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治菊妃娘娘咳症的止咳药,以及一些各宫殿的补药,没有什么危害身子的药。
“没事了,刘药师先下去吧。”大晏帝的脸色在这一刻一下暗了几分,斜睨着地上的女子。
那刘药师额头已渗出微薄的冷汗,连忙福身退下,幸亏是没有什么事,不然,他这条老命今日就要搁在这儿了。
婉贵嫔此刻的脸色瞬间惨白,事到如今若再不说那件事的话等会儿再说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想到这儿,婉贵嫔心一横,一头磕在地上,那极其响亮的一声将大晏帝惊了惊,不悦道:“婉贵嫔这是做甚?”
“皇上,是妾一时鬼迷心窍,听说那吴太医有受孕秘药便向他讨了几颗,可是妾后来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秘药,是吴太医要害妾,是他听了琪贵妃的指示要害妾!皇上定要为妾做主,求皇上为妾做主——”婉贵嫔哭得好不凄惨,额头因为方才那一磕已经渗出了血丝。
听罢这话,大晏帝双眼猛地一沉,“你当真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购药,岂不知这是大罪?”
“皇上恕罪,妾只是一时糊涂,可是妾也得到了教训,皇上要治妾的最,妾无话可说,可是皇上万万不能饶过那害妾之人!”婉贵嫔凄声道,那眼中的恨意让大晏帝看得真切,心中本就生出的几分厌恶愈加涌了上来。
“婉贵嫔无需多说,等吴太医来了朕再做定夺。”大晏帝淡淡道,目光已换了方向,似是不愿多看她一眼。
远处,侍卫张子宜已经将吴太医带了来,那吴太医神色无甚异常,抬头扫了那婉贵嫔一眼,眼里射出一道精光。
“皇上,属下将吴太医带来了。”张子宜回道,见大晏帝点头,才退到了一边,站在李福升身旁,只留那吴太医在正中站着。
“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吴太医端端正正地行了礼,丝毫不见做贼心虚的惶恐。婉贵嫔见那吴太医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恨不得上前撕了他的脸。
“吴太医,朕问你话之前,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大晏帝也不急着问话,反而来了这么一句。
那吴太医一听这话,立即掀起袍子跪在地上,低头道,“皇上,臣有罪,上次给婉贵嫔看诊的时候,婉贵嫔重金贿赂臣,希望可以从臣这里买得一些受孕秘药。臣本是不答应,可是婉贵嫔竟给臣下跪,臣惶恐之余便将祖传的秘药送给了婉贵嫔,那重金却是没有收的。臣知错,求皇上治罪!”这话说得万分懊悔,让婉贵嫔傻了眼。
“皇上,吴太医满口胡言!他不仅收了妾的贵重首饰,还送了假药来害妾!”婉贵嫔完全忘了自己的礼教,指着她怒声道,那样子竟是要将他啖肉饮血般的狠戾。
“皇上,臣不敢以下瞒上,所言句句属实,是臣万不该被婉贵嫔的巧言令色迷惑,做了这等错事,求皇上治罪!”这话亦是说得铿锵有力,情绪激动。
“皇上切莫听他胡言,妾的殿中还有剩余的几颗药丸,那几个贵重首饰亦是没了的,皇上一查便知!”想到这儿,婉贵嫔眼睛一下有了神采,这便是铁证如山的证据,到时候看着吴太医再如何狡辩。“那首饰盒就在梳妆台上,那瓶药亦是放在了里面,皇上派人一查便知。”婉贵嫔忙道。
大晏帝朝李福升看了看,李福升立即会意,“奴才这就去派人找。”
“张侍卫,你去尚医局将薛太医也叫来,朕倒是要看看婉贵嫔口中所说的毒药是真是假!”大晏帝眉宇间竟是凌厉之色,让旁人生畏。
李福升和张子宜分别领了命,好在甘泉宫离梨落园不甚远,李福升不一会儿便抱着一个首饰盒来了,而那张侍卫亦是腿脚健快之人,不一会儿就领着尚医局里资质最深的薛太医来了。
李福升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那首饰盒,果然见各式金银翡翠的一旁躺着一个青花瓷瓶,李福升从里面倒出几颗灰黑的药丸递于薛太医手中。
薛太医恍然明白,将那灰黑色药丸捏碎放于鼻边细细闻了许久,方朝大晏帝道:“回皇上,这药的成分大多是一些补肾、治体寒的药,没什么不妥。”
“爱卿可肯定?”大晏帝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让人一听就知此刻是极度不悦的。
“臣行医二十多年自然不敢妄下定论,此药却无甚不妥,反而对体虚体寒的女子帮助极大。”薛太医一字一句道,说得万分肯定。
婉贵嫔难以置信地盯着那薛太医手中的几颗小黑药丸,脸色煞白,自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薛太医,婉贵嫔身子抱恙,你给看看,是否是吃错了什么药。”大晏帝话语仿若生冰。
薛太医连忙走过去,见那婉贵嫔脸色惨白,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正准备从怀里掏出个丝帕之类包住婉贵嫔的手腕,却听闻大晏帝冷淡出声,“不必找了,直接把脉。”薛太医连忙抬起那无力垂下的手腕,细细把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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