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我三人山中寻水有缘,可还未曾请教师父法号。”
和尚注视着烟霞中眉目飞扬的少女,面上仍带着笑,话音温和敦厚,却简短极了,只有两字:“弘秀。”
明莲掩了掩口。
“弘秀”这名字在洛城如雷贯耳,是金歌寺这一代的大弟子。传说他在金歌寺内降生,其时雪停云霁,慧相吉祥,三岁可讲经,六岁拔得头筹,几乎是佛祖青眼所垂的年轻人。他十三岁后闭门读经,洛城中见过他的人不多,传说此人倨傲无比,可面前的人明明温和极了
方眠倒像是没有多少惊讶,只垂眼想了一晌,“金歌寺弘秀”
弘秀道:“是。”
方眠笑道:“好,弘秀小师父,有缘再会只是晚霞就要来了,美景不等人,我们得抓紧上山,不然可就白跑一趟了。”
天色的确已经不早,方眠加快了脚步。明莲心下奇怪,分明她是被自己拖出来的,方才恹恹的,和弘秀说了几句话,却像是心情很好一般,快步爬到山顶,气喘吁吁在亭中一坐,长长地出了口气,柔美明丽的面颊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方眠平素在人前多是低着头,在人后也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般的笑可不多见。明莲看得心里打鼓,生怕她就从这山顶上跳下去,提心吊胆连拖带拽地将她带回山下行宫,才问:“你怎么了”
方眠哼着陌生的小调,如梦方醒似的,“人说在林间走走修身养性,今日看来,果然不错。”
明莲知道她在搪塞,也不多说,自回屋洗漱。方眠早听说今晚皇帝率贵族武官等人在山中扎营,也松了口气,大着胆子叫了水,舒舒爽爽地泡了个澡。
她自小洗澡时惯常将自己浸在水里走神发呆,仿佛往水下一躲就再也听不到流言蜚语似的,长到这么大也不例外。她靠在木桶里,没多久就滑进了水中,捏着鼻子闭住气,暗自盘算。
上次方驭提到“金歌寺的大弟子”,想必就是弘秀。如今方驭身边有陈煜方这样自由出入宫廷的御前侍卫,又有弘秀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兼之他自己少年英才,进退有度,如此想来,接下来的许多事
“方眠”
水面上骤然传来一声怒吼,平静的水面被一只大手劈开,径直探手将方眠扯了上去。方眠吓了一跳,手臂被箍得极紧,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同时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站在桶边的人竟是本该在山中扎营的隋戬。
隋戬面上满是怒气,劈头盖脸骂道:“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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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插花长夜红烛短
方眠下意识抬手攀住了木桶边沿,试图将手臂向回拉,轻轻抽着气,“陛下”
隋戬没松手,恨不得将她的胳膊掐断似的,看样子是还想说她“想死”。但方眠虽然半只脚在鬼门关里踩着,偏偏从没想过死,总觉得活着一日都大有可为。她洗澡时喜欢憋着的毛病,隋戬也是知道的。
她端详了一阵,总算在隋戬略微发红的眼底找到了蛛丝马迹。隋戬早年在军中历练,酒量不浅,几坛入腹也七情不上脸,照例谈笑风生只是背转过公事上的人,这位私下的酒品委实有些怪。
方眠大着胆子问:“陛下,你喝了多少我没有想死你忘了。”
隋戬低头瞪着她,半晌才想起来似的,“我没忘。”却仍没松手。
胳膊上那只手越箍越紧,隋戬喝了酒时是当真不会讲理的。方眠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掰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隋戬一动不动,看着泡在水汽氛蕴里面红耳赤的小美人,神情像是看古画似的,气定神闲又神飞天外,手底下的气力却渐渐像是要弯弓射雕一般。方眠急了,索性一口咬了下去。
少女的唇齿碰到他的手腕,嘴唇软,牙齿尖,全带着如梦似幻的不真实之感。隋戬任她咬了许久,倏地抽回了手,转而穿过她肋下,将人拦腰抱了出来,话音竟然出离温柔,“别在水里。”
她被隋戬往肩上一扛,天旋地转之间,方眠一声惊叫出口,又怕人听见,急忙捂住嘴,生怕醉酒的人一松手把她扔出去,叫苦不迭地慌乱扯住了他后腰的腰带,小声道:“陛下、陛下要去哪把我放下呀我、我还没穿衣裳呢”
隋戬在她光溜溜湿漉漉的小屁股上狠狠一拍,示意她闭嘴。方眠只好噤声,被隋戬扯下披风劈头盖脸一裹,继续扛在肩上向寝宫走去。
方眠在心里哀叹一声,心知他酒后胡搅蛮缠得很,今夜必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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