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低头擦了擦嘴,说起来,于自善和她也认识快一年了。她知道于自善并不是个笨人,不然她不会选他合作,当她的员工可以笨一下,但是合作伙伴,还是要挑有一定见识的。
于自善被将了一军。
顾西端起水杯,一时间猜不到他会怎么做。
“你订车了吗?”于自善忽然问她。
顾西赶紧咽下去那口温水,差点把她呛了,她放下杯子,感受到大家都在竖着耳朵听。她没有订车,所以她能想象,这一摇头,回头就会多几辆。
她要是说假话,说已经预订了。那么一定会有人追问订的什么牌子。回头一打电话,没有的事,估计还是得给她送来。
于是她摇了摇头,说,“我最近都不在帝景城,不需要用车。”
气氛微微一静。
惊闻财神爷要先行,无非就是这样,比失恋还失落。
顾西觉得自己这个借口不错,可她没想完,于自善就说,“其实离开一下也好,别人给你的消息,也是想让你挣个小钱,现在你把消息流了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让有心人盯上。”
顾西看向他。
于自善说,“你也是看别人的脸色拿来的消息,这样……人家知道了,能再把消息给你吗?”
顾西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趁机帮她。她摇摇头说,“不会,我和七爷也没什么交情,上次是碰巧,人家怎么可能总给我消息。”
一句话出口,潜藏的意思就是大家都不用痴心妄想了。
虽然未必是真。
钱叔隔着钱小乐看于自善。他刚刚给于自善明着挖坑,讨好顾西。现在于自善也不过以眼还眼。
钟童生坐在于自善隔壁,直视太明显。于自善回敬钱叔,殃及的是他,但他也没办法。他心里也很生气,他和姓钱的拿一样的消息,那人挣了他十倍还多。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不过在他看来,这大手笔明显是杀鸡取卵,顾保真给消息的事情如果让那“七爷”知道,人家肯定不高兴!
钱叔碰了碰钱小乐,钱小乐还沉浸在顾西要走的意外中,连忙问,“保真你走了,那房子怎么办?你不是还得帮人家盖房?”
他倒是实在,一下揭了顾西的底牌。
顾西感慨道,“是呀……我还答应帮人家监工呢,可我也没办法……”她抬手,略微紧张地动了动右边鬓角的头发,把头发别在耳后,“……他们说我不懂事,给自己找麻烦,现在我也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全。”
大家都不约而同看钱叔一眼,他是罪魁祸首。
钱叔不能不说话了,他端起杯子说,“保真,叔叔给你道个歉,我也没想到那消息那么准,股票期货我以前没玩过,以后不会了,你的安全,以后叔叔负责。”
顾西忙说,“不用了,他们说我不懂,以后还是别碰这些东西的好,就让我老老实实卖东西。”
钱叔和大家的心,顿时都是哇凉哇凉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坐下的。
顾西垂着目光说,“所以你们也别指望从我这里拿什么消息了,人家不会给我了。”她的声音很低,带着懊恼。
“这样也好,”于自善说,“那你就专心帮人家盖房子吧。”
“嗯。”
“你反正回来也是为了帮人家卖东西外加盖房是不是?”于自善问。
顾西点头。
于自善又说,“我那天和潘厂长吃饭,那他怎么说,你还欠他们的钱?”
咦——顾西觉出不对来。
心里警惕,她看向于自善,岔开话题,“你和他还一起吃饭?”
于自善笑道,“你太忙,我那天给你打电话,你秘书说你飞去了巴黎。”
顾西说,“是吧。”
“保真。”钱小乐终于受不了他们俩你来我往,插嘴道,“你还欠潘厂长的钱,什么钱?”
顾西瞪他一眼,真是笨蛋。
就听于自善说,“欠的自然是土地出让金。她买那地和潘厂长谈好了价,但是却答应地款后补。”
大家都诧异了,在他们看来,有那种消息的一定是有钱人,无法想象的有钱人。可买块地的钱都没?
顾西从大家各自各样猜测的眼神中,一秒就看到自己老公光辉的形象变成粉沫沫落下来。
明知道于自善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能不接话,无奈道,“我当时……和人家夸了海口,这房子我,我帮他谈,那个地……嗯,人家说了价,但我没谈好……那地价是我自己说的。”
她说的支离破碎,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嘴,所以没有一个人听懂。
于自善靠在椅背上,露出格外轻松地笑容,说道,“我听朋友说,那土地限制,是后来才被硬扯出来的。原本准备废了的条款。”
“啊——”顾西捧着杯子“愣”看着他。
于自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她笑,“本来有了土地限制,那地不值什么钱,你年纪到底小,沉不住气,当时怎么不来找我。或者这里的,随便谁都能帮你去谈。”
顾西抬手抓过自己的杯子,呐呐地说,“……这是你猜测的消息,我都不知道。”
于自善笑道,“对,对,我随意猜测的。当然不能作数。”
大家互相看看,一时间,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原来对方“能量”那么大,土地条款都能延伸利用。再一想更不得了,本来买地的都谈好了,可是条款一改,地就成了人家的。
再联想之前顾西陪着潘厂长,对那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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