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久瞬间锋利的目光射入本无恶意的央君临眼中,他一刹转目注视风月久,就在这一刹那,风月久反手控住央君临的手腕,狠劲一折,又横腿勾住央君临的脖子,丝毫不留情地,重重将他压在床上。
“你想干嘛?”
央君临被风月久死死锁住,他也不知自己方才为何会突然有意想给风月久盖好被子,就像心思被鬼祟蒙蔽了一般,此刻同样,他身为太子被一个女子如此压制且狠怒质问,竟丝毫不觉心中有怒。
“我只是看你被子没盖好,信不信由你。”央君临只此不痛不痒一句。
风月久并非毫无理智之人,她如此大反应全是由于习惯的防备,以及上次在央君临面前吃了亏。她一回想方才的场景,或许还真是她误会了央君临。
风月久手上脚上压制央君临的力度蓦地消去,她赶紧收回压在央君临脖子上的腿,也松开了他的手腕。央君临轻轻一眨眼,他觉得心头有一丝放松,只因为风月久相信了自己的解释。
风月久轻瞥一眼静静躺卧的床上的央君临,眼中无气无怒。风月久心里乍起一丝愧疚,她伸手扯过央君临那边的被子蒙在他身上,一个翻身下床,说道:“太子你睡床上吧,我去床椅上睡。”
风月久侧目不敢回望央君临,她迈步,挨个吹熄了殿内几盏蜡烛。风月久不见,央君临注目向她,殿内渐渐暗下来,最后一盏蜡烛熄灭,风月久隐身进央君临眼中的黑暗。
“哎呀!”
风月久摸黑又因错怪之事而略有点焦躁,往床椅摸索时不慎撞到了何物。庆幸吃一堑长一智,风月久成功在暗中找到床椅,人是安然躺卧,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你啊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风月久质问自己道。
殿内寂静无声,二人各自占据一片领地,却皆因同一事辗转难眠。静夜如此大概过去一个时辰,风月久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困意,却听见殿内有一处稍有怪声响。
风月久的一丝困意被微小的动静破碎,她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向离她最近那盏烛台。
一点光亮打破黑暗,风月久端着烛台走进圆桌,不禁惊惑眼前所见,竟是央君临站在桌边,他手上还拿着一块核桃糕,嘴角还有他“杀灭”榛子酥残留的罪证。
“我还以为芙笙殿里什么时候跑进来一只老鼠呢,原来是太子殿下你在偷吃!”
烛火氤氲下,风月久笑得比火苗还明亮,她的话,她的笑,她的目光,竟还真叫央君临有偷吃被抓的尴尬之感。
风月久的笑容浮在脸上久久不去,央君临却放下了手上的核桃糕转身欲逃,可风月久怎能让他得逞。
“等一下。”
央君临当真被风月久一句话喊住,风月久放下烛台,她绕过桌子扶着央君临的手臂,硬是拽着他回到桌边坐下。
“想吃就吃,别弄得我亏待你似的。”
风月久将央君临按在凳子上之后,她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一支蜡烛的火光只足够照亮一张圆桌的周边范围,但足以让二人在朦胧中清晰映入彼此的眼中。
风月久端过榛子酥盘,笑着取起一块往央君临递过去,笑道:“吃吧,反正也醒了,饿着也睡不着的。”
央君临瞥一眼风月久递到他跟前的榛子酥,迟滞一刻,他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稍稍往前直接用嘴接下。央君临这一举动也吓着了风月久,她劝吃怎么就成了喂食。
指中的点心被央君临吃进嘴里,风月久的手却僵住,连表情都木然。
二人注目彼此,在朦胧微光中,气氛默然静而唯美,眼神恍惚闪烁而迷离。
“完了完了,我怎么觉得这太子看我的眼神有点暧昧呢,榛子酥也是,他不会……”
风月久心里“噼噼啪啪”一通猜想,她再一看央君临的双眼,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深邃而不见底,许相梦稍稍松了一口气,想方才一瞬定是自己的错觉。
“那个,太子殿下,你要是还饿就多吃点,我去睡了。”
风月久走回床椅躺下,掀过被子盖到脖子,她感受到心中有一丝异于平常的紧张,牵扯着心,麻麻的,时暖时凉。
一夜静然而过,二人到最后皆是安然入睡,第二日早,风月久和央君临迟迟才醒。二人一人一边打开房门,门外,轻烟和福公公等候已久,他二人的喜悦表情反衬出风月久和央君临的表情淡淡。
“殿下昨夜睡得如何?”福公公问央君临的同时,轻烟也问风月久,道:“太子妃昨夜睡得可好?”
“好,非常好!”风月久激动得有些过头了。
“那就好。”轻烟作真笑道。
央君临的冷漠表情从出门一刻就未变过,仿佛是白日魔咒一般,昨夜的他好歹有些不一样。
央君临迈步前走,脚步却越发缓慢,终究,他回过头看向风月久。
“既然太子妃觉得好,那我以后还会经常来的。”
央君临一句话听得轻烟和福公公隐忍笑意,却是让风月久笑不出来,甚至幽怨了一脸。
“太子殿下您平日这么忙,不用顾及我这里的!”
风月久似是善解人意地体谅央君临,但不仅她自己知道自我心意,央君临也能察觉她的意思。
“不不不,太子妃一定是不好意思说希望殿下来,殿下以后可要常来啊!”
“对对对,奴才也这么认为。”
遭遇轻烟的“出卖”,福公公的煽风点火,风月久简直连心都要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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