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正在加速想要穿过这段荒凉的野地,回到学校的后门里去,突然,从后面冲过来一辆摩托车,一下子将她给撞倒。
苏音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那个男人跳了起来,将脚已经扭伤的苏音一把抓住,拽了起来,扳过来身子,背对着他,然后左手扣着苏音的脖子,右手将苏音的右手反剪在身后,强行押着她,从公交车垃圾场那边围墙上破开的一个半人多高的洞里面钻了进去。
苏音想要叫喊,那个男人就卡住她的脖子,力道奇大,那股狠劲使得苏音立刻胆寒,卸掉了勇气。
……
游子诗躲得远远的,看到那个男人挟持着苏音从破洞钻进了汽车垃圾场。
幸好这条小路以及围墙的走势全部都是和旁边那条小河一样蜿蜒盘伸的,因此,那个男人左右观望的时候,并未发现紧贴在墙边的游子诗。
等他们消失,游子诗气喘吁吁的冲到破洞旁边,向里观望。
一眼望去,公交车垃圾场中,满目疮痍,最外面的是半人多高的杂草,还有一部分爬墙虎连在了墙上,往里面到处都是由于各种原因报废的公交车,有的已经绣迹斑斑,有的看上去却还有个七八成新。
这些车子一排又一排的停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场地中,场面倒也壮观,就像一座公交车的坟墓。
苏音与那罪犯两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游子诗的心里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他蹑手蹑脚,就像做贼一样,从杂草枯藤中穿了过去,猫着腰在公交车坟墓中寻找苏音的下落。
“不要……”
“别,千万别……”
苏音的声音从不远处一辆黄色的公交车中传来。柔弱而局促。还间或着咳嗽。
520公交车。
这草蛋的数字。
游子诗看见,苏音正被那男人推倒在前排的老幼妇孕残座位上,头贴在玻璃上,脖子被那人用粗壮的胳膊卡住,原本如牛奶般嫩白的脸色已经变得潮红,一只手被捉住,另外一只手护在胸前,低头不敢看向那个男人,躲闪着他凶恶的目光。
怪不得她发声困难,原来是这个原因。
游子诗只看了一眼,吓得立刻缩头。就算是他,一个大男人,看见那男人此刻脸上狰狞扭曲的样子,也感到心颤。
游子诗的心里跳得更加剧烈了,慌张得很。
因为他有些犹豫,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管?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说白了就是一名书生,并无健壮的体魄,也无对抗邪恶势力的绝对勇气以及信心,这种直击罪恶现场的冲击让他的大脑第一时间一团空白。
见义勇为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并非易事。
怎么办?
游子诗用颤抖的手摸出手机,给警察打电话。
啪啪啪——
电话接通了,没说到几句,游子诗强调了地点之后,发现那名罪犯似乎已经显得不耐烦了,挥手甩了苏音一巴掌,苏音横着用手肘挡在脸蛋前。
虽然并没有打着脸,但是这么一来下盘却有了空子,罪犯开始扒苏音的裤子。
游子诗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苏音的牛仔短裤被罪犯扒到了小腿。那罪人又开始去扒苏音的丝袜。
苏音哭泣着,双手挪下来死死护在了臀间,两只紧致修长的大腿弓了起来,不停的踹着那男人。
男人又狠狠的给了苏音一巴掌,这一回甩得她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而且嘴角流出了鲜血。男人又从裤腰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贴在苏音的脸蛋上,咒骂了几句。
苏音的动作变得僵滞了,浑身颤抖着。一双弓起的腿微屈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男人得意的咧开了嘴,将刀子插回裤兜,粗鲁的将苏音的丝袜撕开一道口子,并继而扯得破破烂烂。
游子诗的大脑一阵充血。巨大的愤怒与压抑感袭上心头。双眼红肿得厉害,不顾一及的冲向那辆520。
手机没有挂断,被游子诗塞进了衬衣口袋里,四周没有可供利用的武器,只好随手抓了两把土。
“放开她!”
游子诗鼓起近二十年来所有的男子汉能量,大吼一声,由于刚才的过度压抑,声音显得相当的嘶哑。
男人没有剥下苏音的丝袜,而是扯开了一道口子正在拿刀准备割她里面的最后一道防线,游子诗的一声狂吼吓得他手一颤,差点将刀跌落,回头一看是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立刻变了脸色,狞笑了一下,脸上的皮肉拉扯着,难看得很,骂道:
“你他md是谁?找死?!!!”
此刻他那张黑脸凶神恶煞,一般人看过一眼,可能就很难遗忘。
游子诗的双脚在打着摆子,其实就连声音里也在颤抖,可是却极力掩饰着,吼道:“劳资是便衣!”
同时,藏在身后的双手猛的一扬,冷不及防的将两把泥沙照面洒在了男人的脸上。
“吃土吧你!”游子诗豹子一般冲了过去,一把抱着那罪犯的一只腿,将他从公交车中拉出来。
罪犯的刀子跌落在地上。
两个人一起滚落在车子外,游子诗像一头受伤的牛犊,和那罪犯大打出手。
男人爬起来,眨着眼照着游子诗的胸口踹出了一脚,游子诗感觉到胸闷气短,向后倒去,撞在了另外一辆公交车上。
墨镜掉在了地上。
游子诗脑子里发懵,挣扎着爬了起来,把精致的墨镜盒子掏出来甩在罪犯的脸上,再次冲上去。
要知道,游子诗从小习武,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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