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十分得意,说道:是啊,玄难大师叫你听我的话。我的话是:你该遵从咱们师父遗命,做本派掌门人。但你既是逍遥派掌门人,对少林派高僧的话,也不必理睬了。所以啊,倘若你遵从玄难大师的话,那么就是逍遥派掌门人;倘若你不遵从玄难大师的话,你也是逍遥派掌门人。因为只有你做了逍遥派的掌门人,才可将玄难大师的话置之脑后,否则的话,你怎可不听师伯祖的吩咐这番论证,虚竹听来句句有理,一时之间做声不得。
苏星河又道:师弟,玄难大师和少林派的另外几位和尚,都中了丁春秋的毒手,若不施救,性命旦夕不保,当今之世,只有你一人能够救得他们。至于救是不救,那自是全凭你的意思了。虚竹道:我师伯祖确是遭了丁春秋的毒手,另外几位师叔伯也受了伤,可是可是我本事低微,又怎能救得他们苏星河微微一笑,道:师弟,本门向来并非只以武学见,包罗万有。你有一个师侄薛慕华,医术只懂得一点儿皮毛,江湖上居然人称薛神医,得了个外号叫作阎王敌,岂不笑歪了人的嘴巴玄难大师中的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那个方脸的师父是给那铁面人以冰蚕掌打伤,那高高瘦瘦的师父是给丁春秋一足踢在左胁下三寸之处,伤了经脉
苏星河滔滔不绝,将各人的伤势和源由都说了出来。虚竹大为惊佩,道:前辈,我见你专心棋局,并没向他们多瞧一眼,又没去诊治伤病之人,怎么知道得如此明白苏星河道:武林中因打斗比拚而受伤,那是一目了然,再容易看也没有了。只有天然的虚弱风邪,伤寒湿热,那才难以诊断。师弟,你身负师父七十余年逍遥神功,以之治伤疗病,可说无往而不利。要恢复玄难大师被消去了的功力,确然极不容易,要他伤愈保命,却只不过举手之劳。当下将如何推穴运气、消解寒毒之法教了虚竹;又详加指点,救治玄难当用何种手法,救治风波恶又须用何种手法,因人所受伤毒不同而分别施治。
虚竹将苏星河所授的手法牢牢记在心中,但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苏星河见他试演无误,脸露微笑,赞道:掌门人记性极好,一学便会。虚竹见他笑得颇为诡秘,似乎有点不怀好意,不禁起疑,问道:你为什么笑苏星河登时肃然,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小兄不敢嘻笑,如有失敬,请掌门人恕罪。虚竹急于要治众人之伤,也就不再追问,道:咱们到外边瞧瞧去罢苏星河道:是跟在虚竹之后,走到屋外。
只见一众伤者都盘膝坐在地下,闭目养神。慕容复潜运内力,在疏解包不同和风波恶的痛楚。王语嫣在替公冶乾裹伤。薛慕华满头大汗,来去奔波,见到哪个人危急,便抢过去救治,但这一人稍见平静,另一边又有人叫了起来。他见苏星河出来,心下大慰,奔将过来,说道:师父,你老人家快给想想法子。虚竹走到玄难身前,见他闭着眼在运功,便垂手侍立,不敢开口。玄难缓缓睁开眼来,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师伯祖无能,惨遭丁春秋毒手,折了本派的威名,当真惭愧之极。你回去向方丈禀报,便说我说我和你玄痛师叔祖,都无颜回寺了。虚竹往昔见到这位师伯祖,总是见他道貌庄严,不怒自威,对之不敢逼视,此刻却见他神色黯然,一副英雄末路的凄凉之态,他如此说,更有自寻了断之意,忙道:师伯祖,你老人家不必难过。咱们习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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