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秦孝川很少到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娱乐场所来消遣。就说这桑拿浴吧,秦孝川本来就较少到这种地方来,他不像有些男人那样整天同女孩子拉扯在一起也不烦不腻,他每个月最多去一两次桑拿浴,都是到朋友管辖的地盘去,那里有关系融洽的老板为他设立的专门帐户,他每次的消费只要签个单就可以了,并且签的是“化名”,十分方便,也绝不用担心有什么麻烦。因陪伴朋友的需要或是出于其他什么缘故,他偶尔也会光顾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娱乐场所,但每逢这种时候他的行为都很有分寸,很有节制,以致有些时候他从这里出来后,便又撇开朋友自己偷偷跑到别的地方重新消遣一番,在某些环境下人的身体里会不由自主地生出许多东西来,而这些东西憋在身体里不发泄出来实在令人难受。
但是今天,秦孝川却打破了自己的规矩,行为有些反常了。
秦孝川原想点阿华给他“做钟”。自上次在“卡拉ok”歌厅遭到阿华的当众“侮辱”后,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秦孝川见的女人多了,很可能比他见的男人还要多。欢场上来自天南地北四面八方的女孩子,什么样的他没见过!什么刁泼的,温顺的;强悍的,娇弱的;大方的,腼腆的;妖艳的,清秀的;高的,矮的;肥的,瘦的;白的,黑的……,哪一个不是羔羊见了猛虎般任他喝斥和摆布。而这个女孩子竟敢在那么多朋友面前抗拒他,驳他的面子,败他的兴,让他下不来台,这口气他当时忍了,但回去之后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今天就让她来伺候自己,趁机会调教调教她,出出胸中的闷气,也好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不过,秦孝川想,如果她听话的话——但愿她能听话,也不要对她太过分了,这个女孩子无论如何还是很让人怜爱的,看一眼心里就痒得慌。
当周慧慧告诉他“39号”已被熟客点去“做钟”了时,秦孝川顿时有一种失落感。不过,当着朋友和周慧慧的面,他也不好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明显地表现出来,便以无所谓的口吻让周慧慧叫上来其他几个小姐供其挑选。秦孝川的朋友点了纯子,他自己则选中了阿梅。这种当面挑选小姐的待遇,只有秦孝川这类极“贵”的贵客才能享受,普通客人是没有资格的;他们可以点小姐的名字或编号,或者授权值班主任为他们选择,人来后如看着不满意,则可以要求更换。
同大多数四川女孩一样,阿梅有一身白皙细嫩的皮肤。在本地的原住居民中,由于气候和遗传的原因,多数人皮肤粗黑,身材矮小,女人中虽也有窈窕妩媚的美人,但多数属于体形呆板,缺少曲线的一族。大批外来妹的涌入,使这里的男人发现原来别处的女人身上,有许多诱人之处是他们怀里的女人所缺少的。他们尤其赞赏北方女孩的高挑儿而丰满,江浙少女的细腻与妩媚,以及四川妹子的精巧和匀称。其中,四川女孩与江浙女孩又都以皮肤细白而著称,但细心者又发现其实二者的质素是不同的。通常,江浙女皮下脂肪较多些,因而她们的皮肤柔软而娇嫩,如一层上好的细棉布;四川女脂肪少而肌r多,皮肤如一面白绢,精细而柔滑。
阿梅身上几乎集中了四川女孩的全部精华,同时她那小巧玲珑的身段上又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少女胸部的丰满,晶莹亮丽的体态十分惹人喜欢。阿梅未满十八岁,一双黑亮的眼睛里还挂着些许孩子的椎气,像一只刚离巢x的小鸟飞到了树木葱茏鲜花遍地的山野,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看什么都感到兴奋。
阿梅来自离成都不远的一个小城里,父亲是当地一所中学的校长,母亲则在另一所中学里教书,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刚刚婚嫁,家里生活宽裕,全家人都很疼爱她。阿梅本没有理由离开家乡和亲人到外面来闯荡,但这个夜里爱做梦白天爱幻想的女孩子,高中刚毕业便忽发奇想,要到祖国最发达最现代化的南方去寻找她多彩的梦想,实现她美丽的幻想,于是便同另两个也是从未远离过家门的女孩偷偷跑到成部,搭上远去的列车来到这个令人向往的城市,下车后才给她们的父母发去第一封电报。
住下后,三个伙伴在早来的同乡姐妹的介绍下到一家歌舞厅“坐台”。阿梅容貌俊人的青睐,每天早早地便有人把她选去陪歌伴舞了,小费收入也相当不菲。但是,她最怕陪客人饮酒,沾一点儿酒精便觉头重眼酸,心里恶心,常常呕吐得胃净腹空,涕泪涟涟的。所以,没干几天阿梅便有离去之意。这时,同来的两个伙伴因受客人的冷落,经济窘困,索性干起了陪人过夜的生意,与阿梅的关系日渐疏远。于是,阿梅很快便结束了灯红酒绿的“坐台”生涯,转而走进了“紫蔷薇”这块更加扑朔迷离的娱乐天地。
当阿梅渐渐了解了“紫蔷薇”的全部内幕之后,确有过急流勇退的念头,但此时她已身不由己,已经缴纳的上万元的费用大部分是向朋友借来的,如此沉重的债务只有在桑拿浴干下去才可能偿还。好在阿梅年轻单纯,适应力强,对许多事很快也便想开了,什么“推油”之类的技艺她都很快学会了并运用自如,可以纯熟地在各类客人的身上施展。但是,阿梅从不允许客人把手伸进她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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