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抢先坐到了驾驶室。可是无论她做何尝试,车子依旧是在原地熄火。“让我老试试看。”我说。我和嘟嘟交换了位置。车子平滑的向前驶去。嘟嘟好奇的问我是如何学会的。我对她说,以前经常骑摩托车的所以对挂档、加油门、松离合着些多少是知道些的。嘟嘟说她还要再尝试一次我便停下车来再次和嘟嘟交换了位置。嘟嘟挂好一档,我提醒她加油门时要慢些松离合器。车子像要散架般的在原地颤动了几下便朝前驶去,三十分钟后嘟嘟便能比较自如的驾驶了。
晚饭后,嘟嘟听旅馆的老板说,每晚都会有人在河边放烟火。嘟嘟便嚷着要去看。和嘟嘟来到河边的一棵法国梧桐树下坐定。
“大贺,可知道烟火为何会如此美丽吗?”嘟嘟仰面望着天空绽放的烟火问道。
“难不成是因为黑夜的衬托?”
“不对。”嘟嘟拂了拂鬓发说道:“是因为它的短暂。”
我把双手支到背后,想抬头看看今晚的月亮。可是茂盛的树叶正好遮住了我的视线。
看完烟火回旅馆的路上,我抬头看见有一团乌云把月亮紧紧得包裹了起来。
回到旅馆的院子里我第三次抬头,看到那团乌云已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今晚的月光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的调子。
进到房间里,嘟嘟说那个已经彻底有干净了便去洗澡了。我站在窗口点燃一根香烟吸了起来。不知为何心思竟仿如天上的乌云般被风儿吹的忽左忽右。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木制的浴盆里洗澡哩!可真是有够舒服的。”嘟嘟回来后说道。
我也去洗过回来之后。嘟嘟拉灭了屋里的灯。我们没有拢上窗帘,因为嘟嘟说喜欢在月光里做那事儿。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嘟嘟没有在我的身边,床边的木椅上留有一张对折的字条。站起身来,从裤子口袋里找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我赤l着身体,坐到木椅上拿起了那字条。
大贺:
我走了,是生着气走掉的。我想现在的你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深爱着“天天“。还记得第一次将自己完全交给你的时候,你口中喊出的竟是”天天“这名字。我想天天的手一定无比的温柔因为我发现你爱我的手胜过爱我的身体。这些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清楚的意识到但是这一切却是真切的发生过的。开始我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弄错了。昨晚,我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将自己再一次的交给了你。我大声的呻吟着是为了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天天“这个名字。尤其是我和你在做那事儿的时候。可是你却又一次的伤害了我。看着现在正在熟睡的你,我更加的生气了。恨不得将熟睡的你弄醒后再狠狠得踢上几脚才解气。
以后我们再见面就全当不认识好了。
快要气死的嘟嘟
读完字条穿好衣服,和旅馆的老板结了账。“和女朋友吵架了吧?”旅馆的老板问道。“恩?”“今早看着她哭着走掉的。”出了旅馆我背着旅行包直径朝山上走去。来到山顶,眼前的景致被完全笼罩在了浓浓的雾气之中。我坐在悬崖边的巨石上抽了两根烟。今天不知为何周身变的异常安静就连“地里去”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现在的我究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周围的人们早已遥遥领先与我,而我仍旧滞留在原地。甚至我感觉到我的时间因我而流淌的异常吃力了。面前这犹如仙境般的风景在我的眼里倏然间竟变的萧条不堪,心境也随之跌落到了极点。站起身来背上旅行包朝山下走去。
在回去的火车上,我不禁自问道:“嘟嘟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北京的?”再一次经过那一个个的山d隧道时,它们又把我上次经过时被滤掉的东西一股脑的统统还给了我。
天黑黑 (5)
回到北京出了火车站随意的蹬上了一辆公交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游荡了起来。临近黄昏时疲惫不堪的我回到学校。路过收发室时看着门口的小黑板上竟写着自己的名字。我走过去刚好遇到管理员准备锁门下班。“我已经下班了,有信明天再来取吧!”管理员一边锁门一边说道。“这信或许对我很重要。”管理员见我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便又掏出钥匙开了门。我退回到收发室的窗口递上学生证,从里面递出一张收到条和一只圆珠笔。签过名字之后管理员递出一封信和我的学生证。向管理员道过谢之后握着信封直径朝家走去。
开了门,放下旅行包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取了罐啤酒折回客厅倚在窗沿上,打开信封。
大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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