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里上演的正是“紫蔷薇”桑拿浴的压轴好戏,轻易不肯示人的,通常说只有彭福水这种既尊贵又会享受的老板级人物才有幸成为戏中的主角,也只有阿芳和阿玲这种经验老到的明星级小姐才会在这场演出中粉墨登场。
阿芳与阿玲来自与广东交界的一个省份。表姐阿芳出生在乡下,表妹阿玲出生在县城,但两家相距不足五公里,只隔着一座小山。小时候,要么表姐到表妹家住几天,要么表妹到表姐家住几日。姐妹俩感情甚好,但也经常吵架。表姐阿芳身体强壮力气足些,表妹阿玲小巧玲珑力量弱些,真动起劲儿来肯定是阿玲吃亏。但阿玲心眼灵活嘴巴乖巧,每次发生争吵时不管是谁先挑起的事端,不管真理在谁的手里,阿玲总是首先跑到家长那里告状,待家长以裁判者的姿态将两个孩子叫到一起问话时,阿芳又总是笨嘴拙舌地讲不出个道理来,讲来讲去总是阿玲有理。所以,姐妹俩争来吵去,到最后阿芳总是占不到便宜。
但吵架归吵架,姐妹俩的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自幼养成的相互依恋之情也不是孩童之间的争争吵吵所能扼杀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个人越来越相互离不开了,谁一日不见谁便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倾慕异性的年龄,可阿芳和阿玲却都没有对异性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倒是姐妹俩在一起冲凉洗澡同床共枕时常有些冲动的感觉。
初中毕业后两个人都没有继续升学。先是阿玲到县城里的一家百货商店当营业员,没过几天她便把阿芳也弄到这家商店里来了。商店里工资太低,整天站在柜台后面盯着一群群看什么都新鲜买什么都嫌贵的乡下人也够腻烦的,半年之后阿玲又到市里的一家宾馆当上了楼层服务员。这回她要把阿芳带到身边来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市里虽然比县城大不了多少,整洁不了多少,楼房也高不了多少,但这里的人比乡下人高上一个等级,比县城里的人也高上半级左右,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这里各单位招工的条件之一便是报名者必须是商业户口,而要解决这个问题,对阿芳来说似乎比登天也容易不了多少。
多情的表妹离不开表姐,聪明的阿玲也不可能被这等人间琐事难倒。阿玲发现,原来这世界上有两把万能钥匙,有了其中的一把便几乎没有打不开的锁,没有进不去的门。这头一把钥匙是金钱,这个她暂时没有。而这另一把钥匙,她有,表姐阿芳也有,而且还都很不错。既然已到了关键时刻,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表妹进行了一些周密的安排之后,便把表姐接进城里,连夜进行战前动员。待阿芳弄明白表妹的意思后,惊得目瞪口呆,说什么也不同意。阿玲说表姐呀,你这个人可真迂,你知道你现在要做的是多么宏伟的事业吗?那是使你这只连鲤鱼都不如的泥鳅跳出龙门的大事呀!你只要跳出这一步,以后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步登天一劳永逸了,到那时候你就是想受苦都没地方受去了,想不享福都由不得你呢!
这么好的事,就算是用条胳膊去换都绝对值得,何况你根本就损失不了什么呢!就算你有些损失,可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呢?难道你留着它,就为了将来像头老母猪一样去没完没了地生孩子。然后便在山沟里拱来拱去永无出头之日了吗?
再说,这事也不是要你一个人去做。为了你,表妹我也豁出去了。我们俩分头行动,我去对付那个人事局长,你来对付宾馆的经理。我们一步到位,中间环节全都省去,让那些小鬼儿看着干瞪眼。
阿芳说,就算你说得对,我按照你的办法去做,你能保证人家那么大人物就肯跟你做那事?就算人家跟你做了,人家要是不帮你转户口不招你做服务员怎么办?
到时候还不是我们白吃亏!
阿玲说表姐呀,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么土哇?你怎么连这点事都搞不明白呀?你以为他们真是什么大人物?大个p!要说大,也就是他们手里那点权力大,他们那小心眼连个普通老百姓都不如。要是他们没了手中的权力,大街上要饭去都找不着门。不过呢,也正是因为他们既看中那权力,又y心不死,所以我们才能利用他们。只要他跟咱们做了那事,到时候让他做什么他就得给咱们做什么。否则咱们一闹,到公安局去告他一状,或者到他们单位去贴几张大字报散发两相传单,他即使不坐牢也得名声扫地,他那权力还保得住吗?
至于说这第一步你怎么让他上钩——这话太夸张了,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你让他上钩的问题。你不去招意他,他还在时刻盯着你打主意呢。你只要给他一个眼色,保准他会像饿狼似地扑到你身上来,根本用不着你去费什么心机。尤其是宾馆的那个经理,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穿凉鞋打领带的小子,简直就是个每一分钟都在嗅着鼻子寻找腥味的馋猫,好对付极了。上次我来报考时,半个晚上就把他全都搞定了。
什么?你……
阿芳这才明白,原来她这个精明的表妹早就在利用她自身的资本为自己的飞黄腾达架桥铺路了。她觉得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可仔细一想,又觉得表妹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无可指摘。她们这种出生在穷乡僻壤的女孩子,即便是金枝玉叶到头来还不是像碎石烂草一样被埋没在山沟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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