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竟是她与父亲的永别。
父亲死于脑溢血。
第十三章 山桃红
“我宁愿你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在我最烦恼,最痛苦的时候,能够轻轻地对你诉说,能够听到你宽慰的话语,感觉很亲切,很自然,很坦荡,很真实;还是做朋友好啊!少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烦恼,少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奢望,更少了好多刻骨铭心的痛苦。答应我,我们做最好的朋友好吗?彼此安慰,彼此鼓励,彼此关心。”
这是杨教授给她发来的短信。
读着这条短信,她不禁泪流满面。
为什么她心爱的男人要躲着她呢?杨教授约她喝茶,却带了两个研究生,四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玩八十分。她玩得没情没绪,老是抱怨对家出错牌。那个研究生脾气很好,笑着说你技术不好,对“炒地皮”的打法不熟练,多玩玩就好了。碍于杨教授的面子,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他什么。
梳洗后,正准备去店里看看,威打电话来,约她去农夫山庄钓鱼。
她答应了。她知道威是怕她心情不好,要带她出去散散心。其实,她现在一心一意想的是杨教授,伟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不会在她心里再占有位置。
妈妈在客厅里一边织毛衣一边看电视,白猫晶晶蹲在沙发扶手上,歪着头望妈妈的脸,趁妈妈不注意,偷偷碰一下毛线球,再看妈妈,过一会儿再碰一下。
妈妈对她说:“你是不是去看桃花,外面的桃花开得很漂亮吧?”
她的心里“格登”一下,妈妈是否又要犯病了,这样的季节,哪里有什么盛开的桃花看呢?她紧张地盯着妈妈的眼睛,妈妈却和蔼地笑了:“昨夜做梦,看到你站在一株盛开的桃树下,不远处是小河,小河里游着鹅和鸭。”妈妈第一次犯病是在春天桃花盛开时,她说夜里做梦看见她父亲在桃花丛中搂着一个狐狸精样的女子亲嘴,那女子穿着月白色的羊毛开衫和淡青色的百褶裙,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眉眼却看不太清。她说那女子坐在桃树下绣花,一只花猫蜷在她的脚边打瞌睡,花瓣儿飘得满院子都是。她说着说着眼睛就直了。贝姨去世的时候,妈妈又梦见了盛开的桃花,她说那个狐狸精要走了,她的孽债还完了,她下辈子会变成一只猫,深夜里在四野游走无家可归的野猫。果然,这几年的春天,老是有一只猫绕着她家的屋子嘶嚎,妈妈说狐狸精又来了。以前妈妈不喜欢猫,晶晶刚来的时候,妈妈说要把它送给别人家。妈妈说狐狸和猫都是媚气太重的动物,跟坏女人一样。可是晶晶不管妈妈对它的看法,粘粘乎乎地一个劲围着她转,把妈妈粘乎得到底心软了,没多久就跟它做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妈妈今天怎么又会梦见桃花,这个季节是不可能开桃花的呀。
她看着妈妈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在家里陪你,我哪儿都不去。”
妈妈对她说:“去吧去吧,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妈妈眼睛盯着电视,手里的毛线活却编织得飞快。自从妈妈病退回家,看电视、织毛线活、伺弄以前的小狗菲菲和现在的白猫晶晶,成了她生活中最重要的几件事。妈妈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是《动物世界》。
妈妈说,《动物世界》制作者的那种认真态度,是我们国家电视片制作人远没有达到的。比如在沙漠里拍那些小动物们的生态,需要吃多大的苦啊。长时间呆在荒无人烟的大沙漠里,烈日曝晒,气候炎热,生活单调,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洋鬼子们生活条件优越,但在某些方面却是比我们更能吃苦。比如拍那些非洲大草原上的动物,有很多镜头都是要长时间的等待,有的甚至需要等待几年的时间,这需要何等的耐心和毅力!比如,拍海洋中的那些巨大的鲨鱼和鲸的恐怖镜头,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让我坐在沙发上看都心惊胆战。
《动物世界》还让我们了解了许多日常生活中看似平常的一些昆虫们的奇妙的生活情趣。如蜜蜂和蚂蚁。在它们的王国里,一切都是那么分工明确有秩序,有专门生产食物的,有专门搞房屋建筑的,有专门保卫的,有专门清理卫生的,气温太热有专门扇风的,太冷了有专门进行供暖的,分工细致而合理……更让人吃惊的是它们还能进行种植和饲养,如蚂蚁会饲养一种蛹的幼虫,把它们养在圈里,一刻不停地喂给这些幼虫食物,让它们快速地长啊长啊,长得白白胖胖宰杀了吃。这跟我们养猪一模一样。还能用人类饲养奶牛的方法,饲养一种蚜虫,喝它们分泌的汁。还有蚂蚁会种植一种磨菇,精心地进行培育,施肥,浇水,让磨菇迅速长大了好收割。几乎人类社会所有的行为在蚂蚁的社会里都会发生,它们也有使用奴隶的行为,把别国的幼虫掠夺到自己的国家里让它们长大后充当苦力。
在蚂蚁和蜂的王国里,是一个法制严明的社会。一旦遇到外来侵略的时候,就会有它们的国防军进行英勇的抗击,而对内部一些不遵守纪律的,就由警察来进行处罚和惩治。蚂蚁的国家有时也会发生战争,一旦战争爆发就是全民皆兵。为保卫国土,所有的蚂蚁都会英勇战斗,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决不后退。
妈妈这样说的时候,眼睛定定地看着叶蓓,你们是在钢筋水泥堆里长大的孩子,一年四季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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