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周勤迟迟不肯到案!”包大人震怒。
“回大人,那周夫人说,若是审理她的诉状,她自是会与她夫君来这开封府一趟,若不是,免谈。”王朝无奈的回道。
“荒唐,事关重要,怎可儿戏!”包大人脸色一沉。
“属下也是这样劝道,那周夫人却说她相公是当今状元,岂能让几个衙役三番五次的请去开封府。”
“臭不要脸!”丁三一拍桌子,这周夫人无耻的样子颇有自己当年的神韵啊!丁三弄出的动静太大,引来周围侧面纷纷,只好干笑着缩回了手,像包大人建议道:“那个,大人啊,要不然我和小周就当把被告,过过瘾?”说完扥了扥小周的袖子,小周也冲包大人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待那周勤到案,本府自然为你翻案,还你公道!”包大人凝眉正色对小周说道。
“升堂......”
“带原告王嫣柔!”王朝朗声报。
“民女王嫣柔见过包大人。”王嫣柔飘飘下拜。
“草民丁三与草民的朋友周勤,叩见包大人。”丁三与周勤向包大人叩首,磕头这件事呢,是丁三在这陌生的北宋最熟悉的事情了。见王嫣柔立在自己身侧,便愤愤的想:*就是不一样,大堂上都不用跪,还好咱未卜先知昨天晚上用diy面膜贿赂公孙大人,让公孙大人给咱和小周做了两个“护膝”,让咱跪起来是“sy”~公孙先生那针线活赞的,针线紧密,针脚齐齐,顺手还给绣了朵颇为风雅的梅花......啧啧,估计就连女人都自愧不如,想到此,偷偷的冲案桌后的公孙先生竖起了大拇指,公孙先生则趁人不注意,回了她一笑。
“丁三,本府问你,为何这周勤不亲自回本府的话?”
丁三心领神会:“回大人,草民的朋友乃被人所害,被利刃割断了手掌,被毒酒毒哑了喉咙,灼伤了面目,想那凶手当真是灭绝人性,惨无人道,qín_shòu不如!如今他手不能书,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只好由草民代回,求包大人见谅。”一席话是夹枪带棒,直指周勤。
“一派胡言!大人此人口出狂言,无中生有,还望大人治他一个诬告之罪!”王嫣柔拿手点指,横眉冷视。
“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丁三若无其事的望天。
“你说我相公!”
“我指他名到他姓了么?”
“你,你......”王嫣柔气得说不出话来。
“放肆,大堂之上不得喧哗!”包大人过完瘾后,一拍惊堂木厉声斥责。
“大人恕罪!”丁三假模假式的装出惶恐的样子给包大人叩头。
“王嫣柔,你告这残疾人周勤诽谤诬告当今状元,可有此事?”
“没错,大人,民女的夫君大考夺魁,乃是货真价实的状元,此人无中生有诬告我相公杀人顶替,一定是居心不良,还望包大人治他诬告的重罪。”王嫣柔还气着呢,恶狠狠的瞪了丁三一眼,丁三假装没瞧见,让她这原告当的比咱被告还憋屈。
“如你所说,你夫君当真参加过秋闱大考?”包大人问道。
“自是当然,否则如何夺魁于天下!”王嫣柔坚定的说。
丁三摇摇头,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着......
“好,既然如此,带原告周勤!”包大人吩咐道。
不多会儿,堂下传来一人,身着大红状元袍,不是别人,正是那状元周勤,上堂后见王嫣柔眉心不展,十分心疼道:“让柔儿忧心了。”
如此一幕让丁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按理说这周勤罪行滔天,为名利不惜残害金兰之交实属十恶不赦之人,然而见他待王嫣柔如此这般,不知为什么,鼻子却有点发酸,再恶的恶人也有家人,也有牵挂。丁三曾经偷偷的问过公孙先生,如今证据确凿,这假状元该怎么判,公孙先生斩钉截铁地回答——应是按律当斩。可如今反观书案后的公孙先生,也是有所动容。
丁三偷偷的想,若以后有人待我如此,不管他是否罪大恶极,我定也会如同王嫣柔一般护他如此吧......
“堂下所站何人?”包大人将丁三的思绪重新唤回到案子上。
“晚生状元周勤,翰林学士,见过包大人。”刚还心疼媳妇儿的周勤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开启备战模式。
“你告堂下所跪二人诬告之罪,可有凭证?”包大人问道。
这周勤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准备一条道跑到黑:“自然有凭证,包大人您就是晚生的凭证!”
“大胆,公堂之上休得狡辩,本府如何成为你的凭证?”包大人怒喝,因为脸黑的关系,额上的青筋爆得锃光油亮!
“包大人,想那日在丞相府,包大人亲耳听过晚生将那篇策论倒背如流,怎会不是人证?”周勤理直气壮。
“好你个周勤当真是牙尖嘴利,你既说本府曾为你公证,那让本府再为你公证一次如何?”包大人提声问道。
周勤没想到包大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有些懵,眉头微皱:“不知包大人要如何再次公证?”
包大人微微一笑,道:“还请状元郎当堂写一次夺魁的策论。”
“包大人既已知晓此篇文章出自我手,何必多次一举!”周勤神色微变。
“本府从不知晓此文章是出自你手。”包大人顿时展昭附体,冷声道。
“包大人怎可如此反复,让人如何信服!”王嫣柔厉声斥道。
“周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包大人此时已经进入状态,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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