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吧。”说着徽之对着德嫔告辞,宜嫔和禧妃也一起告辞走了。
德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们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她身边的丫头低声的说:“主子回去吧,六阿哥还等着娘娘呢。如今宫里娘娘的恩宠无人能及,她们三个不过是失宠心里不舒服罢了。那个禧妃没了亲姐姐撑腰,谁还拿着她当个妃位?更别说宜嫔,以前仗着她在皇上跟前得脸,能说会道的,把谁放在眼里。娘娘何必和理会那些人。”
德嫔脸色一沉,丫头立刻噤声低下头去。“本宫不是那样势利的小人,她们也算不上失宠。皇上的心还在良贵人身上呢。”德嫔眼里飞快的闪过些晦暗不明的东西,她依旧是那个温厚谦让的德嫔。
娘娘,良贵人承宠这几年没有子嗣,她就算是得宠,今后有什么依靠,再者说了她出身低微,拿什么和娘娘比。小宫女满不在乎的嘀咕着。
德嫔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也不说话只扶着丫头走了。她看着被宫墙分割成方正的天空,心里冷笑着,皇上的心性最难琢磨。若是说良贵人不得宠,可是她每个月却稳稳地占着几天宠幸。德嫔总是觉得这个娇媚俏丽的良贵人,没准是她最强大的对手。
宜嫔生的五阿哥被禧妃名义上抚养,其实宜嫔和禧妃在一个宫里,五阿哥实际上还被亲生额娘照顾着。见着禧妃和宜嫔回来,奶娘早就抱着孩子出来迎接,禧妃忙着叫奶娘站在屋檐下不要再走了:“你就站在那里吧,今天风凉别着了风。”
“你太小心了,小孩子总关在屋子里不好。总是要摔打摔打才能长得好。太阳不错,你抱着孩子晒晒太阳。”宜嫔这个亲妈心大,叫奶娘抱着孩子过来晒太阳。
禧妃这个时候才想起什么:“怎么不见了徽之?”
“你这个人,她早就走了。那些闲言碎语的,我们听着不觉得什么,却是她心里的痛。你想想,当初她家是和何等煊赫,谁知一夕之间就成那个样子。唉,也是个可怜人。其实凭着她的宠爱,也该封嫔了。可惜了。”宜嫔感慨着世事无常。
“所以我才说呢,做事别太绝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谁知道自己明天是什么样子?徽之要是能有个皇子就好。我当初问她为什么不把她姐姐留下来的小格格放在身边,她却苦笑着说自己现在这个出身,还不如把公主给兆佳贵人养育。怎么兆佳贵人的出身一个辛者库的罪奴好。她还说还不如不生孩子,就算是生下来,也给孩子拖后腿。”禧妃忍不住抱不平:“皇上也真是,给她抬旗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干什么就不肯办?”
“皇上的心事不是我们能揣测的,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身上的朝服和头上的朝冠沉甸甸的。一早上就在承乾宫行礼朝贺,这会宜嫔和禧妃都觉得累了。
“娘娘,皇上今天翻了良贵人的牌子,良贵人叫人传话来说下午是不能来了。”宜嫔身边的丫头过来通报着那边的传话。
宜嫔听见皇帝翻了徽之的牌子非但不恼,却是一脸的喜气,她和禧妃交换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带着报复的快意憋着笑:“好,阿弥陀佛,真真是老天有眼。她做了皇贵妃又如何,想一个人独占皇上做梦!”在后宫里面,嫔妃们把合纵连横玩的出神入化。
乾清宫,东暖阁里面,徽之正拿着剪刀剪烛花,康熙已经换了寝衣趿拉着一双柔软的脱鞋进来。烛光把徽之完美的侧脸镶嵌上一道金边,长长的头发披在后背上,一直蜿蜒到了床上。“灯下看美人果然是越看越美,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今天晚上不准撤去这对蜡烛。”康熙对着幔帐外面吩咐一声,就俯身要吻上去。
徽之的烛光下对着康熙露齿一笑,手指下意识的在康熙的胸前画着圈圈:“皇上,今天是皇贵妃的好日子,怎么——”佟佳氏是个小心眼,徽之心里有些埋怨康熙拿着她做棋子,给皇贵妃难堪,拿着脚趾头想也知道,明天,不,没准今天晚上,皇贵妃肯定就要犯病了。对于皇贵妃的本事,这几年徽之是了解了。皇贵妃是个极有心机的人,只是长着一张楚楚可怜面孔,弱柳扶风的体态。徽之见了皇贵妃才知道什么叫似喜非喜含情目。就凭着这双眼,一身似有若无的幽怨。
加上和皇帝青梅竹马的感情,徽之在心里给皇贵妃佟佳氏封号,后宫腹黑版林妹妹。她吃醋,打击对手绝对不是酸溜溜的亲自上阵,在康熙跟前撒娇使性只。人家根本不需要,皇贵妃只要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生个小病,或者一句不经意的“玩笑”就能叫皇帝立刻回心转意。
对于佟佳氏这个对手,徽之知道她惹不起,也就躲着她好了。既然她喜欢用娇弱和柔情打动皇帝,徽之就用轻松和愉悦来取悦皇帝。她相信,康熙绝不是个抖m,喜欢对着个结着愁怨的姑娘。春雨下的时间长了可就成了黄梅天,要得忧郁症的。
果然提起来皇贵妃,康熙顿时觉得有点气温偏低,心情没那么亮堂堂的。康熙有些嫌弃的皱皱眉:“她身子不好,朕已经叫传话叫她歇着了。你这是嫌弃朕了?还是——”说着康熙拥着徽之倒在了床上,幔帐放下,时不时的传出娇俏的笑声和交谈,暖阁内一片春光旖旎。
激情过后,徽之好像是八爪鱼一样霸占着皇帝的怀抱。地上的香鼎已经烟消云散,可是空气里面依旧飘荡着一股清新的香气,仿佛如同空谷幽兰叫人心神愉悦。这是皇帝专属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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