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德威客气地问马主任周慧慧去哪里了,马主任说不知道,反正是离开好久了。倒是公关台的小姐告诉蒲德威周主任曾有电话来,说她在保龄球馆陪周总经理打球,有事就到那里叫她。蒲德威闻听此言心中更加不快,喝令一名小姐马上去把周慧慧叫回来,说有重要公务相商。可是待周慧慧满脸惶恐急匆匆赶回来时,蒲德威心中怨气却立刻消了一半有余,望着周慧慧可人的脸蛋儿心中发痒,说话都快变声了。
蒲德威让马主任照顾桑拿浴的生意,以商谈公务为名把周慧慧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蒲德威的办公室相当宽敞豪华,近三十平方米的大房间内摆设着做工精良的写字台、文件柜和沙发等必备家什,此外还有电气设备、装饰花木和一套小巧玲拢的潮州“功夫茶”具。与办公室相连的是一间标准客房大小的休息室,室内备有日常的生活设施和用品。蒲德威来到公司后,是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休息,还是在休息室里的床上办公,那就全凭他的自愿了。
蒲德威请周慧慧前来商谈公务,办公场所便选在了床上。
凭周慧慧的年龄和相貌,与蒲德威这个又黑又粗的男人混在一起似乎不太般配,但周慧慧有她自己的想法。周慧慧在桑拿浴摸爬滚打多年,早先还以为这里是个容易赚钱发财的好地方,随着年龄的增长却发现这里并非久留之地,必须及早为自己寻找返身之路。在这方面,她特别崇拜她的一名大师姐,几乎把她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楷模和偶像。人家在其他姐妹还在热火朝天大干桑拿的时候,便用美色和心计缠上了一个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借助他的钱势做起了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终于自己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老板,有房子有车,好不威风。
周慧慧尚未寻觅到理想的靠山,却被蒲德威盯上了。她觉得蒲德威这个小土丘暂时也可靠一靠,毕竟人家蒲德威现在已是腰缠百万的富翁,又是“紫蔷薇”的大老板,靠在他的身上对自己也不无好处。反正大家也是临时搭凑在一起,什么时候用不着他了随时都可以把他踢开。至于蒲德威的长相,周慧慧倒确实毫不介意。她已在欢场上抗战八年,男人见得多了,得出的结论是所有的男人在灵魂和r体上都差不多,不同的只是他们的钱包大小有别。所以,周慧慧同什么样的男人在一起都可以很开心,唯一的条件是他的钱包里确有真货。
刚开始同蒲德威在一起时,周慧慧虽未对蒲德威的相貌有何不满,但却觉得这个不爱刷牙爱吃生猛海鲜的家伙,嘴里重重的气味有些让人不舒服。但习惯之后,她倒觉得那气味挺别致挺有刺激的,在别处你想间还闻不到呢。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在那种稀有因而必然昂贵的特种气味的刺激下。周慧慧与蒲德威的床上功夫常常演练得十分成功,令二人均甚感满意。蒲德威手下有那么多羞花闭月的桑拿小姐,他几乎从来也不去动一动她们中的哪一个,周慧慧可谓功不可没。
二人结束了床上的公务,蒲德威在气喘吁吁之后感到心平气和了许多。蒲德威把自己的枕头竖起来靠在床背上,然后将身体靠在枕头上点燃一支“万宝路”慢慢吸了起来,周慧慧则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支“绿箭”口香糖放进嘴里咀嚼,这两件事分别是二人固有的习惯。口香糖可以咀嚼很长时间,而香烟几分钟后便燃光了,所以蒲德威首先完成了任务。他侧转身用一只大手拨弄着周慧慧的头发,若有所思地说:“今天请秦孝川那几个家伙又花了五千多,这个月光花在应酬上的钱就有三四万了。现在桑拿生意又不是很好,照这样下去年底怕要亏本了。”
“那些钱不是人在公司的账上吗?又不让你自己掏腰包!”
“p话!公司的帐和我自己的腰包有什么区别?完成那点儿承包额后,剩下多少还不都是我腰包里的!”
“那可不一样,腰包里的钱是税后所得,从公司的帐上列支是税前的经营成本,结果可是大不同啊。”
“晦呀,我说慧慧呀,这纳税的事你还不比我更清楚吗?咱们缴的那点儿钱还赶不上偷漏税额的零头的零头。要真是如实纳税,我看这桑拿浴十家得有八家关闭。”
周慧慧笑了。她在桑拿浴干了这么多年,如今又当了主任,对桑拿浴里钱款帐目的事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这桑拿浴不同于餐厅、商店之类的场所,消费完了可以开发票回去报销。不要说政府部门或国营企业,就是一般的私营公司也不会给它的职员报销请小姐按摩的花费。所以,桑拿浴的花费大多是个人掏腰包,根本不需要发票,不开发票自然也就可以逃税了。有些公司在桑拿浴招待客人的花费需要有个报销或转帐的凭证,这时只要随便给它们写一张收据就可以了,那上面的项目可以根据客人的要求随便填写,什么“餐费”。“药费”、“交际费”、“会议费”、“赈灾捐款”、“慈善基金”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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