎么克服困难,以前遇到过多少危机情况,为什么还要坚持吗?
竟然……狼狈逃窜之际忘记拍了……也是一级的棒。
可是,都从山里走出来了,她们也不可能回去补拍。纪录片讲究的就是真实,回去补拍,也就失去了它的本质。
但缺了镜头,缺了视角,这纪录片就跟椅子缺了条腿儿一样,即便能做出来,但顶多做到原先构想的七成。
【宿主莫慌,您想嘛,现实和构想总是有所出入的,创作时无论设想的多美好、计划的多周全,现实的种种因素,最终能够达到预想的80也不错了。】
“不用安慰了,说正事儿。”
【您不要因此沮丧,影响心情,您的小身板儿,积分透支可脆弱着呢,不小心晕了怎么办?】
容妩忽然眨巴着漂亮的桃花眼:“欸等等,那个陆蔓琪不是炫耀过她的设备么?那么高大上,她肯定不缺啊!”
许盈沫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她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
让情敌们坐在一起,敞开心扉做好朋友的周常任务……似乎有机会了。
***
红色丝绒窗帘慵懒地垂落在两侧,帝都的阳光隔着窗纱,融化了初春的寒气。
陆蔓琪抱着胳膊,靠在沙发里,看着这次从n省保护区带回来的珍贵素材。有树丛林立,有遍地鲜血,有恶劣的天气……
她不免心中涌起一丝感慨。
这样的死里逃生、这样的人心交错。
换来的这些镜头,让陆蔓琪第一次知道了“宝贵”这个词,当宝贵挂在心头时,是怎样的牵绊和难以割舍。
如果这些内存卡不慎丢失,她能够想象那种痛惜。
这样痛惜的心情,这么多年来,除了对谢斯哲,就再也没有过了。(谢少:……)
至于这些素材怎样剪辑、怎样拼接、怎样立意、勾画主题,陆蔓琪从来没有去想过。她原本也不过是想找个创意团队,把这部纪录片做出来,而她这个亲身进入过保护区的人,就顺理成章挂个“制作人”的名头。
她不擅长这些,也没有太大兴趣。
然而此刻,她看着这些丛林里险象环生的镜头,艰苦寂寞的环境,忽然忍不住想,许盈沫她们,为什么会想做一个这样的纪录片呢?
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商业价值,没有社会回报。如果她不帮忙,也许连真正愿意掏钱买的电视台都不多。除了获奖这一个途径——然而,优秀作品林立,即便再努力,运气不好,也有可能遭遇滑铁卢。
就像《肖申克的救赎》,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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