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时的自己或许真是冷漠了,还好那只是画像而已。”央君临似有深意而言。
风月久仍旧转着头对着央君临,二人并肩而坐,在这树荫之下,静享惬意的二人时光。
“太子殿下,我问你一个问题,那幅画像,后来你有看过吗?画的像我吗?”
风月久双眼蓦地严肃下来,与央君临对望一刻,他不言,她的心便更加急促跳动,此刻的风月久只想听到央君临的答案,解她心里的惑。
央君临后来确实有翻开画像聊解相思,他此刻的目光全然凝聚在风月久的脸庞,从发髻到眉间,从眼睛到鼻子,从嘴唇到下巴,与那画中女子确实一模一样。可当央君临的目光再转到风月久的双目时,却从她明亮的双瞳中看出截然不同的眼神,不那么深沉哀怨,即便是风月久最富集城府时的模样,也不是同一种感觉。
“像……”
风月久被央君临盯得有些头皮发麻,终于等来他一个字的答案,但这却不是结果。风月久眼目之中流露惊色,小风吹过,撩开她鬓角的发丝,让央君临清晰看见她的面容。
“又不太像。”
风月久蓦地蹙起眉头,央君临这前后矛盾的答案让她听不太懂了,让她才稍稍放下的心又一瞬间揪起。
“到底像还是不像?”风月久认真问道。
“太子妃为何突然纠结画上的你与自己是否相像之事呢?”
央君临突然一问,风月久这才察觉自己的反应确实过激了,但只是因为央君临模棱两可没个准头的回答让她难以安心罢了。
“我,我只是担心画师把我画丑了。”风月久信手拈来一个借口。
“如今你就在我眼前,那画师是否将你画丑已然不重要了。”央君临道。
不重要,确实不重要,对于风月久而言,只要冒充的身份没暴露,其他的都不重要,既是如此,那她便该放下此疑惑,免得自掘坟墓惹央君临怀疑。
“也是,画像始终只是画像,不重要了。”风月久浅浅一笑道。
风月久释然此事不再纠结,央君临专注于她的目光却不曾转移,这让风月久仍心存一丝遗忧。
“当时对画像不屑一顾,对婚姻默默承受的我不会知道后来的自己,竟然还是爱上了太子妃你。”
风月久又一次被央君临的告白听愣住,她并没有被花言巧语缠绕耳朵的烦躁厌恶的想法,看着央君临的深不见底眼睛,她却依然不怀疑他对自己表白的心意。
“不过那也不重要了,我爱上的并非画中女子,而是眼前的太子妃你啊。”
央君临情不自禁伸手抚摸到风月久的脸颊,活生生的人,有温暖有气息,画中人有如何能比。风月久没有躲闪家央君临温柔的触摸,央君临是此生第一个与她亲密无间的男子,从排斥到强迫忍受,再到默然接受,风月久察觉自己内心的变化,却不明白这种变化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她只认为那是自己的忍耐之心越发强大了而已。
风月久又不禁考虑央君临的话,有一丝奇怪,他该是不知道画中女子并非自己才对,但风月久又想,或许央君临那话并不是自己所担忧的意思,而仅仅是央君临以画像铺垫出那句“爱意”罢了。
“太子殿下,你真的爱我吗?”风月久突然问道,没有目的,没有套路,只是想问。
“我知道,一定是我不够爱,才会让太子妃有这样的疑问,我也知道,太子妃之前对我的刻意躲避,那也是因为我不够爱……”
央君临心知肚明一切,更是揽错己身,是真心所想而并非巧舌如簧。央君临在爱上风月久的道路上独**索,他知道或许终点还很远,他明白也许他还说不清楚爱,但他却千万分地确定一件事,他爱风月久这个人。
“终有一日,我会让太子妃相信我的爱,真心真意地爱上我,心甘情愿与我此生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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