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扬帆远咬牙,“舟遥遥你不要得寸进尺!”
“小气,唱首歌而已,算了,我睁眼困死得了!”
扬帆远轻轻咳了声,“喂,事先声明,我不是唱给你听的,我唱给宝宝听”
“好好好,随便谁”,舟遥遥不耐烦,“我把手机放枕头边,你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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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帆远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唱着,舟遥遥闭上眼睛,模糊地想,真好听。
手机听筒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扬帆远静静听了会儿,微笑着挂断。
舟遥遥是他见过入睡最快的人。
天塌下来都能睡着的人怎么可能失眠!
第二十幕·绵里藏针
舟扬两家约在华尔道夫四合院见面。
金玲子悄悄问老公,“安排在自己家酒店不好吗,又方便!”
凤姑白了儿媳妇一眼,“你怎么就不通人情世故呢,员工准以为领导视察工作呢,到时候闹的人仰马翻不说,亲家怎么看我们?肯定觉得我们家成心显摆炫富呢!”
扬振民点头,“我让人查了下,女方的父亲我认识,首经贸大学经济学院的舟自横,舟教授,他是长江学者,我曾听过他的讲座”,顿了顿说,“对待知识分子应当抱着尊重的想法,岂能傲慢地擅自作主?我们本来就有愧于对方,自然应放低姿态,以对方的意见为重!”
金玲子不吱声了。
“哎哟,可别忘了打电话提醒帆远,叫他别去晚了!”,凤姑叨叨,“昨晚住家里多好,今天一家人一起过去,非要住外边,劝都劝不住!”
金玲子为儿子辩白,“帆远的公寓离上班的地方近,他又经常加班,昨晚夜深了,我让他不要回来,今天直接去就行!”
凤姑心疼孙子,对于儿媳的说辞,也就没表示异议。
舟家正准备出发。
沈琳替舟自横打上领带,又抻了抻衣角,上下打量,点点头,“手工定制的西服就是不一样,穿上显得人精神!”
舟遥遥放下花果茶,笑了,“妈,你和我爸穿得太隆重了吧,压箱底的好衣服都翻出来了,不就双方家长见个面,你们至于吗?”
舟自横附和女儿,“是呀,老沈,别看扬振民是个大企业家,为人却特别随和。当初我给企业家班上课,他交论文交得可积极了!听其言而观其行,不像那种拘泥小节的人!”
“就是,真的没必要把见面地点定在华尔道夫胡同,找个离咱们两家都近的饭店,边吃边谈不好吗?”,舟遥遥说出自己的见解,她打心眼里就没重视这次会面。什么商量婚事,分明是赶鸭子上架,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逼婚这一套。
“你这丫头——”,沈琳看着舟遥遥,语重心长地说,“他们要是一般人家,你妈我也懒得费钱费心思,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没听你爸说吗?那人的父亲是企业家,富豪榜上数得着的人物,偏偏你有了孩子,谈婚论嫁的顺序不对,人家怎么看你?会不会认为你别有心机,借着肚子里的孩子妄想攀龙附凤,嫁入豪门?”
舟遥遥立刻眼睛瞪得圆圆的,“搞搞清楚,是扬帆远他们家求着娶我,不是我哭着喊着要嫁好吧?豪门了不起啊,中国的有钱人多了,又不是他们一家,追我的小开排队能排到五环外,扬帆远算老几?妈,扬家要是敢给咱们眼色看,咱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听到没?”
沈琳觉得自己和舟自横智商都还可以,怎么就生出舟遥遥这么一个二了吧唧的傻姑娘,不得不叮嘱她,“到时双方长辈说话,没你插嘴的份儿,别让扬家觉得我们舟家家教不严,谨言慎行知道吗?”
舟遥遥老大不高兴,撅起嘴巴不回话。
“去,把衣服换了,你身上这套显得人轻浮!”,沈琳拿出替女儿订做的套装,递给她。
“哎呀,妈,你懂不懂时尚呀,皮衣搭配纱裙切尔西靴挺好看的,怎么就轻浮了?”
话虽如此,舟遥遥还是乖乖换上母亲准备的衣服。
换装后,舟遥遥别扭地走出衣帽间,“差顶帽子,我就能cos英国的凯特王妃了!”
沈琳歪头端详,“不错,优雅得体大方——记住,什么样的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你不能在长辈面前失礼,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一家三口收拾妥当,开车出发。
舟遥遥做过一档寻找中国高逼格酒店的专题节目,其中第一家就是华尔道夫胡同四合院。
明代传统四合院式建筑,朝南坐北,大门居于正中,筒瓦屋顶,油饰鲜亮。
穿过古色古香的庭院,去往地下一层的四合堂。
舟遥遥一路张望,被沈琳敲打,“走路要目不斜视,哪有你这样的?让人看了不庄重!”
这话听着耳熟,貌似有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怪让人心情不好的!
希望见面早点结束,那样她就有时间在酒店独自逛逛,拍拍照片,上传到微博。
四合堂环境私密,格调高雅,深色调的中式新古典风格。
侍者将他们带到,“请入内”
扬家四口坐在长桌前,看到舟家三人进来,扬振民急忙起身,上前几步与舟自横握手,“舟教授,别来无恙哇!”
“扬先生,我倒是一直关注贵集团,最近海外动作频频啊!”,舟自横笑呵呵地说。
“房地产泡沫化,逐步消减房地产业务势在必行,将资源投资到有增长潜力的领域,作为企业要开拓新思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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