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鸣这会儿心里是既恨又怕,恨她没心没肺半点儿情份不念,又怕她真有了身子,一个年轻妇人孤身在外的,可怎生是好,即便心里放不下这些,终是太过劳累,不大会儿便睡了过去,只睡不踏实,常惊醒,到了半夜却发起热来。
把个吴婆子唬的不轻,探手摸摸额头滚烫,眼睛闭着,嘴里却不停说胡话:“宛娘,你好狠的心……宛娘你在哪里……宛娘,宛娘……”满嘴里的胡话都是宛娘。
吴婆子长叹一声,心说这可真是前世的债,今生一并还了,使人叫了孙郎中过来瞧了,说无大碍,只是内火过盛又着了风寒,吃几剂药,趟几日便好了。灌了药下去,足折腾了一宿,至次日人才明白过来。
梅鹤鸣这一病,两日后才下床,能下床了,便又跑到外头寻人,从三月寻到了四月,连点儿音讯儿都没有,梅鹤鸣整个人瘦了两圈下来,人都有些脱形了,性子也越发有些阴沉,脾气就更燥了。
宅子里从婆子丫头到小厮管事,个个都小心谨慎着,就怕撞到主子眼里,没个好结果,偏有不长眼凑上来的找不自在的,就是夏家那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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