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安分地动了动,阮承颐以为她又需要什么了,低头问她:“怎么了?”
她含混地皱着眉:“不舒服……”
她将手伸进睡裙,窸窸窣窣了半晌,最后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阮承颐替她拾起来,只觉得手里的触感绵软而有着热度,待仔细看时才手一僵,手心骤然捻起了细汗,脸色难看起来。
那绵软的触感,赫然是宋乔粉嫩的内衣。他捏在手里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过了许久,才将它放在她的衣服上,想了想不妥,又将它放在她枕边,又觉不妥,重又放回到她的衣服上。
他的额上也隐约有细汗了,喉结几不可闻地一动,脊背有些僵硬。侧头去看她,她微微勾起唇角,笑的满足的样子,细细地说着什么。
他本该离开了的,但禁不住那一份好奇以及自己也不知该怎样理解的悸动,脑子里想着要站起身,但真正做出的动作却是偏过头去,仔细听她在说着些什么。
他小心半覆在她身上,感受到她细细的呼吸,以及微微的心跳。
月色下她的轮廓秀丽又温婉,笑容恬静,红唇一张一合,似在一点一点腐蚀人的底线与原则。阮承颐专注望着她的眉眼,手里的动作柔和又细微,是自己也未曾发现的温柔。
他看见她微微启唇,似乎有醉人的酒气飘散而来,氤氲熏醉人的心灵。他看着她恬静安详的睡姿,娇艳的唇微启,在一片似有酒气的熏熏然中,慢慢低喃出的是:“阿颐……”
阮承颐的心似乎都放慢了半拍,在这样一片寂静又浮氲的氛围之中,他感受着她的心跳与呼吸,似乎连同他的心跳与呼吸也缠绕到了一起。
他心里有一片柔和而微热的芒划过,然后转瞬即逝地点燃他的心,这份光与热刺激着他极小心地覆在她的身上,微微俯下身,含住那娇艳的红唇。
当触碰到那柔软而细腻的甜美时,一丝清浅的酒气也袭来,脑子里有“轰”的一声巨响,霎时有千万种声音响起,耳边似是极吵闹的,又似是极静寂的。
他霍然睁开眼,极近的距离,她的睡姿安详无比,睫毛长而翘,笑容微甜,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似是清醒了几分,他手指微麻,心里也是重重的一震,然后抿着唇站起身,大步走出了她的房间。
翌日
闹钟响了起来,宋乔蹙眉睁开眼,将闹钟关闭后在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才觉得有一丝头痛。
待换好衣服后她走出房间去洗漱,阮承颐已经在餐桌上吃早餐,她对他眨巴眨巴眼睛,傻气地笑:“嘿嘿,早。”
阮承颐却是看都没有看她,自顾自喝着牛奶。
宋乔:“……”她抓抓头,难道昨晚她又发了失心疯让他伺候了一晚,惹得这位大爷不高兴了?
嗯,八成吧。宋乔扁扁嘴,去卫生间洗漱。这几天陈梓阳给她安排了很多事,再过一周就要赶赴外地去拍摄,大事小情还有很多,有得她的忙了,这不,才刷了牙洗了脸,匆匆忙忙拎着包就叼着两片面包往玄关处走。
阮承颐微微蹙起眉。
宋乔又折回拿了一盒牛奶,因面包还叼在嘴里,所以说出的话格外含混不清,“这两天事很多,阿颐,我先去公司啦,昨晚谢谢你的照顾,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她出了门匆匆往公交站牌跑,陈梓阳要求严,不喜欢员工踩着点到,尤其她现在需要准备的东西还多,只好去的更早一些。
她们下周就要准备去往一个少数民族聚居地区,她需要提前收集好资料,伏在案前几乎要将手指甲都啃光光,仍然皱着眉头的样子。
幸好组里的人都很照顾她,一点也没有前辈的架子,反而很温和十分好相处。他们经常给她带来午餐和咖啡,尹奎还会对她说一些以前跟组拍摄时遇到的有趣事情,因为尹奎负责摄影,她也十分喜欢摄影,两人也总有共同语言。
就这样,一周不知不觉过去,纵使过的辛苦,但也充实而欣慰。因为第二天全组就要一起去往拍摄地,陈梓阳提前给他们放了假,让他们好好收拾行李准备一下。
宋乔回到家的时候,阮承颐正在书房玩游戏。他公司新开发了一款游戏软件,目前操作还很生硬机械,阮承颐正在负责改编和升级,书房光线微暗,他抿着唇敛目看着屏幕,听见她开门进来的声音,半晌却不发一声,他安坐在舒适的转椅里,敛着眼皮有些心不在焉,操作鼠标的手指却极为灵活地点击着,不出一会,就又刷了高难度的一级。
宋乔回来的时候外面下了小雨,头发微微淋湿了。她回到家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不一会就钻进了书房,看见阮承颐,挑挑眉:“哎呀,阿颐,外面在下雨,冷死了,你多穿点。我去把温度调高一点。”
他抬起眼,极淡的声音,“明早就走么?”
她一怔,点点头,“对,陈梓阳提前放我们回来,让我们收拾好行李,明早就出发。”
他说出一个地名,“是去那里?”
宋乔点点头,半晌又抓抓脑袋,“说是在那边待两天,明早过去,后天下午就回来。”说完又笑盈盈地望向阮承颐,“阿颐,你可别想我。”
阮承颐手微微一顿,然后站起身来,将茶杯拿在手里走了出去。“你想多了。”
宋乔抿了抿唇,戳了戳自己的脸蛋,睁大眼睛,是那种惯有的开着玩笑时半真半假地道,“那我要是担心你怎么办?”
阮承颐一句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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