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了,相处时有些腼腆,接了红包说了声谢谢,又立马闭上嘴。
堂姐在一旁笑:“她换牙,这段时间都不爱说话。”
她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看起来颇为自在,不一会就转到了厨房,看着摆在盘子里的各类食材有些惊讶:“你们准备年夜饭吃这个?”
冉曦跟着走进厨房,尴尬的笑了笑。
本来以为两个人过年,都不愿意太麻烦,准备晚上涮火锅,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看来肯定是行不通。
堂姐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自然看不上如此简陋的年夜饭,晃了一圈就自作主张的要请厨师过来。
“人我已经叫了,不用麻烦堂姐。”
一道声音插入,文庭深走进来,拉着冉曦的手对她安抚的笑了笑。
又转向堂姐问道:“之前你说的项目是怎么回事?”
堂姐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也不再纠结年夜饭这一茬,转身走出去,嘴上抱怨着:“大选换了党派,现在要清算前任留下来的遗产了。”
她嗤了一声:“回回这么干,把别人都当傻子。”
厨师来的很快,自带了食材器具人手,不到两小时就给他们奉上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饭菜上桌,厨师乘车离开。
几人分别落座,惯例说了些祝福的话。
桌上,堂姐和文庭深继续说生意上的事情。
她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打拼,也闯出了一番事业。因为业务范围和天泽有交集,合作的次数也不少。
两人从行业发展聊到时局政事,大多时候都是堂姐说文庭深偶尔应两句。
她说到激动时就喜欢劝酒,文庭深推拒不过,捏着酒杯轻抿一口。
突然听堂姐说:“庭深你也三十了吧?”
文庭深放下酒杯,嗯了一声。
“年纪不小,也该成家了。”
不管贫穷还是富有,年纪稍大一些的女人们总喜欢操心别人的婚事。
堂姐眼睛在冉曦身上转了转,又看向文庭深:“你是怎么想的?”
顾忌着冉曦在桌上,她也没说的特别明白,就想看看文庭深的态度。
要是不打算和现在这位结婚,她也好准备下。
文庭深听出了她的意思,稍稍拢了拢眉。
他感觉被冒犯到了,心里不太高兴。
这种有些糟糕的心情是自堂姐来时便出现了。
设想好温馨甜蜜的二人世界被不速之客闯入,偏偏这不速之客还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
他压低眉头,没有说话,抬手夹了一只蟹腿,带着手套剪开蟹壳,把里面的肉夹到冉曦碗里。
堂姐被他这么晾着有点下不来台,干笑两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这厨师做东西还挺好吃的。”
因为这一出,后半程的年夜饭吃的还算安静。
吃完饭,四人又打了几圈麻将。
麻将打到九点多散伙,两人把堂姐一家送出别墅。
别墅大门关上,冉曦呼出一口气。
这半天跟打仗似的,堂姐在文庭深面前收敛了一点,背地里却恨不得把她祖上八辈都问出来。
对方不一定抱有恶意,但相处下来还是很累。
她揉了揉脖颈,才捏两下就有人顶替了这活。
两人用这种半搂着的姿势往回走,走到门前,文庭深突然问:“今天堂姐说的话你怎么看?”
冉曦愣了下:“什么话?”
她说的话可太多了!
“说我三十了。”他下巴从后面搭上冉曦肩膀,抓住她的手把人抱在怀里:“老大不小,该成家了。”
文庭深歪着头,说话呼出的气熏红脖颈间玉白的肌肤。
他看着有趣,便把头凑过来,叼住那块红色的皮肤,用牙磨了磨。
冉曦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有些发软。
那人一边咬一边懒洋洋的问:“你觉得呢?”
这是文庭深第二次问起结婚的事情。
上一次是一年多以前,他们恋情刚公开的时候,当时她觉得两人差距太大,在一起时间太短拒绝了。
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差距依旧很大,她却没有之前那么不确定。
——一年多的时间,足够她看清眼前的人适不适合共度余生。
答案是肯定的。
心里的天平早已偏移,她却还在撑着最后一层不像样的伪装。
“我……我怎么知道啊。”
“你不知道?”文庭深声调上扬,嘴上惩罚性又咬了一口。
“嘶。”
听到吸气声,文庭深立刻松开了牙齿。
他半搂着把冉曦推进门,来不及上楼,直接把人推到在沙发上,自个压了上去。
“老婆。”他拖长了声音,在冉曦脸上亲了亲:“结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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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冉曦故作矜持地考虑一下,文庭深就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戒指套到她手上。
“这是干什么?”冉曦抬起手。
戒面是用帝王绿的料子制成, 翡翠无暇, 样式却有些老气,与他一贯的审美不符。
文庭深抓住她乱晃的手指, 凑到嘴边亲了亲,语气淡定:“我妈留下来给儿媳妇的,先给你套上,做个预定。”
他看了冉曦一眼:“凭此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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