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眉目间都是控诉。同样的,顾朝楷也不再是之前温柔和她说着一些骚话的他了,他似是在压抑着怒火。“找自己的女人算不上侵犯隐私。”
“强词夺理!”沈向晚别过了头,不想理他,却被他强行拉过了手。“晚晚,等回了家,我们再好好谈谈。”关于梦里,关于现实,关于……“野男人”。
他是很生气,晚晚对那男人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在明确发现这男人对晚晚有些不同的时候,他已经下意识地想将晚晚藏起来了,可晚晚竟然还主动关心他,这让他心里又酸又怒,甚至觉得他晕了不够,应该再打几拳以解心头之恨。
右手下意识地攥起,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朝身旁看了一眼,晚晚赌气一般不肯看他,却坳不过他被他牢牢握在手心里。如果,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最好就像现在这样,只有两个人,甜蜜地过着日子。一想到有人觊觎他的珍宝他的命,他内心就漫上来恐慌和空虚,那种失去晚晚的情景他再也不想重复一遍,永远也不!
只有晚晚一直在身边,他心里才能有着落。想着,手强硬地打开她的手,挤进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晚晚,我爱你。”
那声音很轻,轻到沈向晚以为顾朝楷压根就没说话。手被他抓着,他像是一个濒死的人终于抓住了浮木,而她就是他生命的希望一样。
心里突然也有些酸楚,沈向晚低下了头,她知道,她之前做的事情给他们带来了伤害,只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她这么自私,他们又何必?
车子在路上飞快地行驶,一路上的景色两个人都没有心情去看。直到一个刹车到了地方,沈向晚才试图将手抽出来。顾朝楷却不给她机会,好像势要做一对连体婴儿。
“顾朝楷,我得下车了。”试图说服他,沈向晚不明白他不放她走意义何在。定定的看了她许久,顾朝楷才轻轻张口:“好。”嘴上说着,手却不肯松开。
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沈向晚没有说话。顾朝楷抿了抿唇,松开了,却在沈向晚之前就下了车。沈向晚愣了愣,紧接着就发现自己的车门被打开了。顾朝楷看着她,等着她出来。
他的手如同来时一样放在车门上方,怕她碰了头,这样子与他眼神里传达的情绪判若两人。沈向晚尽量忽视,弯着腰出了车门。
外面有些冷,被车里的暖风吹习惯,冷气突然袭来让沈向晚打了个激灵。顾朝楷皱着眉一把拉过她,将她抱在怀里,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维持着算是怪异的姿态,沈向晚朝自家的方向走去,他不说她也知道,这顾朝楷摆明了就是要去她家坐坐。无所谓,家里没有人,更何况关于之前那些事,她也欠他一句道歉。
事实证明,人类总是在打脸中度过的,在沈向晚信誓旦旦觉得自己家里没人的时候,门口一双男人的鞋子打的她脸生疼。
不用猜了,一定是她妈妈给了乔羽卒钥匙,让乔羽卒照顾她的。一时间皱了眉,沈向晚实在是没有办法升起对妈妈的感激之情。
同时,沈向晚明显感觉到,顾朝楷原本的低气压更加骇人了,不经意往后瞄了一眼,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鞋,好像下一秒就能把鞋踩个粉碎。
一八零
“那个……你先进来吧。”沈向晚尴尬地打着哈哈,顾朝楷这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沈向晚,锃亮的皮鞋直接踏进了屋里。沈向晚闭上了眼,带上了门,就现在顾朝楷这个样子,她是不敢张嘴的,哪怕他鞋都没脱,她也放弃了。
听到门锁开动,乔羽卒解开了围裙,他听阿姨说晚晚刚出了院就要去工作,阿姨不清楚,他却是全都知道的,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的人,竟然一出院就忙工作?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他得了空就过来做一些补充营养的东西,等晚晚回来一定让她吃了。
“晚晚,你怎么不听话……”说着,乔羽卒的声音戛然而止。顾朝楷???他怎么在晚晚这里?
两个男人均是不善的目光,乔羽卒勉强带着职业的微笑,问道:“顾先生是来找我的?现在是私人时间了。”顾朝楷嘴角勾了勾道:“乔医生误会了,我是来女朋友家,只不过没想到乔医生会在我女朋友家里罢了。”
乔羽卒一瞬间的目光变得危险:“女朋友?顾先生是在开玩笑吗?我怎么从来没听晚晚提到过?”听到“晚晚”这个亲密的称呼,顾朝楷的胸膛极速地起伏了一下,随即依旧维持着笑容:“可能是晚晚不想伤了发小的感情。”
说着,顾朝楷眼神朝玄关那边看去:“晚晚,不过来吗?”
乔羽卒紧咬着牙根,他竟然连这些都知道了?晚晚已经和他亲密到将这些事都告诉他了?不肯示弱地瞪着他,乔羽卒也道:“晚晚?你回来了?”
沈向晚真的是不想面对这个场面,这里的空气实在是令人窒息,她要赶紧离开。只是两个人虎视眈眈,沈向晚跑也跑不了,硬着头皮往前走。
自从乔羽卒说了那句“你回来了。”,顾朝楷的手已经有些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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