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她们这些伏侍高夫人的下仆的荣辱,就全系于凤蕊一身了。
想到这里,她们越发盼着凤蕊能快些懂事知礼,也好帮着高夫人分些忧劳,多得些天太君和东方烨的宠爱。必竟凤舞眼看着就要出阁了,往后东阳公府里最大的姑娘就是凤蕊了。只要往后凤蕊得一门权贵归宿,那她们与高夫人也就都有依靠了。
五月底,凌氏在整夜的疼痛折磨中,于清晨卯初二刻产下一子,足有六斤多重。喜得天太君连声让东方烨去上香禀报祖先,告之东方氏的香火又传了一代。初为人父的东方晨更是抱着儿子,欢喜得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凌氏第一胎就得了嫡子,为人媳妇的重担得卸,心里一松,就安然的昏睡了过去。为着这个儿子,她可是倾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连想多看儿子几眼的精神也真是没有了。
陪了凌氏一夜的席氏,虽然很是疲惫,可只要一看到被东方晨抱在怀里逗弄的小侄子,就情不自禁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脸上挂着的祝贺笑容里,也不禁略带了一些忧愁和伤感。
东方景倒是真心为弟弟喜得贵子而高兴,只是转头见了妻子秀丽容颜上的忧伤神情,心里也不禁生出酸苦的慨叹,伸手握住席氏的手,用温和的笑容安抚着妻子心中的忐忑不安。
当日,庆元侯夫人和席大奶奶就登门道贺,随席氏回景风轩小坐之时,又悄悄递给了她一张求子药方和三张药膳方子。
庆元侯夫人紧握着席氏的手,含泪劝道:“好姑娘,委屈你了,再忍着喝些汤药吧。只等你生养下了嫡子,也就不必再受这份罪了。那药膳是男女双补的,你自己要吃,也要看着姑爷吃。这生孩子呀,到底是你们小夫妻俩的事,光你着急也是无用。”
席氏红着眼眶,哽咽的点头道:“母亲放心,子嗣之重大,女儿心中明白的。只是女儿不孝,又要劳母亲挂心费神了。”
席大奶奶忙在旁跟着劝道:“二姑奶奶可万不要这样说。只有二姑奶奶的日子过得舒心顺意,婆婆心里才能安稳。这母女连心,二姑奶奶有慧姐儿在,也该明白婆婆的苦心。”
庆元侯夫人和席大奶奶又宽慰了席氏一番,又叮嘱了云画好生伺候,又看过了粉团般可爱的思慧,方向天太君请辞,回了庆元侯府。
天太君心里也清楚庆元侯府和席氏的担忧,叫席氏过去陪她用了顿晚饭,也温言宽慰了她好些话,方让她回去好生歇息,不可太过忧思了。
因为太子妃之位易主,京华城内已有不少笑话凤舞的言论。因此,凤舞的及笄礼,天太君比先时更加的看重,严命连珠夫人要大操大办,定得比过京华城以往所有的及笄礼才好。
连珠夫人心里也存着一股怨气,如今又得了天太君之命,自然倾尽全力操办凤舞的及笄礼,想着狠堵一堵那些口舌是非之人的嘴脸。
于是,到了六月十六,凤舞的及笄礼之日。东阳公府门庭若市,凡京华城爵位权贵官宦之家,均携厚礼登门贺喜。皇上和太后、皇后也连连赐下丰厚喜礼,就连深受宠爱的玉安公主也亲自登门观礼。
只短短一日,东阳公府和忘忧郡主深受皇室天家圣宠之态,就尽展现于大秦世人的面前,再无人敢背后议论东阳公府失宠之言。
玉安公主是最后一个辞去的贵客,凤舞一直留她在忘忧轩里说私房体己话。临送她离去的时候,凤舞还让她将太子所送的寿礼带回去,只留下了谢玉芙所送之礼。
到了这一步,玉安公主也深明避嫌的道理,爽快的答应将太子之礼再带回皇宫。只是玉安公主虽然心知不可强求,可还是又劝了凤舞一番,大体是不想让她与谢玉芙断了姐妹情谊。
热闹了一整日,东方烨担忧天太君太过劳神,送走了最后一位贵客后,忙赶到佛光轩探望。
天太君见他面露醉态,忙让华嬷嬷吩咐小厨房煮盅醒酒汤送上来,又笑道:“你自小饮酒就很懂得适度,今日却喝的脸上都染了红,看来是喝得非常尽兴了。”
东方烨接过华嬷嬷奉上的温茶,优雅的喝了两口,笑回道:“今日不仅酒喝得尽兴,就是话说得也尽兴。往日与那些权贵交往应酬,说话总要小心谨慎,从没有今日与那些小辈们说得如此畅快自在。”
天太君知道东方烨今日在书楼一层的花厅里单设了酒席,下晌前院的大筵席散去后,他就让东方昊单请了几位年少小将到书楼入席。待前院的男宾客都离去后,他也带着东方景和东方晨赶去了书楼。
天太君笑着探问道:“今日你在大筵席之后,又单宴请了那四位小将,明日消息就会传遍朝野和京华。看来你是有心要栽培他们,扶持他们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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