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靜,“他是個很過分的傢伙,總是勉強我、欺負我,我會變成這樣也和他逃不了關係,但是……他也幫了我很多。”她看向庫洛洛,“回去後我會回答你的所有問題,反正他的心計能算到這一步,我一點兒也不相信自己能瞞過你,況且我也確實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派克諾坦的能力。”
她發了會兒呆,又說道:“原本我還想刪除他的記憶……真好笑。”
話是這麼說,她的臉上並沒有笑容,庫洛洛看了她一會兒,收回視線:“回去後我會詳細問的。”他大概能猜到點什麼,只是他沒有瞭解的打算。
終於下定決心的瑠衣不知道,現代世界出了多大的問題。
“就快要開學了,你要怎麼瞞?”黃瀨的經紀人莎莉瞥了眼坐在自己對面沙發上的黃瀨,後者沒有說話,只是又壓了壓鴨舌帽的帽檐。
莎莉也很頭疼,暑假前自家模特還陽光燦爛得像是太陽,結果沒過兩天整個人就焦慮起來,工作時總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一結束工作就會立刻跑出去,問他也不說去做什麼。他越來越沉默,氣質都顯得陰鬱起來,上個星期有天更是翹了工作,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隔著話筒莎莉都能感覺到黃瀨的氣勢有多恐怖。
那幾天他仿佛整個人都處在崩壞的狀態,莎莉嚇得都不敢叫他來工作,好言好語地勸著他休息,轉頭又給其他人賠禮道歉,好在他昨天回來工作了,只是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危險得像是隨時會咬破別人喉嚨的孤狼。
事務所這邊頭疼了一下,又迅速轉變觀念,當做轉型繼續宣傳,也確實有不少合作方表達了喜好,認為這種變化也很不錯。黃瀨工作時也還算正常,雖然沉默,但是該做的事都好好做完了。只是對外還能宣稱是人物轉型,等過兩天學校開始上課,他這個態度到了學校,肯定會被議論。
“別人問你你要怎麼回答啊?”莎莉很頭疼。
黃瀨沒說話,只是從沙發上起身:“今天的工作結束了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他的語氣也很冷淡,以前那種溫暖開朗的感覺完全不見了。莎莉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人離開,無奈地扶著額頭歎氣。
走出事務所,黃瀨看了眼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漠然地收回視線,擋好臉往家走。就算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那些記憶還是在他腦子裏反反復複地出現,像是一把把尖刀,紮進他的心裏。
“不是的,我喜歡的人是你……”
“可是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喜歡你呢?”
那些莫名出現的記憶的最後,是瑠衣呆怔地看著他,臉色蒼白,全身顫抖,她的眼淚簌簌落下,像是被砸破的玻璃窗。
黃瀨猛地躬下了身,死死地按住心口,似乎這樣就能減緩那種劇痛。他說了什麼……他都對瑠衣說了什麼!
“我覺得你不是喜歡我,而是喜歡小赤司吧?”
“怎麼可能啦,我和你都沒怎麼接觸過,你喜歡我什麼呢?”
“我覺得你的喜歡……有些虛偽。”
他怎麼能對瑠衣那麼說……他怎麼能!
自從那天在小倉庫裏和瑠衣做過後,她就不見了,不管是l還是簡訊,郵件還是電話,全都聯繫不上,他跑到瑠衣家裏,秋瀨或也在找她,雲雀把瑠衣消失的事壓了下去,聯繫警方尋找,庫洛洛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一直在空餘時間尋找瑠衣,卻又一無所獲。
黃瀨本能地確認庫洛洛知道瑠衣消失的原因,可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庫洛洛——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夢到了帝光時期的事,但是在那段記憶裏,瑠衣出現了。
哪怕沒有看到臉,黃瀨也確認那是瑠衣,她說她是圖書館的校工,和赤司一起過來處理工作。又過了幾天,他又夢到了瑠衣,同樣是帝光時期的記憶,瑠衣在籃球部訓練時出現了,赤司還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即使是在夢境裏,黃瀨也能感覺到瑠衣在注視著他的背影,用她一貫溫柔的、充滿愛意的眼神。後來每天的夢境裏,瑠衣出現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她會對他笑,給籃球部的大家帶東西,甚至當他那次和灰崎對上時,她站出來維護了他。
隔著夢境,黃瀨幾乎快要為此流淚,次數多了,他也出於直覺,隱約能猜到些什麼。這些記憶不是虛假的,醒來後他也清楚地記得這些事,就好像原本就是這樣的。瑠衣或許是回到了過去,所以他的記憶才會為此改變。
他想過要不要告訴其他人,但是又擔心會對瑠衣造成影響,最後是想著按捺不動——直到那天晚上,他夢到國中的自己發現瑠衣喜歡的人是他,卻又被迫知道了瑠衣和赤司的關係。
那個時候他看著自己的表情,就有不好的預感,後面的結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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