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灵异事件反应最快的是沈括。他神色一凛二话没说就冲出了课堂。丁三好信儿,也跟着跑了出去,按说白玉堂这个性子,哪怕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只要与他五爷无关他都不会动弹,不过有了两回前车之鉴,他怕丁三再遇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危险,还是无奈的跟了出去。三个人一走,课堂里的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纷纷跑出去看热闹。
出事的地点。丁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学生在围观了,丁三个子小,很容易的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现场的一瞬间差点儿没吐了。
王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脸上的表情狰狞,他的身体,不,已经不能称作是身体了,他的四肢被砍断,整整齐齐的码在了躯干旁,头颅也□□净利索的切割下来,就连腹中的内脏也全部□□在外。
“冤魂......索命......单平......”地上坐着的宋天保已经哆嗦成一个儿了,面色惨白如纸,眼睛惊恐的瞪着王靖的尸体,说不出一句整话。刚才的惊叫就是出自他口。
“混账!身为人师,怎可轻信怪力乱神!”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刚毅严肃的中年男人,这个人丁三没见过,不过他旁边的三人倒是见过,是院长杜满生,算术老师苏中安和杂务老王。
“那个是副院长秦明。”沈括挨近丁三,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给她解释,他拿着小本子,一边观察一边记录,“早上的时候,苏中安要带着一队工人商量翻的事儿,估计是翻修的时候发现的吧。”
丁三是受过血腥暴力电影洗礼的,但是亲身体验和荧幕旁观还是有很大差别的,看电影只用视觉和听觉,现场除了这两样还有嗅觉......血腥混着下水味儿,再加上王靖不忍直视的尸体,丁三觉得胃又是一阵抽搐。
“你怎么在这儿?”声音温柔却略带责备,丁三捂着嘴,扭头对上了展昭关切的脸。
“他是我同学。”丁三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哦。”展昭再次看了看尸体,想起了这么个人,他和丁三一个斋,叫王靖。
院长杜满生一见到展昭,脸上的愁云消散了些,赶紧招呼,“展大......老师,你来了?”展昭是御前护卫,这个大家心知肚明,不过皇上有旨,在书院,展昭是老师,只能用老师称呼。
白玉堂也从人群外围进来,看到王靖的尸体皱了皱眉头,瞧见丁三害怕却又好奇的样子不禁扶额,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站得离她近些。丁三瞧见身旁的白玉堂,顿时觉得好受了不少,她扯了扯白玉堂的袖子,小声说:。”
白玉堂知道她的意思,她说的是王靖与李浩打赌一事,只不过让人费解的是,打赌赴约的李浩没什么事,王靖怎么死这儿了?
“谁第一个发现的尸体?”展昭看着王靖的死状也是一阵阵的皱眉头,这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能想出这样变态的死法?
“是我。”苏中安战战兢兢的说道,他还记得第一眼看到王靖尸体时的恐怖心情,“我带人翻,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王靖,迅速的转过身发出了一阵阵干呕的声音。
“是单平,一定是单平来索命。”宋天保双手抱头,低声嘶吼。
“宋老师!我都说过了,根本没有什么冤魂厉鬼!”秦明有些愤怒的瞪着宋天保,厉声斥责,这事儿本来就够糟心了,他还在这儿渲染恐怖气氛,正直的副院长恨不得立刻飞他一个窝心脚。
宋天保也快崩溃了,秦明的斥责倒让他来了精神,他从地上一骨碌站起来怒吼,“那你说,他为什么和单平死时一样?!”
“这......”秦明也说不上来了,这的确太诡异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杜满生看不下去了,紧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宋老师,为人师表,不可在学生面前如此失态,况且这是非定论有展老师在,或许这是凶手利用书院谣言的手段,又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不要以讹传讹。”
杜满生不愧是一院之长,说出的话还是很有信服力的,宋天保看了看周围的学生,假装不经意的整了整衣冠,将脸别向一边。
沈括盯着王靖的尸体,摸了摸下巴,“王靖是昨晚上死的。”说完,接着在小本子上记录。
展昭接下来的话为沈括的推断做了肯定,“死者大概是在亥时身亡,可他怎么会中?”
“是因为我。”李浩低着头站了出来,眼角的余光瞟了王靖零碎的四肢一眼,喉结上下动了动,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闭上了双眼。
看见李浩在这个风口浪尖儿的节骨眼儿上毫不避讳的站出来,搀着芙蓉的飞燕白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笨蛋。”
芙蓉和庞飞燕也随大流来了。芙蓉虽然和王靖没什么交情,但好歹同学一场,现场又这么的血腥,她毕竟不是庞飞燕这种女汉子,自然被吓得够呛,便一直伏在飞燕的肩头低声啜泣。
李浩知道展昭是谁,他将自己与王靖打赌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展昭看着地上的尸体若有所思。
“依你所言你昨晚来了,却未见过王靖?”秦明用锐利的眼睛紧盯李浩,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是......我只是在楼下拿了本书就走了。”李浩被秦明看得有些慌张,本来就很恐怖的事情,现在副院长又这么严肃的质问他,他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波动。
宋天保刚从现场的阴影中解脱出来,这会儿冷静了不少,见李浩表情有些局促,就像突然逮到了什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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