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向晚是被饿醒的,迷蒙睁开眼缓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在哪。下床往门口走,有些疑惑地看半掩的门,昨日下人们临走时门是紧闭的啊,这一早还没有人来,门怎么就开了?苏家这门未免有些不太严实啊!想着,沈向晚打着哈欠开了门。
昨日睡着时头发还未干,这是头倒有些疼。按了按头顶,沈向晚熟门熟路奔厨房去了。
半路被一声声沈先生叫住,沈向晚回头,是一名没见过的小厮。
“不知小哥叫在下何事?”
小厮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沈先生,我是管家派来侍候您的。刚刚要去为先生送水,没想先生已经出来了。”
沈向晚一时有些尴尬,这小厮倘若不用倒是显得不识好歹,用了她自己也不方便啊!
“多谢刘叔好意了。”沈向晚微微一笑,又对着小厮道:“不过怕是要辜负刘叔一番好意了。”
“苏府人手不多,不必多一人来服侍我,沈某先行谢过了。”
甩掉了小厮,沈向晚洗漱了一番又在厨房翻找了一些吃食,看着时辰,反正还早,她不如回去溜溜食。
走了一会,沈向晚耳尖地听到挥剑的声音。不用想,在这苏府挥剑的除了苏将军就是苏知行,不过这么早,倒是勤奋的很。
沈向晚想绕道走开,却被练剑的人喝住:“谁在那里!”
听这声音,原来是苏知行。呵,昨日打了三十大板,今天还能精神奕奕起大早练剑,沈向晚不由得对苏知行生了几分敬佩。
“没想到,竟是打扰少将军练剑了。”沈向晚慢步走出,嘴上说着道歉,但却没有丝毫愧疚之意。
苏知行收了剑看向沈向晚:“原来是沈谋士。”
见苏知行没有继续的意思,沈向晚夸赞道:“少将军剑法了得,身姿也飒爽俊逸,真真是举世无双。”
以后沈向晚服务的人不再是苏家,只是苏知行一人了。讨上司欢心这种事还是有必要做一做的。
苏知行知道以前的沈向晚可不是是什么油嘴滑舌之人,不然他这么说,他会以为这沈向晚是在拍他马屁。
其实这一句举世无双苏知行是担得起的,只是在苏将军教导之下,忠言逆耳方是君子所为,夸赞的话大多都是苏将军的一句尚可。平常他人的夸赞苏知行都只是听听,过耳即忘。不知为何沈向晚这几句却……
怕是因为沈向晚是真心赞扬他吧,苏知行如此想。
苏知行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道一句:“走吧,去用早饭。”说着,就大步先行走在前面,没有等沈向晚。
若不是沈向晚看见了苏知行耳上泛出的微红,真以为他没什么反应呢。现下看来,原来是害羞了,沈向晚忍不住在心里笑出了来。打死她她都不信,这么可爱的少将军以后做出惨无人道的事使世界崩塌!
不过,刚刚少将军说了要去吃早饭吧?沈向晚瞪大眼,她可是刚吃完!哪吃的下第二份!
想到这,沈向晚忙追上去:“少……少将军!等等沈某!”
书房内
沈向晚没想到苏知行在边疆这竟还有这么多藏书,无论是经史兵法还是地理经志都满满放了一书柜。
不过倒也说得通,苏知行这一身的书卷气可是将军里少见的。这苏知行不仅是将军中的佼佼者,也应是文学方面的大成者。
“少将军的这些书可是都仔细阅览过了?”
坐在书桌前的苏知行抬眼,淡淡应了一声。
沈向晚听了后饶有兴趣坐在苏知行对面,“既如此,少将军应是精通兵家道理,却如何前些日着了道?”
苏知行淡淡睨了沈向晚一眼:“早听闻沈谋士计策过人,不也被诬陷却不得法。”
抽了抽嘴角,沈向晚很想打烂他现在这副嘴脸。
只是还没等沈向晚说什么,苏知行却继续道:“只是算错了人心。”
沈向晚静默了下来,是啊,人心难测。
联系故事原本走向,沈向晚发现一个问题,苏知行此人,对家人对亲情,貌似不是一般看重啊!
六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沈向晚嗤笑,“少将军莫要将人想得过于美好。”
苏知行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中却流露些许情绪:“沈谋士倒是想的通透。”
没有理会苏知行的暗讽,看见他桌子上的茶壶,自顾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与少将军打一赌如何?”
苏知行微微挑了挑眉:“沈谋士想赌什么?”
晃了晃茶杯,沈谋士笃定道:“就在少将军出生入死的弟兄中,就有您好叔父的探子。”
苏知行眼中升起一抹怒气,面上却依旧淡淡,“呵。”
“少将军,沈某只问,您是赌,还是不赌?”
“为何不赌?”
沈向晚放下茶杯,笑道:“少将军果真是爽快之人,那就请少将军随沈某走一遭兵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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