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军人不再阻拦我,任我跑到了直升机前。
飞机不大,只能坐三人,本来安排有两名军人陪同,我上去,自然有一位下来。
我坐上飞机的时候,顾晨铧虚弱的望了我一眼,手朝我抬了抬,又昏迷了过去。
我紧攥着他的手坐在他身旁。
他的整个背部受伤,只能趴着躺。
飞机快要起飞之时,我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愣本没心思接,但想起知道我的号码的除了顾晨铧,也只有陆志景了,难道我母亲出了事吗?
我伸出手背抹了抹的眼泪,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喂。”
“小雯,我与你爸妈在回去的路上,明天便能见到我们了,惊喜吗?”
陆志景的声音很是欢乐,可是我现在却是欢乐不起来,虽然没有开心的心情,但知道我母亲的病痊愈了,我也算是放了一边的心。
?“陆志景,我男朋友出了点事,我要先跟去宾州了,谢谢你帮我把爸妈送回来,以后请你吃饭,飞机要起飞了,我先挂了。”
我沙哑的说完直接挂了
电话,关机。
飞机也开始转动螺旋桨,准备起飞。
男人的脸上脏兮兮的,额角还有些擦伤,我拿出湿纸巾,为他一点点的清理,直到露出他本来俊朗的模样。我跟本没有意识到,我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的额头被撞伤过,现在鲜血已经凝固,脸上头发上都是灰扑扑的一片,衣服也脏兮兮的。
我的视线一直锁在男人的脸上,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双目紧闭,我好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只能一直在他耳边说着话,轻轻的说着,我们的点点滴滴。
五个小时候以后,飞机停在了一处很大的医院。
我是从建筑上的标志判断,这是一间医院的。
这医院太过豪华,到处都是一层不染,花台打理得比我们镇子上公园的还漂亮。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推着推车早已等候在一旁,飞机刚停,推车便变紧急推了过来。
顾晨铧被抬上了推车,我无视自己一身狼狈,跟在推车身边,一直拽着他的手,直到他被推入手术室。
而我被关上了外面。
周围的人对我指指点点,我才从过道的窗户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我脚上连鞋子都没穿,衣服像是从垃圾场中捡出来的,整个脸已经快要看不到原来的模样。
而这时候,走廊的尽头匆匆走来一位穿着优雅,脸上焦急一片的贵妇人………
贵妇人约摸五十来岁的样子,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外穿一件深紫色的长大衣,里面是同色系的线衣。耳坠上带着闪亮却又不夸张的钻石耳钉,面上化着精致的又适合年龄的妆容。
她的身后跟着一长串人,男的女的都有,一看便是有钱有权的那种女人。
她急冲冲的走到了我守着的这间手术室外,眼神不经意的给到我,皱眉转移了视线,厉声道,“晨铧在这里是不是?院长呢?居然没有过来守着!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让他这医院在宾州消失!”
我一愣,她竟然是顾晨铧的母亲!
如果不是她自报身份,我怎么也不会将她与顾晨铧想到一起去,因为我所了解的男人只是个很优秀的特种兵,除此之外,他看起来都像是生长在普通家庭的人。
吃饭不挑,穿衣也不讲究,还愿意住那么简陋的房子。
最关键他曾说他饿过三天三夜的饭,我自然以为他的生活并不好,可能是童年记忆。根本没曾想过,他出任务是完全有可能遭遇的这种事情的。
虽然跟我相处时,偶尔露有那种上位者的霸道姿态,都被我归于他曾是队长的缘故。
但现实让我知道,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有多离谱。
从军人口中的顾少,再到眼前这位贵妇人的话,都显示着我的男朋友-顾晨铧,他确实有着不一般的身份。
这个事实令我的心沉了又沉,虽然以前也会好玩似的想象他有多么尊贵的身份,那样我也能够跟着嘚瑟一把,可这一切真的变成了现实,我并不开心,甚至是有些晴天霹雳之感。
因为我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豪门恩怨多,豪门不好进。
他们对挑儿媳的要求也会很高,而我,一个曾经做过小姐,没有高学历的女人,真的可以继续与顾晨铧在一起吗?
突然窜进脑里的消息,令我僵立当场。
我要的不是顾晨铧显赫的身份,我爱的男人他信我,其它人不会信的。
贵妇人的话刚落,一个穿着得体裁剪西服,有些上了年纪的男人,提着公文包从外面小跑而来,“于总,不好意思,有个学术讨论延迟了时间,但请放心,我都有打点好,让医院里最好的医生在为顾少操刀。而且医生给我汇报,伤势不及上次严重,没有生命危险。”
“不及上次严重,没有生危险!便可以成为你懈怠的理由吗?你这个院长做久了糊涂了是吧?如果真做不了,就换人!你竟然还敢与上次相比,你是嫌我活得太久是吧?”
贵妇人指着院长气势骇人,但因为院长说没有生命危险,她的面上显露明显的还是松了口气。
“是我的不是,但现在正值手术重要时期,我也不能贸然进去打扰,只能陪着于总先在此等待了。”院长唯唯诺诺的应着。
贵妇人瞪了眼院长后瞟了眼旁边的座椅,立马有人从医生办公室去搬了把椅子过来,恭敬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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