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果真是美男啊,连一句平淡的关心,听起来都是那么动人!
“我没事,太阳大,晒得头昏……”凌宇洛抚一下自己滚烫的脸颊,止住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讪讪笑道。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花痴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青年男子,与小翔那样的毛头小子,当真是两回事,在小翔面前,她可是威风凛凛,沉着冷静,永远没有失态的时候!
“你叫什么名字?”
呃,美男在问她呢,可是对她产生了兴趣?
但现在她是个干瘪瘪丑兮兮的小男生,再怎样,也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有些郁闷地,低低答道:“我叫小洛……”是哦,若是以后有机会恢复女装,再遇到他,她一定毫不犹豫告诉他,她的全名!至于现在,只能这样随口一说了。
“小洛……”男子黑眸一深,唇边扯起一个好看的微笑:“我是秦易之,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的!”说着,竟是毫无预兆站起身来,大步离去。
他,就这样走了吗?
“哎——”唤了一声,立时打住,两人素昧平生,人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叫住他干嘛?虽然心底是有那么一点不舍,这个不能否认。
“小洛——”仿佛听见了她的呼唤,男子清淡轻柔的声音,在风中徐徐飘过来:“脸和脖子涂那么黑,脚上却那么白,以后要注意,实在容易穿帮……”
脸黑?脚白?
惊呼一声,一下子反应过来。
出门在外,为避免麻烦,那个以苦胆水和黄连汁为原料,自制的涂脸药水,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涂遍了,独独忘了涂抹在脚上——也不能怪她,若不是因为受伤,谁会拉开她的裤子看她的腿脚呢?
这个伪装,却是被他发现了。
秦易之,凭什么就那么笃定他们还会见面,他,到底是谁……
[卷一翩翩少年:第九章命运之索]
等贺立翔打水回来,看到的,就是凌宇洛痴痴呆呆,时而微笑,时而蹙眉的模样。
这个小洛,中了邪啦?
不知不觉,说出声来,惹来她一顿好打。
“死小翔,傻小子,你懂什么!”
呵呵,她这不是中邪,而是思春,这样明媚的春天,正是思恋的好时节……
当晚,两人去了附近村子投宿。
这是一户并不富裕的人家,主人是一名年过半百的妇人,听得两名少年诚恳的叙述——投亲不成,流浪到此,倒是动了恻隐之心,当即留他们下来,吃了点东西,还打开一间小屋让他们住宿。
因为已经有过同床共枕的经历,现在又是自称是表兄弟,凌宇洛也不避嫌,又与贺立翔挤到一张榻上。
不过这回有些麻烦,那榻上,只有一床被子。
唉,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坚持要轻装上阵,将庙里的被褥送给了小李子他们,哪里有现在这样的尴尬局面。
“我……我睡地上好了……”贺立翔立在屋子中央,望着床上那个俏生生的人影,胸口一紧,呼吸顿时困难起来,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来。
凌宇洛一阵好笑:“你怕什么?”
“没……没怕什么……你是女孩子……终归是不好……”说到底,是怕影响她的声誉,更怕的是,自己把持不住,动了邪念。
“可怜的小翔,怕成这个样子,都怪我不好……”都怪她,那晚如此逗弄于他,真是不应该!
这个小翔,该拿他怎么办?
若是能够顺利上山,寻到桃木牌,重回现代,那岂不是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留在这个朝代……
“小洛……”贺立翔怔怔看着她半跪在榻上,双手扶着窗户,望着窗外的景致发呆:“小洛,怎么了?可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么?”
“没有,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有丝丝犹豫,从心底传来,在这个地方待了两年,都有些习惯了,有小翔这样的好伙伴,这日子,也不是自己一向认定的那么糟糕,再说,今日还遇到那个美男,秦易之……
咦,不是在考虑自己的回归大计吗?怎么又想到他了,真是花痴!
“小翔,如果,我说如果,哪一天我又……”望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眸,这个下句,怎么也说不出来。
“小洛,你要说什么?”听她断断续续说了一阵,贺立翔仍是没摸着头脑,不禁问道。
“算了,当我没说!”还没找到牌子呢,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真到了那个时候,若是小翔愿意,将他一起带走得了!
“睡吧!明日我们就上灵山!”很不雅观地打了个哈欠,背过身去,并未脱去外衣,只扯松了胸前的布带,钻进被子里,朝他招手:“被子分你一半,睡吧,我相信你!”
她相信他?
可是,他都不相信自己呢!
她不知道,上回在庙里那晚,彻夜难眠,简直是种煎熬,待到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偷偷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小洛的脸,好嫩,好香!
那淡淡的幽香,至今都是记忆犹新。
小洛,他该怎么办呢……
慢慢踱到榻前,脱了鞋袜上去,牵过被子的一角,搭在自己身上。
再侧头去看旁边的少年,却是双眼闭上,面容含笑,已经睡着了。
小洛,还有三年,要是那家人始终找不到,该多好啊……
一夜酣睡,也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就告别了那好心的妇人,踏上了前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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