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跟肖爸肖妈照面。
没一会儿,陈修泽带肖逍入场,厅内热闹起来。
肖逍穿一字肩嫩黄色蕾丝小礼服,长发盘起,肩膀向下垂了一层薄纱,身后v字露背,蝴蝶骨忽隐忽现,两条腿纤细笔直,说不上惊艳,但温婉可人。
传了很久的未婚妻,嘉宾们总算瞧见真人,个个眼神热切,要把肖逍看个明白。
肖逍不喜欢被一群人盯着,揽着陈修泽的手紧了紧。
陈修泽抚上她的手背侧低头:“一会儿就好。”
许是那天受了惊吓,肖逍状态不算好,轻声嗯了嗯,娴静走在他身侧。
“还没嫁就夫管严,瞧瞧那小媳妇样儿。”茹雅在离着银杏树最近的亲友桌坐着,恨铁不成钢,“我就说这身太一般,哪儿比的上浅紫那件,小蛮腰绝对的,后背露得也漂亮。”
左边的胡瑙摊手:“总裁大人不让别人看。”
茹雅沉浸在紫礼服的怨念里,恨恨道:“现在就管这么严,以后还得了,回头给逍逍打个预防针。”
右边的李卿摆弄手机:“录下来给修泽听听。”
“别介!”茹雅抢过手机,一脸恐慌:“开玩笑懂不懂?有没有点幽默细胞。”
李卿重叠长腿,眯起眼:“我说,你不是不乐意沾着我么,抢的倒挺溜。”
茹雅瞅他一眼,默默将手机放下,起身坐到胡瑙另一边。
这处空了三个位置,叶栩没来,章聿在岭城处理案子也没来,许意抛弃李卿去另一桌陪家人。茹雅可以随便换位置,只是李卿心不爽。
“戴戒指了!我天!好大一颗钻!”胡瑙少女心萌动,“戒指上也有银杏叶呢,逍逍这是有多喜欢银杏。”
茹雅从李卿那张斯文脸上收回余光朝前望去,陈修泽将戒指慢慢套牢肖逍的手指,精致的方钻在树下折出耀眼光芒,左右两旁各有一小片嵌满黄钻的小银杏叶连接戒托,与布景特别相衬。
当然了,那么大颗钻,在场的女嘉宾无不艳羡。
“他们俩初见是在一棵上百年的老银杏树下。”茹雅说。
胡瑙恍然大悟:“怪不得以银杏做主题。”
然而实话讲,肖逍没料到今天是这样的场景,手上的戒指她更是意料之外,以至于进厅到戒指稳稳戴到左手中指,她一直神游。
陈修泽握住她的手俯身,薄唇极轻地落在她手背,又落在纤白手指,停留片刻才离开,珍视和怜爱溢于言表。
四周寂静无声。
多数人没见过温柔的陈修泽,陈父陈母也不曾见过,惊讶不可避免。
肖逍倒是见惯了,仍是没反应过来。
戒指不大不小正合适,陈修泽轻轻摩挲很满意:“原本想在那棵树下给你戴的,我等不及。”
老银杏再生金叶得明年十月,他多等一天都难熬,这枚戒指戴到肖逍手上,他可算心安。
肖逍怔怔地看他,双眸氤氲,完全忘了戴着隐形眼镜。
几片风干的银杏叶飘落枝头,亦如初见的那一日,肖逍总觉得像在昨天。那时她想象不到这个冷肃的男人会融进自己的生命,也想象不到他能惯她宠她如这般。此时回想这些,她庆幸自己的幸运,能够拥有他。
陈修泽又难受了,拇指轻擦肖逍眼角:“说过的,不许哭。”
肖逍吸吸鼻子,笑了:“我爱你,陈修泽。等你变成老头子,你脸上有多少褶,我就有多爱你。”
深邃眉眼浮现柔柔笑意,陈修泽在众人注视下拥她入怀喟叹:“现在就开始长褶吧。”
“不行,你要和我一起,不准你先变老。”
“好,陈太太说的算。”陈修泽无原则妥协,笑着埋进肖逍颈间,从没感到这样的舒心。
俩人斜后方,茹雅和胡瑙的心都苏化了。
茹雅不明白:“为什么说那么小声,我还是听到了。被塞一嘴狗粮也就罢了,为毛我还继承了狗的听觉,天要虐我!”
胡瑙同样不明白:“我也听到了,但我好像不是单身狗。”
茹雅怒视,用手指她:“yyou,小小年纪比我早脱单,十里八村就剩我一只单身狗,小心我咬你!”
胡瑙刚张嘴,茹雅嗷呜一声,她咽咽口水老实坐着。章大人不在这儿,没人给她撑腰。
旁边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李卿笑得花枝乱颤,白瞎一张斯文脸。
茹雅正要发作,中间那张桌响起掌声。
李卿收了笑:“哟,老爷子是个体面人。”
俩姑娘扭脸,郑老爷子正带头鼓掌祝贺,瞧着挺高兴。她俩不懂豪门里的道道,听不出李卿的话外音,直接无视,回头接着关注肖逍的动向。
厅内气氛活跃,好多人离座向陈修泽和肖逍道贺。李卿不似先前闲适,目光不停在人群穿梭,少有的正经。
茹雅难得清净倒不习惯了,装作不经意往旁边望,李卿忽然离座,她嗖地瞥回来。
“你们俩一会儿跟着肖逍,不管修泽在不在她身边,一步别离开她,就在这厅里不能出去。”李卿离开前嘱咐。
“什么情况。”茹雅歪头问。
胡瑙摇摇头。
俩小脑袋随李卿走开的方向转动。有个穿正装的中年男人进入宴会厅,面带微笑,气宇不凡。茹雅瞧着有点眼熟。
李卿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挡路,那人不恼,挺乐意跟他照面,三四个安保同时向那处移动。
胡瑙脸刷地黑了:“郑明祖。”
“谁?”
“就是他害得逍逍没了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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