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桂城饭店,常征要了一个包厢,众人进去之后,常征拿出一包红塔山,给丁红星和陈建新敬烟,丁红星谢绝了,陈建新也摆手笑道:“红星不喜欢闻烟味,所以我在他面前从来不‘抽’烟的。”
常征立刻收起了烟盒,对正准备点烟的小龙几人道:“今天都不准‘抽’烟,红星兄弟这才是有素质的表现。我去大城市,那里有素质的人都不‘抽’烟的。”
小龙几人将烟也收了起来,不过他们抓耳挠腮的样子看得丁红星好笑,他对常征道:“常老大,你让他们‘抽’吧,少‘抽’点没事的。”
常征对小龙道:“那你们想‘抽’烟的就出去‘抽’完了再进来,包厢里面不准‘抽’烟。”
几人如‘蒙’大赦,一个个都出去了,包厢里只剩下常征、丁红星和陈建新三人。
常征摇头道:“唉,这些兄弟都没什么文化,以前跟着我也没学什么好的,不过跟了我那么多年了,也不好不管他们。”
丁红星点头道:“常老大还是很讲义气的!”
常征正‘色’道:“红星兄弟要是看得起我常征,就喊我一声常哥就行,再不然就叫我常征,常老大三个字再也别提了。”
丁红星也很痛快,叫了一声“常哥”,常征不由得大喜:“红星兄弟肯叫我一声常哥,这可是我常征三生有幸了,我最佩服的就是红星兄弟了,单枪匹马、赤手空拳的就把朱小明一伙给打散了!”
丁红星微微笑道:“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常征叹道:“对红星兄弟来说,朱小明这样的角‘色’当然只是举手之劳了,对我来说,就是我常征这辈子的耻辱啊!我常征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桂城道上有头有脸的角‘色’,哪个看到我不是客客气气的?居然被一个刚出来‘混’的后辈砍掉了半只耳朵,如果不是他还心存忌惮,说不定我那安身立命的地方都被他抢走了。”
丁红星道:“那只不过是常哥不跟他一般计较罢了。”
常征摇头道:“那是我真怕了!我常征这么多年不知道见过多少狠人,再狠又能怎么样?就算在江湖上没人敢惹,运动一来,不照样是吃‘’生米的货?那年严打,不是我运气好,只怕也被押去打靶了啊!”
说到这里常征摇头叹气,一副后怕的样子:“人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我看还真是这样。真跟朱小明蛮干,我还是有六七分把握把他摆平的,不过我不想再走老路了,他朱小明是只无恶不作的癞皮狗,我何必去跟他硬拼?我也不想让我的兄弟们再过以前那样的日子,所以我让了,我是真的想让他们走正路啊!”
陈建新默然了,丁红星也只是默默点头。
常征接着道:“我想要让他们走正路,不过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人,他们也没人读过书,我是真不知道这路往下该怎么走啊,这才又干上了台球摊、舞厅这些不需要什么本事的行当。红星兄弟,你不要嫌我‘交’浅言深,我是真想找个人给我们指指路啊!”
丁红星微笑道:“常哥,你觉得我能给你指路?”
常征肃容道:“红星兄弟,我常征没什么大本事,不过有一桩,我看人很少走眼,我觉得红星兄弟你不是一般人,你以后一定会有大造化,常哥相信你能够给我指条路。”
丁红星沉‘吟’片刻之后道:“说实话,常哥,既然你和你那些兄弟都没读过什么书,有很多生意你们是做不了的,不过你们也可以做一些自己熟悉的行当,不需要捞偏‘门’,也会有大的发展。”
常征听得连连点头,陈建新也聚‘精’会神的听着。
丁红星继续道:“比如你这个台球摊的生意,完全可以扩大规模。我听说现在那些大城市的台球厅,生意还是不错的,越高档的生意越好,按小时收费,有台球教练专‘门’指导,好多高层次的人都喜欢去玩呢。”
“按小时收费?那一个小时收多少钱?”常征问道。
丁红星道:“几十块吧!”
“那么多?”常征咋舌道:“那咱们桂城有几个人消费得起?”
丁红星道:“我们这里收费标准可以适当调低嘛,也可以分出档次,各个档次收费标准不同。现在中国打台球的人越来越多了,老百姓也越来越有钱了,可是娱乐场所却很匮乏,至少我在桂城就没看到过比较正规的台球厅,台球摊档次都比较低,球桌和台球用品档次也比较低,如果常哥搞一个,倒可以填补一下这方面的空白呢。”
常征听得连连点头,九十年代,中国开始播放一些高水平的台球比赛,这让原本在人们心目中不上档次的台球运动也登上了大雅之堂,成为了一项绅士运动,打台球的人确实是越来越多,戴维斯、亨德利、怀特等世界级台球选手的名字也成了中国的台球‘迷’耳熟能详的名字,常征是开台球摊的,当然对这些变化很清楚,他的台球摊前就贴着一张亨德利的大幅海报呢。
丁红星又道:“当然,想要把台球厅开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你那几位兄弟的台球水平、台球礼仪和形象都要有比较大的提高,这样才能吸引更多高层次的人过来玩。”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龙几人过足了烟瘾回来了,他们听见丁红星的侃侃而谈,便都站在了‘门’口,专注的听着他的话,一面听,他们一面下意识的点着头。
丁红星道:“其实常哥还有不少行业可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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