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觉得苏荷狠心,母女从那会儿就离心了。
苏荷咬了咬牙:“那有你这么当母亲的吗?”
讨好继女,没有给亲生女儿争取读书的机会,要她早早出来开餐馆赚钱。她自己走出来,有什么错?
“我怎么当母亲啊?荷荷,本来你外婆这钱我就该有份的,你握得那么紧,是不顾我的死活啊。”王惠语调又柔和了些,再没有之前那么尖锐了,大概知道自己再尖锐。苏荷又会像上次那样,直接选个大学考上,花去一大笔钱。
这些话,苏荷听得腻了,以前王惠还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现在不了,她很明确地指责苏荷,苏荷指尖捏了下阳台上的花叶道:“周店长不会拿账本给你看的,你本来也没资格,早点离开柳家餐馆吧。”
王惠:“我不走。”
说完,王惠就挂了电话。
苏荷听着嘟嘟声,脸冷了冷,心却抖了抖,一股寒意从后背涌了上来。
她压了压眼角,再抬头,红着眼眶却没有泪水。她转身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
再醒过来,苏荷的手机躺着一条微信。是谢楼的。
谢楼:“晚上没法回去吃饭了,你自己找地儿吃,乖。”
苏荷看了眼时间,六点多。外头天色快黑了,她翻身坐起来,随意回了谢楼一声好的,然后就起身披了件外套,下楼去买点菜。她本计划回学校宿舍的,但是睡起来蒙蒙的,就算了,反正还有几天才正式开学。
买了菜回来,苏荷随意做了两个菜,煮了粥,坐在餐桌旁,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
吃着吃着,就感觉没什么味。苏荷端起还没怎么吃到的菜,进了厨房,倒了,又收拾了一番,洗个手出来。
坐在沙发里,拿着遥控转着频道看。后停在一综艺档上,搞笑的。苏荷剥了沙糖桔,放进嘴里时,想起上次谢楼喂到她嘴里那会,她停顿了下,又继续吃。
看了两个多小时的综艺,心情被疏通开了。茶几上,全是沙糖桔的皮,她撒手扔进垃圾桶,伸个懒腰,起身去拿睡衣,一回身,看着客厅,倒觉得家里还是冷清。
习惯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
谢楼晚上突然有应酬,是高三一位同学安排的,他恰好从美国华尔街回来,又是同行,正好有些能交流的。
他来得迟,电话催了他好几次,一推门进包厢。男男女女坐了一堆,都是一些老同学,谢楼拧了拧眉,看了眼那位成弋,成弋笑着道:“不小心就办成了同学会,不会介意吧?”
陈曜跟在身后,笑着挑了位置坐下,“哪儿会介意.....”
谢楼冷了冷脸,没立即走,随意选了一位置坐下。如今大多风情万种的女同学看谢楼一眼,都红了脸,彼此低头交流,说谢楼还是过去那样,没什么变化,就是更帅了些。
这里除了成弋高三一毕业就出国了,其他人都还在读大学。
但这里只有谢楼最牛逼。
高三毕业典礼之前,他靠玩股票,赚了三百多万。大一那年,谢楼就帮天使集团打了一场漂亮的收购战,大一下学期,谢楼自己收购了一家濒临破产的传媒公司,稍微打包了一下,在大二的暑假,高价卖了出去。
尽赚的那笔钱,谁看了都眼红。
更不用说,他现在所属的公司,以及新开的会计事务所。
他的起点,是别人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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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弋知道谢楼喜欢吃辣的,点了不少辣菜。
吃完了饭,一行人换了地方,到三楼的清吧。一坐下去,成弋低头跟谢楼说:“有没有打算干一票大的?”
谢楼指尖夹着烟,橘色烟蒂在烟灰缸上压了压。他散漫地问道:“哪一票?”
“天使集团。”成弋提这个名字时,还笑看谢楼。谢楼挑了挑眉,“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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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还以为你没心思呢。”成弋说完,哥俩好地揽了下谢楼的肩膀,被谢楼给抖开了,旁边陈曜听罢,一直想提醒成弋,却被谢楼的眼神给扫了一圈,便没有再提,他笑了下,觉得成弋在找死。
天使集团早异主了。
那是谢楼的小舅。
这边男生聊着,那边女生玩手机,喝酒,时不时地看向谢楼。谢楼微侧着身子,衬衫领口敞开,露出了些许锁骨,在灯光下,他纵然漫不经心,脸色有些冷漠,却无端地吸引人,谢楼偏头喝了一口酒,舔了舔唇角,低头听着成弋画大饼。
陈曜赶紧跟成弋碰杯,为的就是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对面一女生,趁着他们停顿,笑着道:“嘿,你们还记得苏荷吗?”
这名字一出,谢楼拿酒杯的手一顿。
陈曜唇角的笑容也是一僵。
那女生笑着举举手机,“我约到她了。”
“她还在海市呢,听说她家破产了,我们约她过来玩玩吧?”
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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