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病困扰
拿来吧,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能承受,给我看看武庚轻声道。
平林捏了捏衣袋里的布条,脸上显出凄苦之色,他踌躇着道:王还是别看了,也没有什么的。
武庚上下打量着平林,见他深邃的黑眸里有抑制不住的痛苦之色,心突然一跳,语不成调地问:和她她有关。
平林压抑地点了一下头,武庚上前抓住他的手,颤抖着道:她怎么了快说啊,她怎么了
平林万般无奈之下,拿出布条递给武庚,武庚接过展开,边看手边抖成筛子状,她为我生病,我言
武庚捧着布条跌跌撞撞走开,一边走还一边念叨:言言
子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半晌才问:王这是怎么了
平林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也看到这个情景了,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想拿出来吧。说完,转身离开。
子瑜愣愣地喃喃自语:我哪知道会是如此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入夜,平林的宅院里,平林捧着酒坛站在寝房的窗户边,看着朦胧的夜色,眼前闪过一张妩媚的脸,或巧笑嫣然,或怒瞪凤目,或嘟嘴撒娇,或梨花带雨,一颦一笑都像印在脑海里一般,慢慢回放。
平林一口一口地灌着酒,含糊不清地叫着:妹子
门哐当被撞开,子瑜尖细的声音直冲平林耳脉,平右相,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奄国已经攻打到都城了
平林意识尚存,闻听此言,哐当扔掉酒坛,冲到子瑜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吼道:那还磨蹭什么,快出兵迎战王怎么说
子瑜拍掉平林的手,气急败坏地叫道:找遍了王宫内外,都找不见大王,你让我如何调兵遣将
平林赶紧掏出自己身上的兵符,先集合你我能调动的兵力,前去迎敌,我这就带人去找大王,左相,辛苦你了。
子瑜气冲冲带着兵符走了,平林此时的酒也醒了一半,赶紧召集王宫侍卫搜寻王宫,寻找大王。
片刻,各路侍卫都回来报告,没有找到大王。
平林纳闷了,这个时候武庚估计应该和自己一样,心情烦闷,难道躲到哪里喝闷酒了
平林心念一动,带着侍卫直奔御花园。
御花园本来就是假山,凉亭很多,但是武庚偏要在一个山坡的背面修个凉亭,工匠们都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平林知道,那个方位,正是当时武庚别院里凉亭的位置,这个武庚,念旧得很,也痴情得很。
这个凉亭很隐蔽,但是武庚却时时自己坐在里面,朝着周国京城的方位,一望就是半天。
平林让侍卫们等在御花园里,他自己则绕过小山来到凉亭下。
凉亭上,一人抱着酒坛,一边喝一边哭泣:言我没用我保护不了你我无能
平林暗自叹息着,这男人啊,无论升到什么位置,情字永远看不破。渺小如他,骄傲如武庚,还有周国京城里那些位高权重的男人们,都是如此。一个女子,就能摧毁他们所有的意志,成为他们的死穴,可笑得是大家还都乐此不疲,包括自己在内。
平林拾阶而上,见武庚已经瘫软在地上,还拼命往嘴里灌着酒。
平林上前扶起武庚,轻声道:王,我们回吧。
武庚醉眼朦胧地看着平林,你谁啊,不要你管,我要言扶我回去。
平林板脸道:诗言还在周国,来不了。况且她还在病中,怎么扶你
武庚听了平林的话,悲从心起,掩面而泣道:我没用,我无能,自己的女人病了,却不能去看她,照顾她,我这个男人做得多窝囊
一年后你们就相见了,现在只需忍耐就是。平林淡淡道,心里某个地方却隐隐作痛。
我不要忍,我要见她武庚奋力挣脱着平林的钳制,我现在就去周国王宫要人
平林忍无可忍,大吼一句:这个时候你清醒点好不好奄国的大军已经打到城外了
武庚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半
朝歌小筑里,诗言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阿禽进来的时候,见诗言倚在窗边,窗户半敞着。
阿禽赶紧走过来,关上窗户,回身对诗言道:这病刚好,怎么又吹风
诗言倚住窗台,笑道:我没事了,就是觉得屋里有点闷,才开窗透透气。你今天还教我认字不
阿禽摇头,轻声道:你病才好,要多休息,字也不是一天就能认完的,不用急。
今天怎么小诵没和你一起来呢。诗言接住阿禽递过来的水杯,慢慢喝着。
阿禽轻轻一笑,他说周王的病有些渐强,想搬到周公苑住些时日,一来离你近,二来想让你教我俩写诗。
诗言手一顿,杯子里的水溢出几滴,她赶紧举起杯子,咕咕喝水,心里暗道,天哪,那些诗是我盗版的好不好,拿出来当自己的作品真是丢人。
阿禽从怀里掏出丝巾,走上前给诗言擦拭着手,那里刚刚溅到了几滴水,他温声道:怎么了不想教我俩我和小诵应该不会太笨吧。
诗言呵呵傻笑着,心想,你俩要是笨,这世界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阿禽,你的那些小动物怎么不带来了,我好想小白和小蓝。诗言赶紧转移话题,但是心里明白,这个教诗的任务她是逃不掉的,这两个人会黏到她投降为止。
我,阿禽犹豫了一下,我怕你大病初愈受不了它们闹腾,等你完全好了,我就带它们过来。
诗言心念一动,这次感冒这么严重,缠绵病床将近一个月,是不是因为自己曾亲密接触过那些动物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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