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的眼睛微微一亮,怨不得我了,太妃娘娘。
景德皇帝又收到了看守陈太妃侍卫的传信,说是绿衣知道皇子生天花的幕后主使了。
景德皇帝有些厌恶,这些个人为了见到他,可算是费尽心思了。不过,既然如此,见一见也罢。
心里又是兴奋又是害怕的绿衣被带了进来,一进屋,她就跪了下来:“皇上,奴婢有话说,但是奴婢有罪。”
“你有什么罪?”景德皇帝道。
“按理来说,奴婢是不该将陈太妃的事情说出去的,但是事关皇子,十分重大,所以奴婢不得不说出来。”
景德皇帝嗯了一声,道:“你说吧!”
绿衣便将事情一一道来,景德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愤怒地啪了一声,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这个陈太妃,罪该万死!”
绿衣见景德皇帝发火了,心里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了。
“朕明白了,”景德皇帝缓缓道,“这事你务必保密,先回去吧,别让陈太妃知道你来过我这里。做得好的话,日后朕会赏你的。”
绿衣点点头,满脸欢喜道:“奴婢谢过皇上。”
待得绿衣走后,景德皇帝皱起眉头,是谁将颜殷意被射杀一事告知久居深宫的陈太妃的?要知道,普通民众也就这个时候才知道。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个消息传了出去,道是皇宫内藏着一个制造火药的兵火库。这件事让景德皇帝恼火不已,不过,他也不指望能够保密多久,毕竟,那么多人对火药秘方虎视眈眈的。
颜迟意一大早就起床了,这些日子,过得真不安稳,每天都要担心被刺杀。现在,皇城已经加大了管制,进出城门都必须有路引或者类似身份证的牙牌。
那个跟踪粗髯大汉的侍卫到了中午才回来,然后告诉颜迟意,自己在将相斋的屋顶守了一夜。
“那个粗髯大汉最后进入的是将相斋,我亲眼看着卓老板将他迎进屋的。”侍卫大口喝了几口水,滋润一下干涸的喉咙。
由于颜迟意人随和,所以几个侍卫和他关系都还不错,在他面前也比较随便。
“这个将相斋果然有鬼,”那个侍卫接着说,“就凭他们,也能拿得到竹纸秘方,肯定是耍了手段的。”
颜迟意道:“无非是威逼和利诱罢了。”
“看来,这个卓老板肯定有问题!”那侍卫接着道。
颜迟意皱了皱眉,这将相斋跟文曲斋一样,令人讨厌得很,全都模仿墨斋的高端路线。然而,现在墨斋又推出了花纸,所以将相斋还是被墨斋压了一头的。
不过,以卓云帆的本事,必定会想尽办法搞到花纸的秘方。
颜迟意让那侍卫回去休息,自己则是坐在原地,深思起来了。
过了这个年,颜迟意就是十二岁了,也是到了可以预定人家的时候了。有不少大家闺秀已经看中了这个据说很受太后和景德皇帝宠爱的颜迟意,不过,王爷选妃可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轻松说的事情。
这一天,墨斋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娇俏的少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袅袅地走进了墨斋。彼时,墨斋里已经有一大堆女顾客了,正在叽叽喳喳地挑选着花纸。
那个娇俏的少女四下巡视了下,然后朝着柳掌柜走去了:“掌柜的,三王爷不在店里头吗?”
柳掌柜抬眼一看,见是个穿着婢女服装的少女,看起来是出自大户人家的。然而,那又怎么样,普天之下,再大能大过忠义王的除了皇上和太后,别无他人了。
“不在。”柳掌柜还是笑呵呵地说着,毕竟来者是客。
那婢女明显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然后道:“那真是可惜了,不过,我家小姐有一封请帖要请掌柜递交给他。”
掌柜接着请帖,犹豫道:“不知道你家小姐是哪位?又是为了什么邀请我家王爷?”
“我是威远侯家的,专门邀请王爷参加诗会的。”那婢女高高扬着下巴,带着几分骄傲道。
诗会啊!掌柜心道,自家王爷在贫民家庭长大,不知道诗词文采如何。不过,能陪太子读书,应该是差不到哪里去吧!
“请帖我会转交我家王爷,至于去不去还得他来定夺。”柳掌柜客客气气道。
那婢女一竖眉毛:“怎么,我家大小姐邀请,他还不去?莫不是学识不足,不敢出门见人?”
这话听起来,可是来者不善的感觉。
柳掌柜呵呵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冷意:“王爷日常事务繁忙,不会闲着没事做的。”
那婢女还要说什么,另一个冷清的女声传了过来:“这位是哪家的下人,好大的口气啊!”
那婢女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恨恨地瞪着来者。
柳掌柜闻言看去,是另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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