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么说,其他人面面相觑,当今圣上一向讨厌官员自己的小团体,所以谢家朝中好几位人愣是见面装得像陌生人一般,可现在是想让朝中权贵之间互相联姻?
刚才那位发言的大臣又慢悠悠地挤出来,再次发言,“臣以为,郡主乃性格刚烈之人,若是圣上贸然婚配,定不能让郡主满意。”
“那依爱卿所见,如何才好?”
“臣听闻,郡主素与丞相公子和户部尚书公子交好,这两位才学品貌皆优,又曾拜师于逸王,想必逸王殿下对二人也是十分了解,谢相与徐尚书也是臣等楷模,故臣认为,不如在这两位中选其一,不知陛下与殿下以为如何?”
“甚好。”皇帝捋捋胡须,面带笑容,然后问逸王意见。
逸王鼻子里哼一口气,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全凭陛下做主。”
谢相被吓得够呛,刚刚自己还在报告水患的事,怎么走一个神,就讨论到自己儿子的婚事上了,而且还是逸平郡主。关于两人交好的事情他一向知道,可作为父亲他也知道,自己儿子是把逸平郡主作为男神来崇拜的,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鉴于两位公子的家长都在此,不免要问几句感想,谢相和徐尚书也不敢说郡主哪里不好,都是夸了郡主一番,顺便还都恭维了一下逸王。
皇帝听了很满意,然后说道,“这几个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还记得以前逸平和徐家那位公子一起在御花园爬过树呢,现如今几人都长大了啊。”
逸王微微一抬眉,没有发表言论。
“徐尚书?”逸王那边不指望表态,皇帝便转移一下目标。
“臣在。”
“听说你家有家规,非妻子失德不得纳妾?”
徐尚书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此事说来话长,并非家规,但历代如此。”
“如此甚好,想我家逸平也受不了男人三妻四妾,逸王,你说朕帮你定下这门亲事如何?”
逸王行了个礼,干巴巴不带感情起伏地说,“谢过皇上。”
徐尚书也赶紧谢恩,“谢主隆恩。”
谢相瞄一眼,发现没自己什么事了,这才放下心来。郡主很好,但是绝对不适合谢家。没想到皇帝立马就来了个回马枪,“谢相,你家公子,也是时候可以安排婚事了。”
谢相连连称是,不敢反驳。
皇帝也才心满意足的宣布退朝,然后留下了逸王和徐尚书两位,继续商量婚事相关。
在这期间,最无辜无语的就是君楼雨了,即使是被禁足了,他获取外界信息的手段还是有的,先是优哉游哉地偷他姐的茶喝,每天日上三竿在枯萎的园子里抖抖腿,还没来得及品完各种茶叶,就被将军了,这当将军的滋味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姐姐又被嫁出去了。抬头望望天,高空中挂的还是太阳吗?
不过在短暂的沉思后,他决定,要宴请宾客,庆祝双喜临门。
大婚之事,需择日而行,君楼雨拿着双方的生辰八字,大致推算了一下,小吉日是年底,大吉日是在明年,他姐姐不着急,八/九不离十会选择大吉日。
因北上远征之事只会提前不会后推,君楼雨向逸王报备了后,逸王瞄他一眼,同意了他的申请,结束了他的禁足,然后君楼雨就迅速地退出去了,这期间毕恭毕敬,完全没有丝毫父子间的温情。
地点定在濯礼院,直接包下了整个院楼,布上了最好的美酒,请的是君楼雨遍布全国的朋友们。作为小时候的玩伴,谢书灵自然是要到访,进去一看,他算来得早的。小花娘认得他,直接就把他领到了主屋,进去一看,就君楼雨一人,似乎有点尴尬。
愣了那么一秒,再看,周围连个仆从都没有,看来这是故意的。
君楼雨坐在哪儿,用手支着身体,他身形清瘦,眉眼秀丽,徒增了一分妩媚。谢书灵从小就觉得,他带着一股妖气,算不得魄人的那种,似春风化雨一般,因此谢书灵才会更加害怕,这种无形无影无声无息的掠夺。
“特意给我报早了半个时辰?”谢书灵欠了欠身,算是行礼。
“不,给你报早了两刻钟,然后你自己来早了两刻钟。”君楼雨笑,轻轻一拍手,两位清丽的花娘走进屋,给入座的两人斟上美酒,“前几日骗了你喝茶,今日特意还你酒喝。”
“逸清王客气了。”将酒杯举起,“算得来今日也该敬你一杯,祝你前程似锦,得报平生之志。”
“这话我原封不动地送给你,或许你比我更合适。”
“何解?”
君楼雨似笑非笑,“不懂?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志向,我要是有志向,我父王至于如此恨我不成才?”
“我看未必。”
两人轻笑。
酒杯见底,眼尖的花娘又为两人斟上,君楼雨这才让她们下去。
“说吧,什么事。”彼此也认识那么多年了,把脸上的伪装一卸,谢书灵也难得放松。
“学习一下汉高祖,托孤。”抹嘴一笑,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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